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_结局:新后出逃归隐南疆,诱探花匠,月s遥不可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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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新后出逃归隐南疆,诱探花匠,月s遥不可及 (第3/4页)

金属光叫师雪章心跳一漏,他摸着手腕上被楚兆融成细链的金绞丝。

    “怎么会……?”

    这一次不再是潮红着脸,心中全然羞愤恼火。

    师雪章从对方的手中接过闪耀着光泽的小环,在内环找到了师钦川曾经刻下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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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字真的很小,因为金环也细细的。

    他需得眯起眼缝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

    ‘雪章’。

    好久没有笑过脸这回真的漾出波纹。

    人人都说疯魔斩杀太子的师钦川是疯了,什么原因都不足够师家的继承人去做这样的事。

    唯独师雪章和楚兆知道。

    那只会是因为师雪章。

    纵然曾经有千般不愿,师钦川的坏与好都被师雪章牢牢记在心中。

    深爱的娘亲回到师家之后,情郎越过了孩子,他们不再是以前那样亲密。

    好像整个家里,师雪章仅仅能与他缠人的弟弟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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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雪章会无数次回忆起弟弟离开时那张溢满眼泪的脸,沉重的癫狂的爱意,每次想起都叫他喘不过气。

    他从不知道,原来离开师钦川的掌心是这般轻易的。

    “曾经我会想,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那便杀了你。”

    当时对方深深瞧着他们两个衣衫不整的人,突然长叹一口气,赤红的眼睛里翻涌着已经上潮的思念与妒恨。

    师钦川笑起来。

    他真的是名满上京的贵公子,满身是血,依然端正地要命。仿佛依然还是那个站在所有人中间,光风霁月的师家继承人。

    只有不尽的眼泪混着血迹,显出颓败的凄惨,“我舍不得了……”

    他们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相见。

    久到连师雪章也开始思念。

    师雪章将这枚会作响的圈子收揽到自己怀中,他轻问:“钦川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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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匠却不答,只凝望着他的脸。

    透出神光的眼涌动出无尽的狂澜,说:“快跟我走。”

    皇后和花匠改换行装逃走了。

    程鸿光没有跟。

    他留在原地,脑海里是师雪章刹那的笑意,那表情自然好过半日相对的倦怠。

    于是他又坐下来开始未完成的肖像。

    原来的程鸿光会为了活着去窃用师雪章的脸,来当自己春图的主角。

    他悔过了好多年,好想告诉对方。

    这一次就算真的死掉,也不会再让人失望流泪。

    但程鸿光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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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他的画,楚兆再也不会见到师雪章了。

    高大的花匠为师雪章撑起伞。

    他沉默地走在‘主人’的身边,斜风细雨融了大半在他的背上。

    南疆比之上京更多雨,似乎总是萦绕着雾气,服饰自然就没有那样繁杂,轻灵简略为主。

    师雪章随意用发带绑起长发,湿润的青丝偶尔会贴在脸颊上。

    伞檐下秾丽灵绝的颜色似乎是从雾中凝出的人形,身边跟着可怖的疤面人,更像什么山中落雨后会出现的精怪了。

    他们走进一家宽敞的裁衣铺,台阶已经长满了青绿。

    花匠甚至知道师雪章身体的难处,在跟老板比量着他的尺寸。

    而他轻悄地立在无数色彩的绸布中,叫整个店铺都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落雨声。

    一时半会竟然没有人再选中那边的布色,只觉得无论哪种,纷纷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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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雪章垂头盯着打湿的鞋,他的脚有些发冷,指头在内里蜷缩着。

    耳朵却听着发音古怪的南疆口音,发现只能记住发音,意义如何一概不知。

    来到这里三两月,师雪章依然没有学会当地语言。

    他只懂得只言片语,每次出行都得跟着花匠一起。

    原本添置在府上的衣裳放在东边的小屋里,也不知哪来的狸奴翻开了窗户。经过昨夜狂肆的暴风雨,现在都泡烂不能再穿了。

    花匠比划完了,又靠在师雪章身边。

    师雪章抬头,对方狰狞的面目看久了也觉得不再有什么,他望住对方,有些奇怪:“怎么说了两三句便说清了?”

    花匠却在那双无比清澈的瞳珠里看清了自己的样子,他忽地半阖上眼皮,姿态谦卑。

    “原来也在这里做的,是熟客。”

    声音还是那般粗嘎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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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回到府上,师雪章抖开其中一件,是一种鲜妍的青绿色。

    剩余的也只是深深浅浅的同色系,是他一直长穿的。

    他比划着,发现的确尺寸合身。

    就算是细窄得要命的腰身也无比适合。

    好似是谁一寸寸量过,才能如此贴服。

    师雪章靠坐在床榻上,头歪在柱头,腿忍不住晃荡着,房间里便漫出清脆的铃响。

    他的足腕又带上了那圈金环。

    现在师雪章才知道,师钦川从南疆的带回来的金环里有小小的虫子。

    虽然都叫做‘蛊’,却并非话本里那般神通广大。

    脚上的这枚是用来找人的。

    那么怎么师钦川还没找来呢……

    师雪章无意识地哼着小调,心中不住地流出酸涩的寂寞。

    芸娘还活着,只是现在又嫁人了。

    他被花匠领过去偷偷瞧过,他的娘亲面色红润,看起来过得不错。

    芸娘爱着自己的孩子,只是每每发觉师雪章过得不错时,她的一颗心便扑在情郎身上,尤其是听闻他受着师钦川照顾时。

    她甚至都没有想过,什么兄弟会照顾彼此一生,尤其是师雪章这样的身体。

    师雪章尽管知道这点,还是觉得失落。

    一开始他会希望师钦川来,又会希望师钦川不来。

    时间一长,对方怎么都没有音讯,他变得只希望弟弟来。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师家也活出相依为命的时光。

    师钦川怎么也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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