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攻略你,只有我爱你_下 被虫蛀的月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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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被虫蛀的月牙 (第1/2页)

    ‘他们都想攻略你,只有我爱你’中

    觉醒的NPC竹马X黄油女主角你;囚禁;黑化;睡jianian;变态;

    你拉黑了发上一条短信的号码,早上醒来,又有新的陌生的号码在发那些色情的照片。

    而这次你没办法再安慰自己那些照片是他恶意p图。你真真切切地知道照片里昏睡过去、浑身赤裸的女人是你。

    你经历许多难以言说的sao扰和欺负,但你从不自怨自艾、自暴自弃,你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为什么命运还是捉弄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试探你的承受极限?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许重霄敲你房间的门,一如既往地叫你起床吃饭。你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他的平静,你恨他居然对你昨晚的遭遇一无所知,你恨他——你期待他救你,而他一无所知!

    你想就这样拉开房间门,让他看到你现在有多狼狈,指责他为什么没有听到你的求救、诘问他为什么不来救你?

    在你握住把手之后又陡然清醒,理智渐渐回归。你以什么资格向他求救呢?这些年,你已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了。

    “我起床了,马上就来。”

    隔着一道门,许重霄应该听不出你声音的不对劲。你默默收拾好狼藉的床单后,发现床边柜的玻璃杯倒着,里面呈的水都流干了,它却没有被打碎。

    你扶正它,摸到杯子底下的桌布仍然潮湿。

    紧绷的情绪轰然断裂。

    你压抑了太久太久,指尖碰到的濡湿因而显得如此不可忍受,令你忍不住难过地嚎啕大哭。

    摧心肝式的哭法,是人哭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愿试的。想说的每个字都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你想发出声,就要伴随着阵阵欲呕血的痛苦。

    你大口大口地吸气,额头绷紧,眼前发晕,在模糊的光点里,你看到许重霄开门进来了,门锁坏了。他跪坐在你旁边,你却说不出一句话,你拽住他的衣袖,他的名字被你喊得肝肠寸断。

    “帮……我……”你抬头看他,生怕从他眼里看到任何嫌弃鄙夷的色彩。

    可他没有,他皱着眉,好看却冷淡的眼睛里终于完整地拓印下你的模样,只剩你。尽在无言中,他拿起被你扔在一旁的手机,他什么都知道了。

    那些没删完的照片,那些充满色情幻想的短信,他都看到了。

    “我都知道了,别害怕。”他小心地抱住你,拇指轻轻摩挲你的耳尖,“别害怕,有我在。”

    你在他的怀里抽噎,十几年的委屈一并宣泄。你心上伫立的万道屏障,在许重霄的诱哄下层层抽丝剥茧,露出屏障后孱弱跳动的心脏。

    沉甸甸的心脏被你献祭般虔诚地交到他手里,许重霄如愿得到他朝思暮想的你的依赖,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他手掌放在你背上,感受得到你哭泣时每次突然地哽住,他也每次跟着紧张,怕那是你最后一次呼吸。

    但他一点都不后悔。

    或者说他只懊悔没有更早点这样做。在你还意识不到的时候,就教会你依赖他。可你意识不到,又怎么能让你痛呢?

    真是难办。许重霄知道你现在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丝毫不加克制。他好想让你知道,他有多爱你,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你毫无察觉地搂住许重霄的脖子,试图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躲起来。

    躲进罪魁祸首的羽翼下。

    或许学会依赖许重霄不是什么坏事。

    你可以窝在被子里很久,心安理得地在他面前脆弱。一点点响动都会吓到你,然后他会立刻打开灯出现在你身边。

    你渐渐分不清你是真的被吓到,还是为了引起许重霄的关心而表演的害怕。

    那个sao扰甚至强暴你的陌生人,你刻意回避,不想知道许重霄是怎么处理的。反正你的手机一直在他手里,你再也看不到那些烦人的消息了。

    下雪了,漫天细碎的雪花。不一会儿车前盖上就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你坐在车里,看见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恍如隔世。

    许重霄有东西落在超市里,折返去取,你独自在车里等他。车前镜里映出黑漆漆的车后座,那里空旷得令你恐惧。你总觉得以前自己没有这么胆小。你打开顶灯,橘色的光源在你眼里变得昏暗,变成摇摇欲灭的烛火。

    你仓皇地下了车,仿佛晚一步,身后就会有只手捂住你的嘴巴。

    许重霄,许重霄。他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个人?

    你步履匆匆地往超市的方向走,你以前怎么没发觉,街上竟然刀光剑影。每个路过的男人都像不怀好意,每个路过的女人都像会袖手旁观。

    风吹过,雪从头顶的树枝上簌簌落下。比落进你衣领的雪更难忍受的,是陌生男人戏谑的目光。

    那种目光几乎让你失去五感,你僵在原地,四通八达的道路通通变成死路。

    【攻略目标出现】

    机械音响起,那个男人走向你。你绕开他往前走,可他不紧不慢地追在你身后。

    纠缠。再熟悉不过的纠缠。

    你被他追进一条巷子里,你背靠着墙,戒备地看着他步步逼近。男人英俊高大,但一旦挂上yin邪的神情,和禽兽也没有什么分别。

    “小姐。”

    被摁在墙上时,你觉得这世界虚假得可怕,巷口走过的行人你无法向他们呼救,反而成为男人威胁你的工具。

    “你想叫他们一起来吗?”

    你闭上眼睛。

    ——原来普通的水果刀有那么长。

    水果刀穿透男人的身体,刀尖差点戳到你的肚子。

    男人真的很高大,你的视线被他挡住,直到他不可置信地滑下去,你才看到他身后的许重霄。

    十分冷漠的许重霄。

    地上的男人还没有死透,身体徒劳地像鱼一样地痉挛不止,他似乎瞪大了眼睛,然后……

    然后许重霄捂住你的眼睛,让你靠在他身上。“别怕,没事了。”

    许重霄感觉到你的睫毛正轻轻扫过他的掌心,身边,死相可怖的男人已经变得透明。

    许重霄花了很长时间才让你走出崩溃。这场意外又让你回到之前低沉的样子。他开车时还分心看你,觉得刚才下手太过干脆,没能狠狠折磨那个该死的男人。

    他不断偷瞄你的侧脸,好几次差点和其他车撞上。你看,他就说外面的世界多么危险,到处都是觊觎你的人,你就该被他好好保护起来,只有他才能保护好你。

    回到家里,你忽然转身抱住许重霄,仿佛周围天旋地转,只有他是地球仪的地轴,你要靠攀住他才能稳定下来。

    “许重霄,抱抱我……我好爱你……”

    你把比你高大许多的许重霄压在门上,踮起脚尖吻他。你进一步踩住他的鞋子,而他抱住你的腰,轻易地抱起你,托起你。

    他被动地接受你毫无章法的亲吻,只有他自己听到心底的海啸。

    他万分懊恼刚才在车上的想法,他想冲下高架桥,到时候,坍塌的车架会牢牢扣住你们——就像同心结一样、像玉环一样,牢牢锁住你们。

    溢出的汽油、爆起的火焰,会像树脂一样把你们凝结在一起。你们会一起死在火里,之后会去哪儿?会维持永恒的亲密,还是会和其他人一样消失,还是会回到你们最开始相遇的时候?

    眼泪滑进你的嘴唇,被许重霄尝到了。

    他真后悔方才寻死的念头,幸好没有,他没有真的把车冲下高架桥,不然他一辈子也听不到你说爱他。他慢条斯理地回应你,却控制不住地手抖,激动地手抖,兴奋地手抖,他想或许你们早就死过无数次了,或许你们已经推翻一切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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