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掺和_1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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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第2/4页)

的儿子。

    她捂着脸,在无人的树下蹲着,呜呜咽咽地哭出声。直到皮鞋有节奏的敲击声传到面前,男人怜惜地揽着她的肩头把她抱起来,语气缠绵诡异:“岚岚,你怎么这么倔呢?”

    安之岚那一瞬间就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清脆的耳光,她的眼睛赤红,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一块r0U下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前对你斯文克制,是因为你还是安家别苑的掌上明珠。后来对你百般照顾,是因为你柔弱无依、听话顺从。可是谁知道你那么有主意,带着解良翰把我们几个全给摆了一道。”男人一点也不在乎火辣辣的脸颊,只是轻柔地m0着她的发丝,笑着道:“可惜世界只有这么大,偏偏让我在这里抓到了你。岚岚,这就是你的命啊。”

    安之岚双目充血,抬手给了他第二个耳光,被已有防备的男人轻而易举地躲过去。

    “你这样的美丽,没有足够的权势地位来匹配,就会夭折于凡间,懂么?”男人言笑晏晏,眼睛里全是冰冷,力道不容反抗地将她的双手按在身后,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没关系,走错了路,再改回来就是。”

    第四天,熟睡的儿子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露台的软塌上,安之岚掩上了门,将离婚协议书放在了解良翰身前。

    解良翰清澈的眼睛里全是痛楚。

    “我还是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到处都是油腻的SaO扰,我恨他们对我轻佻的态度,如果我是安夫人,他们就不敢露出自己龌龊的眼光,对么?”安之岚冷静从容地坐在丈夫身前,JiNg致的手工绣花长裙,眉如翠羽、红唇鲜妍,鬓边佩着恣意盛开的紫藤萝,高不可攀如还是安家大小姐那样:“良翰,我后悔了,我想回T市,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解良翰颤抖着手,简简单单三个字、两个签名断了七八下才签好。他把文件放在妻子手里,努力笑了笑,眼睛里泪光闪烁。他m0了m0妻子JiNg致的发鬓,真心实意地道:“岚岚,你应该按照你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不被任何事物阻挠。”

    安之岚优雅地颔首,客气道:“谢谢你,良翰。”尔后转身离去。

    她走出家门的那一瞬间,闻到了清浅的白茉莉和金银花混合的芬芳。天高宇阔,她仰起头,竭力睁大了眼睛,泪水却还是潸然而下。

    这Ai哭的毛病从来没改过,虽然她X格是一等一的要强倔强,优雅大方的做派底下是一身被捧着惯着养出来的反骨,却还是忍不住小小的两颗眼泪。

    男人在路边从容地等着,迎上前来,动作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文件,万份心疼地拭净了她的眼泪,眼睛里全是笑意。

    安之岚任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抚m0,看着男人贪婪的神sE,轻轻柔柔的绽放了第一个笑容,顺从十分、极其温柔。

    她离开的那天晚上,G市台风过境、陡然降温,解良翰抱着哭闹不止的儿子焦头烂额。稚子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泪如雨下,在父亲的怀里哭得声哽气噎。解良翰抱着儿子来回踱步,身形孱弱而痛苦,最后还是没忍住,和儿子一起低低哭了起来。

    是夜,解星然发起了高烧,被连夜送往儿童医院。解良翰在走廊里枯坐了一夜,熬白了鬓角,第二天从重症监护室领回了儿子。他没有多想,只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虔诚地感谢上天。但他慢慢地发现,在那个电闪雷鸣、风雨摧折的夜晚过后,儿子竟然丢失了关于年轻母亲的记忆。再也认不出mama的照片、听不出mama的声音,只凭依着陌生而熟悉的白茉莉和金银花的香气,才能乖巧的睡一个好觉。

    他慢慢缄默,收起了屋子里所有关于妻子的痕迹,藏在自己的床下。连带着那份不可言说、得而复失的Ai恋,努力地、平静地承担起了独自抚养儿子长大的重担。

    一年后,安之岚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踏入了薄公馆,欣赏着屏幕上“党建评:原省部级贪官牧某某落马敲响的警钟”的标语,第一次对薄魁之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

    薄魁之小心翼翼地从x前拿出流光溢彩的戒指,虔诚端在指尖,捧给自己的心中挚Ai,郑重地许下诺言。

    “薄公馆此后会永远保护你,成为你的依靠,你是独一无二的安夫人,不必受任何人的拘束。在薄公馆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而不会被拒绝,我在的时候为你遮风挡雨,以后我若不在,薄灯成为你的依靠。”

    “你再也不必看任何人脸sE,永远做薄公馆恣意任X的安夫人。”薄魁之一字一顿道,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只要薄公馆还在一天,你就可以永远按照你喜欢的方式生活。”

    安之岚微微一怔,妩媚清冶的笑容淡了些许,本来漫不经心的眼神陡然锐利了几分:“你可真心实意?”

    薄魁之虔诚点头:“以薄公馆立誓。”

    安之岚再次笑了起来,姿态优雅地接过他手中戒指,自顾自地戴上,转身步履轻盈地踏入了遍植紫藤花的薄公馆大厅。她吃吃笑着,目光偶然掠过光可鉴人的玻璃,看着自己清冷妩媚的面容,笑容里竟陡然横生几分恨意。她的眼睛里,隐隐闪动着泪光,起伏摇摆的长裙间,那双修长白皙的腿影影绰绰,露出斑驳的血痕、淤青,和纵横交错的疤痕。

    再半年,她亲手教着薄灯如何品茶,对着继子年幼却掩饰不住困惑的脸,笑盈盈地开口:“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我为什么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照顾,却对你无微不至、亲手教导?对你要求严苛、盼子成龙?”

    薄灯纠结的鼓着脸,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安之岚垂下眼眸,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倦意,却依旧优雅端庄。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箸,语气清幽道:“因为你父亲向我许诺过啊,只要薄公馆风光一天,就能庇护我行事随心所yu、自由自在,让我高居云端、永远不向世俗低头......”

    她放下茶箸,幽幽道:“让我,永远能按照我喜欢的方式去生活......”

    “我累了,所以我永远也不会再让薄公馆倒下了。我要它在我有生之年,永远高不可攀,永远风光无限。”

    九年后,她在巨大的悲恸中闯入解良翰的病房。在当了九年说一不二、名动京城的安夫人以后,她已经没有再这样流露过真情了。但是面对解良翰,她好像永远都是那个想笑就笑、想不笑就不笑的安之岚。

    她握着他的孱弱如一抹烟的手,痛哭出声。直到情绪稍收,泪眼朦胧中,她看到了一旁的少年,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这是她曾经小小的、曾经愿意用X命去守护的儿子。

    她盯着他翠羽一般的眉毛、流转间顾盼生辉的凤眼,即使含着痛楚的泪水,也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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