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奴颠覆_失乐园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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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乐园Ⅰ (第3/4页)

“瞧瞧那小崽种,我打赌自从他爬出他母亲肮脏的yindao后,他就没洗过澡,看看他脸上的脏血!”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每当那两个女教师在课堂上板着脸孔,训斥他卑鄙又无耻,是个下流的骗子时,他总是抿着嘴唇,嘴角透出一丁点儿微妙又轻蔑的微笑,他的眼睛总是胆大妄为地直视她们,因为欣赏她们的表情而变得闪亮发光。

    她们害怕。

    她们害怕世人说——她们是因为自己的yin荡,才会任由一个肮脏的小杂种接近她们的。

    她们害怕被人察觉,她们破坏了那些教会和天父所制订下的,经由男人们和好女人们一代一代共同维护的规则。

    她们害怕被排除于好女人的行列。

    她们害怕将自己置身于审判之下,被任何男人和好女人们指责:那所有的一切全是她自己的错。

    就像那女孩儿一模一样。

    当她和麦克乔莎夫人一前一后坐下之后,麦克乔莎夫人从手提包里掏出她那本精致的小本子,她满脸微笑,把那谈话本端正放在她的膝头上,她一手拿着笔,好像一个老母亲一样热情,她亲切地管那女孩儿叫“我的甜心小宝贝儿”,她一直在对那女孩儿嘘寒问暖,就像对待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一样呵护备至。

    她一直在问那女孩儿问题,而且每当那女孩儿的回答吞吞吐吐,局促不安地观望四周,她总会鼓励她:“不要怕,我的好宝贝儿!这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你知道的,这不是你的错!”

    终于,希黎醒悟过来,那女孩儿在诉说她被强jianian的那个夜晚。

    那恶徒无视她的挣扎,强行侵犯了她的身体,她的双手被桎梏在背后,她的双腿被迫分开,她哭喊着,希望有人能够听到,可是没有,那男人把她放在床榻上,从背后像强jianian一条狗一样强行糟蹋了她,而她跪在床榻上,就像一条狗一样被那男人强行jianian污了。

    那男人无偿地使用了她的rutou、她的yindao、她的肛门、她的肠道,他肆无忌惮地把他的yinjing夹在这姑娘的腿间来回抽动,一下插入她的yindao,一下插入她的肠道,他像使用一个便宜的性玩具一样把这姑娘来回倒腾,他把这姑娘痛楚的痉挛视为高潮,他宣称他让她得到了“无上的快乐”,他认为他应当得到一笔钱,以弥补自己付出的辛劳。

    从那男人身下逃离之后,女孩儿报了警,是的,她马上就报了警,可是就像希黎以往的遭遇一模一样,那些警察爽朗地大笑起来,他们劝她不要起诉,他们对她说:“想一想吧,我的好姑娘,天底下有哪一个男人会愿意娶一个被强jianian过肛门的姑娘?那恐怕得是超人或者美国队长吧!”

    他们劝她不要四处声张,他们宣称这都是为了她好,他们让她回家,他们让她去接一浴缸热水,他们担保说,只要她干干净净地洗个澡,蒙上被子,暖乎乎地睡上一觉,醒来之后她一定会忘记一切忧愁。

    某个警察头子告诉她说:“真的,我看过太多像你这样的女孩儿了,真的,实在太多了,她们哭哭啼啼地来报警,害我们不能休息,不得不忙活大半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她们又哭哭啼啼地来要求撤诉——女孩子们总是这样,只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钱,或者是爱情什么的,那些虚无缥缈的情话,就轻忽地交出自己!当然,我承认,是的,我承认,女孩子们是受骗上当了,那些可恶的混球欺骗了她们,然而——她们自己难道一丁点儿错也没有吗?我常跟她们说,你不能把什么事倒腾给警察局,想想吧,究竟是警察人手更多,还是一个国家的民众更多,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把感情纠纷交由警察来解决的话,警察还用干别的活吗?”

    这可怜的姑娘没有办法,只得回家去,收拾自己,她将自己擦了又擦,洗了又洗,蒙上被子,一整晚没有睡着,等到了天明的时候,她发现警察们错了,她不仅没有忘记,相反,那些破碎的画面一帧一帧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就像什么锋利的玻璃碎片一般,将她的rou体和灵魂全部割得血rou淋漓。

    她哭哭啼啼地回到了警察局,坚持要求报警,可是当那警察终于打开办公电脑,要帮她记录笔供的时候,她发现她犯了错,那些证据——那男人留在她身体上的指纹和jingye全都被她自己洗掉了。

    她没有了证据,那警察威胁她,假如——假如她一定要立案的话,她就必须有一条完整的证据链,没有证据链支持,那男人随时可以反告她诬陷——那是需要坐牢的。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麦克乔莎夫人轻蔑地笑了,她说:“当然,这是不正确的,我的宝贝儿,我向你担保,那些警察们只顾着自己偷闲,我想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完全可以控告他们。”

    麦克乔莎夫人的语气无疑给了那女孩儿莫大的勇气,她抽泣着恳求,她求麦克乔莎夫人帮助她,她为她曾经的软弱哭泣,她为她曾经的轻信哭泣,因她的软弱和轻信,她放弃了立案,可是现在,她必须打一场官司以证明自己无罪,时间被卡得非常紧迫,因为在她身体里留存的那枚罪恶的种子已经发芽了。

    麦克乔莎夫人是她唯一的救赎,就像她自己反复乞求的那样,她没有钱,没有门路,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她,只有麦克乔莎夫人,只有麦克乔莎夫人能够帮助她。

    麦克乔莎夫人像母亲一般强大且温柔,她直视着她的眼睛,再次向她强调:“我的姑娘,这些不是你的错,你一定要记住,如果我们要控告他们,你一定要记住,这些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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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反复盘问那女孩儿,她向那女孩儿解释,妇女与儿童权益保障会很需要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儿,真的很需要,她抚着女孩儿的头发,就好像她是她最完美的艺术品——她盛赞她纯净、甜美、无瑕,她身家清白,她拥有好学历,她遭受的不幸就像圣子所遭受的苦难一模一样,啊,人们会像仰望十字架上的圣子一样仰望她的,她完全会被标上“st.”,她会拥有一间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的教堂,她会拥有自己的雕塑,人们会称呼她“圣·辛瑞法拉”。是的,她终将堕掉自己的亲生孩儿,那罪孽的胎儿会被高举在她的雕塑手上,像一摊烂泥般四分五裂,真的,女权联盟太需要一个这样的强jianian受害者了。

    在希黎看来,为了保证那女孩儿是个完美无缺的强jianian受害者,麦克乔莎夫人的盘问有些过于苛刻了,她问了好多希黎连想都没有想过的问题,她问她穿了什么衣服,扎了什么样的蝴蝶结,在当天的酒会上,她是否喝过酒,她是否露出过笑容,那是否会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不过麦克乔莎夫人很快又向她保证,无论她的回答怎么样,都绝不会影响陪审团对她的审判,当然,男人们总是很难缠的,在他们的裁决之下,总是有高达80%—90%的强jianian受害者败诉,但新的陪审团制度无疑对她们是有力的,那将会有一半的女人参与进来,她们遍布各个行业与各个家庭,毋庸置疑,她们自始至终代表着女人们的利益。

    再也没有什么可质疑的了,那女孩儿终于痛哭失声,她用头巾捂住脸,痛哭着说出她一直不敢对任何人说的事情的真相——那封信是她自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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