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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是撒了谎,她眉目中意外的宁静,掌心抬起,斜睨慢慢的不舍,却没有说上一句悲伤的话语。 江离弓腰起身同盘腿,高高扎起的马尾摇乱,一身素红衣没有任何的点缀,也带有少见的英姿,与寻常女子家不同。 “景公子长得俊美又有才华,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有这个福气嫁与你。”江离扬起一抹笑,眼泪直落,一只脚弯着,手肘搭在膝盖上,酒摇晃着不舍得喝。 就好像酒喝完了,景行也就会消失。 景行手掌抚平琴弦,琴声陡然止住,紧接着他望向天际,只说:“我长你五岁,从最幼嫩的新叶长成了亭亭玉立,又何尝不是我的福气呢?阿离,我心悦你,从你认为的初遇开始就心悦与你。” 在江离眼里的初遇是几年前的宴会,他从远处就瞧着小姑娘慌慌张张的,也是那一眼就认定了人,或许有人会说他人衣冠行禽兽,可是他不那么认为。 有些人只要一面,不管是惊鸿一瞥,还是匆匆一瞥,都会陷入此生意想不到,也是最复杂的感情。 江离闻言小鹿乱撞,拿起剑就落到地面上,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景行轻弹兖州歌曲,她挥剑起舞。 这也是她第一次在景行面前献舞,虽然不优雅,但她宛如跌入了尘埃,未来的时间只有一等再等。 一琴一舞,在月光底下放肆。 其实阿行,我也心悦与你,但是我胆小不敢说,怕一说你就回不来了。江离边舞边滴泪,似在说烈火有情。 剑负在身后耸立,她停顿了一下,故意挑衅道:“阿行,我就等你一年,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带着我绣好的喜帕嫁给别人。” “你敢,我就敢抢婚!”景行神色露出恼怒,忽然想到了什么,挑眉说:“我们是陛下赐婚的,你要是嫁给别人,我就让陛下抓了你。” 毕竟全长安最有权力的还是陛下,陛下说一他人不敢说二。 江离桀骜一笑,飞到屋檐上,剑出销抬着景行的下巴,“你回来就策马人间,和你看风花雪月,陪你读遍诗赋。” 景行喉结翻滚,抬眸看着江离笑了,指尖抵了抵刀尖,“我回来就娶你,向陛下申请王妃之礼来娶你。阿离你值得最好的,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纵然知道很可能等不了了,但是江离还是颔首,笑着笑着哭了,剑‘哐镗’落地,整个人扑近景行怀里。 “我的夙愿是匈奴不在来袭,而你能一直伴在我身侧。”江离怕这是一场梦,胆大的伸头堵上了柔软的唇瓣,眼睛睁大,眼眶红红的倒映出景行的震惊。 景行表情一转三遍,从最开始的震惊再到最后的从容接受,抓着江离的腰不顾一切的吻上去,还撬开了牙关,扫尽所有的空气。 为了阿离,他在怎么样都要活着回来。 其实他知道匈奴汹汹来袭,很可能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大岳国准备的很临时,怕是有去无回。 但是他是大岳国的将军,一定要对百姓们负责。 他的阿离啊,要是一年后等不到他,就不要再等了。景行捂着江离哭红的眼眶,自己也留下了一滴泪,几番冲动想压下江离。 江离被吻得难以呼吸,嘴唇被松开才得以大口的呼吸,手背擦拭着嘴唇,后知后觉的羞耻用上心头,为了不尴尬,才结结巴巴说,“你、你、你技术怎么那么好?” 景行抵着江离的额头,薄唇吐出气洒在江离的鼻尖,“先皇曾经怕我和陛下不举,丢了春宫图给我们,还派了嬷嬷教导我们如何安抚人。不知道阿离有没有被安抚到呢?” 忆起曾经的种种,江离也了解先皇的担忧,含蓄的点点头,“其实我也以为你和陛下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所以那段期间我不敢接近你,只敢远观。” “既然你不接近,那只能由我来接近了。”景行说,“今日一过,我们相处的时间就剩下一日了,阿离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有,我想和你逛长安。”有,我想和你去边疆。 当然了,后面那半句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直到外头的天熹微露出鱼肚,斜阳散了余冷,他们手牵着手出了江府,看看长安城的早晨是如何苏醒的。 想要在长安城刻画出景行的模样,她就必须和景行到处逛逛,让每一个地方都有难忘的回忆。 长安城一黑一红的背影看得很和谐,所有人都认得他们,还很高兴的和他们打招呼,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景行就要离开长安城了。 她的英雄,是要去拯救大岳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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