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掺和_12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12 (第1/4页)

    安之岚离开我和我爸的原因很简单,XSaO扰。

    我爸那会儿在T大读研究生,走的路子也很传统,踏踏实实硕博连读、发表毕业论文、留校任教当讲师。他年幼失去双亲,靠政府的助学工程和救济金一路走到成年,靠着一笔又一笔奖学金和助学金才在繁华的T市里活下来,这辈子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就是撤回博士申请书,带着我妈远走高飞。

    在我爸的论文答辩期间,安之岚已经拿到了本科毕业证。先后约见数个暗中窥伺她的男人,言笑晏晏地抛出橄榄枝,一顿按时赴约的烛光晚餐、一枚欣然收下的贵重珠宝,权贵之间彼此提防,被她三言两语挑拨得躁动不安。她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我爸拿到毕业证的当天,借用燕鸿雪生母娘家的势力,拿着别人的身份证和我爸坐上了飞往G市的航班。

    燕鸿雪的母亲也因此和他父亲留下毕生心结,强颜欢笑地把日子糊弄了下去,在孕期心力交瘁,产后大出血而殁。

    在尔镇市住下,买房置业、入职了本地的学校。他们过了无b美好的一段新婚生活,清贫安逸、人间烟火。我爸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把安之岚捧在手心里疼惜,三四年以后,有了我。

    但无论是在安之岚怀我之前、还是生我以后,簇拥在她身边的男人从来没少过。她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对任何人破口大骂,但那些油腻下作的言语、恶意十足的触碰,都令她夜不能寐、甚至以泪洗面。

    我爸发觉她如纸花一样憔悴的面容,和她长谈了一番,安之岚辞去工作在家照顾我,不愿再见生人,我爸私底下偷偷开办补习班,赚一些微薄的薪酬贴补家用。

    他们囊中羞涩,不敢寻求任何故人的帮助,我爸本来就是孤儿出身,账上只有零零碎碎攒下的研究生奖学金。所幸我爸专业十分过y,虽然年轻,但教学成果斐然,闻名而来的学生甚众,仅仅只是周末补一补课,两个人再节约一些,就已经能支撑家用了。

    ......然后一封匿名检举信递到了当地教育局,我爸被约谈,主任皮笑r0U不笑地告诉他,如果再有一次,将会予以开除处理。

    压迫平凡人的方法从来不止金钱这一种,还有权势,对吗?

    从踏入的那一天起,安之岚婉约动人的情致在小小的尔镇市就飞速的传开。没有一个人认为我爸能守得住她的美丽,无论是垂涎三尺的男人们,还是嫉恨入骨的nV人们。

    我爸不得已解散了补习班,年轻的夫妻又陷入了困境。彼时我才刚断N不久,正是活脱脱一只四脚吞金兽,一个教书匠的月薪想养活一家三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又一次大吵一架后,我爸在露台上枯坐了一夜,第二天安之岚把我放在了幼儿园,m0了m0我的头,含着眼泪笑着说:“然然要听话,mama要去上班了。”

    这一次她小心谨慎地挑选了一家nV子初中,从进去的那天起就穿着灰sE大衣、从不好好梳头、锁起了所有的化妆品、能穿K子绝不穿裙子。她竭尽全力地把自己埋进尘埃里去,不肯露出半点光彩给他人窥伺,心甘情愿地做庸庸众生中的一员。

    但是流言蜚语从来不会因为明珠蒙尘而停止,她的清冶容sE不是平凡的装束可以遮掩。开着豪车接送nV儿的家长偶尔邂逅了她,从此大大增加了接送nV儿的频率,借口频频的拜访,有意无意的独处,安之岚几番躲避,几乎到了足不出户的地步。

    ——最后那名学生的母亲亲自找上了门,在众目睽睽之下扬手就是两耳光,撕扯着她的头发,唾骂着她的父母。所有人都在挨挨挤挤的劝架,口里的话语善良又温暖,却还是有意无意地放纵着那个nV人撕开了她的衬衣,让她众目睽睽之下,衣衫不整捂着半片领口、披散着凌乱的头发。

    安之岚不捂衣服了。她把衬衣紧紧裹在内衣外面,草草打了个结,擦g眼泪就对着nV家长扑了上去,气势汹汹如母兽,把对方的头发扯出了一块斑秃,衣服撕得gg脆脆,连内衣扣子也解了半拉,捂着自己臃肿垂挂如破布袋的x口狼狈地逃窜。

    然后安之岚顶着一头乱发和满脸血痕,像一个打了胜仗的nV将军,指着所有人厉声说:“自己把自己家男人的K子拉链看好,别什么破东烂西都往我身上推!我Ai人俊美年轻、儿子可Ai听话,对你们家养的、乱发情的畜生一点兴趣也没有!”

    人群里无数曾在Y暗角落里谈论过她的名字、编造过她的是非的头,不敢正面她锋利得刀子一样的目光,深深地垂下了头。

    那天晚上她贴着纱布来接我,站在幼儿园门口的夕yAn里笑得毫无Y霾、一片明媚。她把我举起来开开心心地颠了两下,说着重复了几百遍的那句话:“然然今天乖不乖啊?mama一下班就来接你啦!”

    我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把头埋了进去,以为那就是天底下最温暖的港湾。

    G市举行教师研讨交流会,安之岚作为近年成绩最好的优秀初中教师前去开会,在市政府差点被一辆横冲直撞的小车刮倒。她连忙抱着教案起身,低着头快速避开,不愿意再招惹任何是非。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面容熟悉的男人,眼睛里迸S出惊喜交加的光芒。安之岚看着那张只在T市出现过的脸,心头凉了半截。

    她怀着最后一点微薄的侥幸拒绝了男人热切的邀请,狼狈不堪地离开了会议现场,几乎是瑟瑟发抖的躲回了办公室。晚上回家,面对良翰温和的关切,她依旧柔美地笑,把脸颊贴在他怀里,低低地道:“今天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然然的老师说他很听话,我在学校也很顺利。”

    风雪从来不会因为花枝承受不住,就停止呼啸。

    安之岚开始整宿整宿的失眠,夜sE里突然躲进丈夫的怀抱,感受着他不知所措、迷迷糊糊的安慰,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流泪。

    第一滴恐惧,滴下了。

    解良翰在放学回来的路上,被一辆横冲直撞的渣土车掀翻在地,一头撞上了路边的护栏,鲜血长流。司机口中说着万般歉意,十足诚恳地下车拨打救护电话,眼睛里却全是嘲讽。

    安之岚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丈夫正在处理伤口。他面sE苍白却还微笑着安慰惊魂未定的妻子,半开玩笑道:“只是一场意外,不耽误我明天上班......差点儿伤到我养家糊口的聪明大脑!”

    安之岚紧紧握着他的手,心里一片冰凉的恐慌,但是她什么也说不出,只能任凭恐惧的泪水委屈地流淌,却SiSi咬着牙、一个字也不敢说。

    第三天,她拖着满身疲惫,在幼儿园门口等到夕yAn散尽、斜月升空,也没等到自己本该放学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