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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7) (第4/4页)
没有完美的方案,通常情况下医生的目标只是把危害降到最低。比起繁殖热对心肺的威胁,肝脏或肾脏增加的负担是可以接受的。没有身心匹配的Omega,又必须坚持高强度工作,当然只能依靠药物强行抑制。 子轩他……是最近没有伴侣,还是一直都……? 是我的错吗?这一切都是我的残酷造成的吗? 必须做点什么,必须想想办法,不能就这样看着他痛苦……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让你……就是,暂时过渡一下……” 这样说会不会太傲慢了,好像在施舍什么……尽管这不是他的本意。 “……临时标记?”子轩听懂了他的提议。 直白的用词让他骤然清醒过来。已经是没有关系的人了,突然甩出这种不检的话,到底在想什么……临时标记算不上交欢,但也绝对超过普通朋友的界限。 “对不起!我一时糊涂了,别在意我说的。你好好休息吧。”他把药和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仓皇转身离开。 1 再停留下去,还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傻事。他急着走向门口,短短几步的逃路却像有千里之遥。逃脱几乎成功了,直到他身后响起掺杂着情欲的沉重声音。只属于Alpha的支配力,像套索一样缚住他,让他即将触到房门旋钮的手停在半空。 “你……过来。” 【27】 “你放心,我不会做多余的事。” 海悧在恍惚中想:曾说过这句话的Alpha,有几个守住了承诺? 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宁愿去死也不愿践踏一位香客的意志。 “我相信你。” 他侧身躺进子轩的怀抱里——不是真的拥抱,只是鲜明的体型差距让他整个人被挡在阴影里,尽管没有抱住,还是成了勺子式拥抱中的“小勺子”。当他们还是未婚情侣,也曾以这种姿势互相取悦,让Alpha的爱桨他并拢的双腿之间划动。 是了……他记起那时确实有过紧贴无隙的腿,也记得自己的圆软双丘被另一个人的骨感身体反复撞击的震荡。 他不允许自己过多回想,不能忘记正在发生的只是一次与爱情无关的临时标记。是援助,不是爱抚。 他感到身后有硬物抵着,由此确认对方的贴近。毕竟是在热潮中,有反应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尽力不去在意那仿佛要突破衣物侵入他花庭的矛头。 Alpha的身体向他压过来,一只手按着他后脑,让他忽然发觉这发型不是想象中那么无邪,将头发全部束起露出脖颈,简直像是为了方便对方下口…… 海悧稍稍低头,闭紧双眼等待刺痛降临。 身后的人在饥渴地吸着他的香气。他看不到,但可以想象,平时隐藏在嘴角的尖牙将要曝露锋芒,刺进他后颈的要害之地。 紧张的等待中,他想起这个夏天在电影节看过的《犬牙》,最后一幕华丽动人的特效场景:已至暮年的探险家手撑拐杖,仰望终于搭建完成的狼人骨架,下一刻,现实与猜想模糊了边界,那巨大骨架幻化出血rou皮毛,趾爪踏在冰河期的银色陆地上,扬起缤纷的雪尘。它以悠长的嗥叫声呼唤爱,向着地平线奔跑远去。 犬齿是次级性征中最早出现的一项。当孩子们换掉全部乳牙,以此宣告进入青春期,尚未真正分化的性别也开始显露。Beta和Omega的犬齿只是下缘略尖,大多不明显,Alpha则有一对中空的长尖牙,用于在心仪的异性后颈部留下“情印”,有时也在一些幼稚冲动的殴斗中给同性对手留下伤痕。 无怪Omega迷恋被犬牙咬伤的痛与快感。这不曾退化的战意,藏于爱人口中的小小利刃,是他们与祖先之间失落已久的链接。 海悧想着将要刺破他皮rou的一击,等待似乎变成了期盼,浓厚的信息素干扰使他控制不住唇边流出的轻声呜咽。紧接着,Alpha的手从后环过来,略显粗暴地掩住他的嘴。 “别出声,”子轩吃力地说,嘴唇几乎贴着他肩颈的皮肤,“求你……别出声。” 海悧在那宽大手掌下点了点头,表示他理解对方的用意,以及他们需要维护的脆弱平衡。子轩的顾虑可想而知,Omega的娇甜呻吟可能会更进一步刺激他的野性,迫使他撕毁保持分寸的承诺。 2 “再忍一下,很快就好。” 终于,那对利齿咬下去了。海悧在竭力忍耐和对方的捂塞下只发出一丝细微的鼻音。Alpha的“毒液”缓缓注入伤口,令他轻微眩晕,全身的肌rou松弛下来。他错觉自己陷入一片温暖的沼泽,整个人都变得绵软、湿润,几近融化。 他的身体渴望被碰触,特别是那些不可示人的部位。堆雪的山谷之间有春水淌过,新一季的生机在雪山下复苏。他直想现在就摸进裤腰里、用手指偷偷推敲体内的第二重门。 当然,他不能那么做。那会违背他们正直的本意。如果借着对方的信息素自渎,就不再是单纯的友情交换了。 忽然,咬在他颈部的力量加重了,犬牙尖端在他敏感的腺体内进得更深,让他的生物本能在一瞬间冲下悬崖,明明没有起阴却滑出了浆液,裤子里糊涂一片。他忍耐着没有叫出声,但急促的呼吸和全身不由自主的痉挛,一定让他身后的人猜到了实情。 只是临时标记就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是因为压抑太久了吗…… 经过异常漫长的十几秒钟,摄取了腺液的尖牙从他后颈抽离。他知道对方也到了高潮,因为身后的抵触已经软下去了。 “感觉好点吗?”他勉强坐直,离开子轩的怀抱。 子轩喘息着点头,面容疲倦但气色好了很多。看样子他可以照顾自己了。 “那我先回去了,”他从床边站起,摇晃着向外走。 2 “小悧,” 他为子轩的呼唤停下来,回头看到那双湿润的蓝眼中盛满悲伤。上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还是他们分手时,那久违的、悠长的注视好像在说:我没有好起来,我永远都不会好起来。但说出口的只是:“谢谢你。” 又一次道别后,海悧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房间。晕眩感正在退去,刚刚发生的事好像只是凌晨的一场幻梦,说不清是美梦还是噩梦。 他脱去染了汗水、血水和情液的衣物,重新清洗身体,对后颈伤口进行消毒处理。医用酒精喷在新伤处,杀得生疼,比起标记进行时的恍惚,事后的痛感更鲜明得多,而那短暂一刻有过的虚妄欢欣,却怎么也记不起了。 临时标记的作用时间因各人体质不同,孱弱的信息素有可能三四天就消退,强大的标记效果或可持续两到三周。时常面临创伤风险的Omega皮肤,也拥有强大的愈合能力,非暴力的咬痕只是一对针孔样的小伤,最多一周就会完全消失。但在那之前…… 透过镜子,他看到自己没有表情的脸被泪水洗刷着,不知道这眼泪是为伤痛还是为那个人的眼神而落。接受临时标记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他同样没有余力思考。 明天……不对,今天,稍后剧组开工时,化妆组的同事们一定会注意到。现在后悔也太迟了。 尽管他并不后悔,无论刚才还是曾经。 他知道自己必须休息了。再过不久又要开始一天的工作,不能再多耗费精力去品味创伤。他换上干净的抹腹和内裤,上床躺倒,这一次真正沉入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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