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海狸_(53)东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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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东厢 (第3/3页)

。”

    “我可以回服务区。在车里睡也可以。”

    他并非刻意博取同情,海悧的表情使他反省自己措辞不佳。应该说得更让人放心才对。

    “在村里住一晚吧,天亮了再走。”

    Omega的温柔注视网罗着他,无处躲避。他本该拒绝,却可耻地动摇了。

    他跟随海悧父子穿过蜿蜒的巷路,深入乡村节庆的气氛当中,左右宅院门外都挂着桃符,艳丽的灯笼和彩饰从一家延伸到另一家,偶有穿着传统服装的孩子们调笑、追逐着经过。

    海家的院门半敞着,归来的Omega独子径直走进庭院。

    “爸爸!老爷!我回来了!”

    海老爷拎着半只牛头从南房出来,一时愣在原地。他的视线短暂落在那个Alpha身上,但没有停留,比起不应出现的外人,他还是更在意自家爱子的异状。

    “小悧,你的手怎么了?!”

    “拍戏受了点伤,小事。”

    海悧的生父时夫人也奔出来,心疼地责备:

    “什么时候出的事?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让我去接你……”

    “就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啊。”海悧推说。他放下礼品,又安慰了父亲几句,才得空介绍来客:“这是子轩,你们见过的。”

    “知道,小爵爷嘛。”海老爷说着,做了个请安的手势。

    自从听说佩里是个有头衔的贵族后裔,海悧的父亲们就一再用这种夸张的方式招呼他,上一次短暂留居时也是这样。他始终不清楚这是挖苦还是真的敬意,也许二者兼有。

    “我的手不能开车,多亏他送我回来。”海悧向家人解释,“今天有点晚了,能不能让他在东屋住一下?”

    父亲们的表情不那么欢迎,但也没有反对。时夫人进屋里拿了被子,交给佩里,叫他自己搬去楼上。

    海悧本家的房屋是当地传统民居的样式,厅堂宽敞,楼梯却很窄,不容两个成年人并行。海悧走在前面带路,也许是因为宽大的冬衣,或仰望的角度,他的背影不像佩里印象中那么柔弱。

    “以前我表弟住在东屋,后来他结婚了,这里就很少有人住了。还是经常打扫的,洗漱的东西都有。”海悧环顾室内,像是检查是否有缺损,又嘱咐他:“这屋夜里比较冷,你把暖气开足一点。”

    佩里仰起头,看到屋顶的空调出风口。样式古老的房屋里,设备倒很齐全,他不禁感慨。

    “老房子也有空调真不错。我本家到现在都没有,爸爸不同意装空调,我们冬天还要烧壁炉。”

    海悧笑了笑,“没办法,你们那种房子太金贵了。其实我们国内也是一样的,如果是唐梦那种人家,也是不能随便改动装修,要改说不定还要给文物部门报批。我们普通人家就无所谓这些,住着舒服就好。”

    佩里感觉心脏收紧了一瞬,只是因为听到海悧提起另一个Alpha的名字。他知道海悧对唐梦没有暧昧感情,是当作弟弟的怜爱,却还是落败于这一刻不正常的敏感。

    这副身体……快要坏掉了吧?

    药物或理性都敌不过那个Omega近在身边的呼唤,擅自活跃起来的生理机能在蚕食他的心智……他需要安抚。

    借宿在此已经给人添了麻烦,再提出那种要求未免有些厚颜,但失控的后果更加不堪设想,他必须鼓起勇气,在两种难堪中选择更无害的一者。

    “我知道这很冒昧,但……能不能给我一点你的味道?”

    “……唔。”海悧含糊地答应着,点点头,转过身去,一手绕到脑后,将散发拢至一侧,露出后颈,没有抗拒也没有表现出热情,看不出是单纯表示回报还是另有需求。

    佩里从背后环住海悧的双肩,怕挤压到受伤的手臂,不敢收紧怀抱。他低头贴近Omega身上最闻名又最神秘的那处皮肤,深深吸气,让传递暧昧讯息的分子进入身体,成为他自己的一部分。

    他听到自己和对方的呼吸声杂乱地重叠着,臂弯中的纤细身体隐约发抖,诱他大胆猜想,或许海悧也在渴望着他的味道。

    海悧在他臂弯里转过身,扬起脸,双眼迷朦,唇色晶莹如同深水珊瑚,像在邀请他亲吻。舟车劳顿后的倦容别有一份散漫之美,仍然可以轻易点燃一个Alpha的心火。

    “我想你。”佩里在恍惚中说,几乎没有声音,只有气息。

    1

    海悧用同样的耳语声回复:“明明一整天都在一起……”

    是的。但那远远不够。佩里不能说出他真正想念的美景:私密处的清泉,脸上的红影,情欲中才有放荡姿态。同样不可说的,还有那种挥之不去的冲动:

    我想标记你。

    就在这里,在你家里侵犯你,把你的文雅、矜持和精致衣装一同撕碎,让你暴露本性,像一只发情的小兽,在我身下亮出私处求欢,享受最原始的交流方式,直到腔道深处灌满jingye。宠爱你的父亲们就在楼下,却不能阻止你成为我的禁脔。因为这是你自己想要的,一个满足你yin欲的共犯。

    独自漂泊的年月里,他幻想过无数次,压着他的Omega,激烈抽送,说出那些猥亵之辞。即使永远不会被践行,那些低贱又可笑的幻梦始终纠缠着他。

    也许海悧真的在期待他吻下去,但他恐怕那会引发不可收拾的罪恶。

    最终,他低下头去,和心上人贴了一下脸颊。空调还没开,厢房里和户外一样冷,而他们的脸都很热。

    “……谢谢。”他轻声说。

    尽管万般不舍,也必须放开手。阻碍他的不过是汹涌的兽欲,不配称之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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