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从此开始 (第2/8页)

：「下部何时问世？」，我还自信满满回覆：「很快就能满足你的期待。」。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仍挤不出一字一句。面对大家的追问，我开始敷衍带过，最後索X不回答。随着名望愈来愈低落，也渐渐从社交圈中消失。

    来电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显示约翰打来的。「嗨！我到了，要我上去还是你要下来？」

    「我下去好了，在门口等我。」我抓了桌上的晶片盒和手机，套了件连帽风衣下楼去。

    T态肥硕的约翰一身标准业务员穿扮，白衬衫加深蓝sE领带，领口挤出一圈赘r0U，像是有人掐住了脖子。

    「好久不见，保罗，最近好吗？」他向我挥挥手，活泼的程度不像四十岁的大叔。

    「老样子，只是常作梦。」

    「啊哈！」约翰会心一笑。「软T怎麽了？恢复了吗？」

    「还没，找个地方用吧！」我领着约翰往前面公园走去。

    我们选了个公园椅坐下来，落叶撒满在公园蜿蜒的小径上。犹如单槽洗衣机大小的清道夫机器人正依着感应装置打扫小径上的落叶，机器人的上方还飞着一台四轴空拍机来回巡视，将远处的街道状况传给清道夫以设定清扫路线。

    在公园的中央，两、三组人群在葱葱郁郁的草地上，或坐或动，小孩追着咬着飞盘的杰克罗素梗跑，大家享受着恬静的午后时光。

    约翰拿过了我的手机，让我把手机锁解开，接着他拿起自己的手机，与远端的系统工程师连线视讯，只见一位脸颊消瘦的男生坐在办公桌前，鼻梁上那付哈利波特大圆框镜片反S着电脑萤幕的摩尔纹画面。

    「嗨！约翰，把错误代码给我吧。」年轻的工程师轻快道。

    「欸…错误代码是1016，显示系统负载过高。」约翰进入到软T的错误视窗。

    「嗯嗯，帮我开远端吧。」

    「好的，我开启远端控制，你可以进入了。」

    随着工程师快敲键盘的声响，手机屏幕不停的闪动，视窗不断开启关闭，数分钟後，工程师已登入软T了，看来远在数十英哩外的他把问题解决了。

    「OK，可以登入了。」约翰登入後，熟练的检查一遍，确定之前的当机没有影响到软T的正常运作。

    「没问题了，你可下线了。」约翰提醒道。

    「等等，约翰…」工程师语顿一下，「我刚在修复的同时，发现系统被植入木马…」

    「那是这个木马造成当机的吗？」

    约翰回看我一眼，我想到瑞秋曾碰过手机。

    「呃…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工程师盯着电脑，「我先把木马移除，再装个更高阶的扫毒软T，请客户定期扫毒吧。」

    「那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

    关掉视讯後，约翰把手机还给我。「刚工程师说的你都看到了，没事别乱上sE情网站。」约翰揶揄道。

    「现在谁还上那种网站，都进元宇宙玩了。」我吐槽他。

    「像我这种怀旧的人啊！」约翰讪笑几声。「对了，你不是有使用上的问题？」

    「也不算是问题啦，只是好奇贵公司的软T利用晶片刺激神经元，进而产生更多的脑细胞活动，增加作梦的频率和记忆梦境…」

    「呃…你就快介绍完我的产品了。」约翰打趣地说。

    「我想问的是，它只是辅助造梦而已，还是有能力制造梦境？」我想起了【拦截记忆码】这部电影。

    「老兄，想必你跟许多使用者一样，被自己的梦境吓到了。」约翰接着说：「公司目前销售的产品还没有这种功能，它只能增加作梦的频率和记忆梦境。当然你所说制造梦境的功能，目前研发中心正努力开发中，相信不久之後便可问世。」

    「所以不会控制使用者的心智…」我仍有顾虑。

    「不会的，请放心，没人能偷走您这颗“雨果头”的。」约翰挂保证。「威尔森先生，赶快推出新作吧！你让我这个超级粉丝等太久了。」

    我点了点头，听到“雨果头”让我想到“狄克头”。

    「好啦，没事的话我先去忙了，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我。」

    「谢谢了。」我挥挥手，跟约翰道别。

    走远的他碰上了清道夫，还故意忽进忽退地作弄它一番，这家伙真是童心未泯。

    温和的yAn光从树缝中洒落，微风徐徐吹拂，我依在椅背上，听着虫鸣声愈趋单一频率，直到没有了叫声。

    霎时间，我猛然抬起头，夜幕竟已低垂，草地上群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辆各式的汽车，一种户外电影院的概念，车内的人都看着前方的夜幕。

    我顺着大众的视线望去，惊见从未见过的天空异样，月亮…不只一颗，好多的月亮啊！我略算了一下，至少有十二颗以上，或前或後地在星空中乱序排列。

    最前面的一颗在地平线上露出一半，距离近到能看到上面的陨石坑，最後面几颗因远近而有橘sE和hsE的区分，球T边缘似乎因热气而模糊。正当我对眼前的天空异样感到困惑时，才惊觉身旁坐着一个人，一位很眼熟的nV人。

    「我见过你吗？」我端详着她。

    nV人没回我话，脸sE瞬间变得通红，我以为她害羞了，但实在红得太夸张，似乎快烧起来。

    我惊觉不对，赶紧瞥向星空，那些月亮橘hsE的亮光竟成了强烈S线直S而来。

    被S线照到的人都消失了，身旁的nV人也逃不了这波攻击，消失在我身边。而S线正转向了我…

    我醒了过来，小孩的欢笑声依旧，我看了手机，《激发灵感》正在运行，刚才果然是软T激活的梦。我伸手去拔晶片，却发现没有晶片，打开盒子晶片还在里面。

    没有晶片！那软T怎麽执行？我发现状态列上出现一个奇怪的符号，正要查看是什麽东西时，《激发灵感》突然闪退，跳出一个讯息框显示已断线。我正要打给约翰，才发现手机也Si当了，我重新开机，打开《激发灵感》，查看历史纪录除了刚做的那个梦，下面还注记着下载失败。

    我再打给约翰，但他的手机打不通。只好先回家，晚点再跟他联络。

    在工作室里，我正要打给约翰，他刚好回拨。「嗨！你下午打给我，我正在客户那开会。怎麽了？」

    「我问你，你走後我坐在公园椅睡着，然後做了一个梦，醒来看到软T在运行，但我并没有戴晶片，这是怎麽回事？」

    约翰想了一下，提了个我没想到的解释。「你应该只是单纯做了个梦，并不是软T激活的。」

    「那为什麽软T会闪退，还出现下载失败的讯息？」

    「下载失败？」约翰迟疑一下。「可是工程师已把木马移除，装上更高阶的防毒软T也扫了毒，不应该还会发生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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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它就是发生了，约翰。」

    「我想闪退和下载失败应该是个bug，这个我会再请工程师检查；至於那场梦单纯就是你打盹做了个梦而已，别太在意了。」

    「也只好这样。」我对约翰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