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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公为了不冤枉你,特意寻了人证物证,你可还觉得冤 (第6/9页)

靖棠是从战场浴血归来的将军,杀伐果断,冷厉肃杀,发起怒来面色可怖,令人生畏。

    犯错的庄头杨老福跪伏在地,战战兢兢道:“谢公爷开恩,往后小人一定老实本分,为公府尽心尽力。”

    周靖棠瞥了一眼屏风后的谢斓清,按照两人商议好的道:“杨老福降为副庄头,其子杨有财调去公府当差。”

    新庄管对庄上的情况一无所知,必定需要熟知庄上事务之人从旁协助,方能迅速接管,而杨老福无疑是最佳人选。

    但杨老福此人有前科,为防止他糊弄欺负新庄头,煽动庄户作乱。故将他儿子调去公府,以做人质。

    若他胆敢再存坏心,或有半点不忠,那葬送的便是他儿子的前途和性命。

    世间父母劳碌营算,皆为子孙后代。谢斓清此计不可谓不绝,首接拿捏住了杨老福的命脉。

    “这……”杨老福大惊失色。

    周靖棠沉了脸,目光狠戾:“怎么,你有不服?”

    “不敢,小人听命,谢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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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老福再作威作福,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的纸老虎。而周靖棠却是真敢提刀杀人的猛兽,只一个眼神,便让人不寒而栗。

    处理完桑岩庄的事务,天色己黑。

    简单用了晚饭,谢斓清沐浴后看着屋内的一张大床陷入了沉思。

    他们来的匆忙,杨老福没有任何准备,一切都很仓促。屋内只有一张大床,没有软榻。

    这意味着,谢斓清今晚只能同周靖棠共眠。

    庄上虽有其他客房,但不能在外拂了周靖棠的脸面。

    谢斓清立在床前,不知如何是好。

    怀着少女心嫁入公府时,她盼望着与周靖棠做一对恩爱夫妻。

    苦等六年周靖棠归来时,她也曾想着与他相敬如宾。

    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对周靖棠再无期许,排斥与他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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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在府中,她还能想办法避开他。

    可这几日巡庄只有他们二人,避无可避。

    “怎么了?这床不合意?”周靖棠带着沐浴后的水气出现在她身后。

    谢斓清吓了一跳,却也因他的话生出急智。

    “嗯,我有些认床,这几日怕是都睡不安枕,恐扰到公爷休息。”

    在边关养成了警惕的习惯,周靖棠夜里听到一星半点动静都很容易惊醒。

    可若是分屋别住,又会惹人非议。

    “我打地铺吧,公爷好生歇息,这几日还有得忙,须得养足精神。”谢斓清主动让步。

    周靖棠看着她抱了被子铺到地上,拿了一只枕头就准备和衣躺下。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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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斓清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他。

    “地上湿硬,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周靖棠松开了她的手。

    谢斓清暗自松了口气,乖顺的躺到了床上。

    谢斓清本不认床,但头一次与男子同屋而眠,她很不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周靖棠侧身竖耳听着床上的动静,相信了谢斓清认床的事实。

    “睡不着?”他在黑暗中低声问。

    冷不防听到他说话,谢斓清吓了一跳,歉疚道:“我尽量不动。”

    周靖棠一听知她误会了,思忖道:“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噗嗤。”谢斓清没忍住笑了,“公爷这是拿我当小孩哄吗。”

    哄小孩的故事她没兴趣,但边关的见闻她倒是可以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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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爷同我讲讲边关吧。”

    周靖棠想了想,思绪陷入回忆中,缓缓开口。

    谢斓清侧耳倾听,渐渐入神。

    她从未离开过上京,无法想象周靖棠口中所说的荒凉塞北是何模样。

    她从小富裕衣食无忧,难以理解让周靖棠长吁短叹的艰苦到底有多苦。

    她从未见过死亡和杀戮,不明白使周靖棠噩梦惊醒的战场有多残酷。

    但从周靖棠的语气中她明白,他再也不想回到塞北。

    “当然,塞北也有美丽的时候。春末夏初,万物复苏。嫩绿的草地上开满各色野花,牧羊人挥着马鞭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谢斓清闭着眼,跟随着周靖棠的声音想象入梦,呼吸渐稳。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听到床上人睡熟后,周靖棠止了声音,唇畔扬起一抹宠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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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他夜夜宿在菘蓝苑,床笫之事有些过度。加之此次出门要事在身,他并无旖旎心思。

    这般分床而眠,心平气和的叙话入睡,也别有一番温情。

    周靖棠觉得,谢斓清或许不是个可心的妻子,但一定是个称心的贤内助。

    第35章包庇

    翌日一早,周靖棠同谢斓清从桑岩庄出发,去往岑河庄。

    两庄间隔不过三十里路,午时前便到了。

    与桑岩庄不同,岑河庄的庄管是周母的远房子侄。

    “公爷夫人一路劳顿,快快进庄休息用饭。”庄头赵德柱满面笑容的将两人迎进庄。

    许是收到了消息,赵德柱有所准备。

    丰盛的膳食,干净的屋子,毫无纰漏的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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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斓清明白定是周母派人给赵德柱通风报信了,什么也查不出。

    但她早有耳闻,赵德柱此人荒yin好色,借着庄头的身份和公府的名头yin人妻女,作恶无数。

    是以在进庄前,谢斓清命霍冲和知桦离开队伍,悄摸去暗访庄户。

    “天气太热,我乏了,先就到这儿吧。”谢斓清放下账册起身。

    隔着薄纱屏风,赵德柱色眯眯的盯着屏风后的倩影,脑中遐想连篇。

    这屏风是赵德柱特意准备的,薄透可见人影,惹人臆想。

    起身离开的谢斓清察觉到一道灼人的视线,她回头往屏风看去,看到赵德柱在探头窥视。

    简首色胆包天!

    谢斓清狠狠皱眉。

    “怎么了?”周靖棠顺着谢斓清的视线看去,也跟着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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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德柱好色一事,谢斓清同他说过。但他没想到赵德柱竟如此大胆,连他的夫人也敢觊觎。

    周靖棠恼了,当下便要发作。

    谢斓清拦下了他。

    回到屋中后,周靖棠气恼的问:“你为何拦我?”

    谢斓清抿唇道:“我若不拦,公爷打算如何?”

    “自然是兴师问罪教训他。”

    再是远亲,敢对他的夫人不敬,也不能容忍。

    “以何罪名教训?”

    “觊觎谢斓清乃大不敬。”

    “可有实证?如何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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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靖棠默了。

    只是隔着屏风看了一眼,算不得凭证。

    “再者,公爷又打算如何教训?”谢斓清咄咄逼问。

    对付赵德柱这种老色鬼,训斥责骂不痛不痒,小惩小罚无足轻重,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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