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生食 (第2/2页)

  他回到床边，拨开海悧额上浸透汗水的额发，试探温度。

    “你是谁？”

    “……海悧。”

    因发情彻底失控的Omega，通常答不上自己的名字，只会说些没有逻辑的yin语。能回答问题表示意识清醒，不需要急救处理。

    “你认识我吗？”

    “你是俞子轩……Perry，LordLovayne。”海悧说了不止一个名字，努力证明自己没有丧失意志。

    “很好。”

    佩里希望自己可以松一口气，尽管他做不到。如果海悧真的失去自我，变成一部只会呼唤交配的机器，那样也许更简单，他可以认定这是事故，呼叫医疗救助，坦然接受可能会来的仇恨和惩罚。而现在，他不能判断，这是信息素的支配还是发自真心的许愿。

    为什么这两者不能是一回事呢？他似乎记得海悧说过类似的话。

    让我有那种感觉的人只有你啊。那时海悧投向他的是未曾失去信念的明亮眼神。

    “对不起。”他想不出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对不起。我只是……”

    是什么？他拷问自己。只是想偷一个吻？一次拥抱？或者……根本就想要更多？

    海悧怯怯地抓着他的手，用双唇追寻皮肤下的香气，像是没有Alpha的气息就不能呼吸，绝望地汲取这一点点慰藉；平躺的姿态让那礼服短裤鼓起的位置无处遁形。

    “我会照顾你，很快就会好了，没事……”佩里轻声说着，说不清是在安慰海悧还是安慰自己。他挣开海悧的手，注意力转向另一个亟待抚慰的方向。

    他不想损坏衣物，耐着性子用发抖的手解开腰带和每一粒裤扣，连同丝质内裤一并褪下去。Omega的下身在他面前裸露的一刻，佩里屏住了呼吸。

    曾与他至极亲密的身体，现在看上去像是另一个人，露出的腹部有参差的白色纹路，像奇幻故事里标志着禁地的神秘符号。随后他意识到那是肌肤撕裂的瘢纹……生育留下的印记。

    海悧似乎注意到了他的震惊，挣扎着试图蜷起身体，带着哭声央求：

    “不要看……”

    还是会痛苦吗？即使那么坚决地维护自己的决定，也不等于对逝去的完美毫无痛惜。

    然而，美并不需要完美。Omega的生命就是美的本身。

    他跪在海悧身边，俯下身去，在那片承受了禁咒的皮肤上落下亲吻和敬意。那是勇者的勋章。

    也是我的罪证。他想。

    “你和过去一样美……不，你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美。”

    在他细密的亲吻中，海悧逐渐平静下来，啜泣声转为轻柔的喘息。被孕育之旅浸润过的身体，散发着成熟果实一样的邀请信号。

    还有多少旅程记录写在这封精美的小笺上？海悧的衬衫扣早已不整，佩里匆忙解开最后两颗坚守职位的纽扣，验证他的猜想。那胸前的珠宝不再是他记忆里的粉色，曾像早樱般浅弱的乳晕，现在是两朵盛开的红梅。

    他还想再多些时间欣赏、崇拜这对红妆艳物，海悧的焦躁呻吟使他及时转向更紧迫的需要。他再次伏低，开口含住Omega的快感指针。

    那玉枝在他口中弹动，梢头溢出的汁液仍是记忆里的味道。这是他的Omega，他熟知的海悧，身心同在，毋庸置疑，只是多了些他未曾设想的风韵。

    海悧的腰身微微挺动，暗示着体内的热巢有多么渴望被造访。佩里知道他不能做到那一步，当然也没有那种资格。他只能尽力克制占领的冲动，专注于口舌侍奉。

    他用尽所知的一切技巧，Omega的性器在他口中越发绷紧，临近释放。这时他感到有什么在他腿间轻轻抓弄。

    “……小悧？”

    海悧强撑起自己，白细的手伸向Alpha私处，像是没有足够的力气，又像是像害怕被拒绝，只用指尖极轻地碰触。

    “对不起，我忍不住……”海悧的眼角依然泛红，“我想要你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又一次，佩里想不出可以向谁追问。他知道吗？他是知道的吧？这样热烈的眼神和娇惯的口吻，都在把他自己推向更危险的境地。

    佩里在心里诅咒着，再也无力束缚自己的渴望，他胡乱脱去下身衣物，反跨在海悧身上，让这只贪食小兽可以不必移动就尝到奖赏。这是他保护对方免于冒险的最后努力。

    暖意立即包围了他的胀痛。舔舐、吸吮接续而来，带着藏不住的热情和快乐。

    以此刻的姿态，他看不到自己丑陋的器官如何撑开海悧的小巧双唇，只是想象那画面就感觉无地自容，却又无法自控地沉湎于被吞吐的极乐。

    再次高潮的时刻，他放弃了思考，也暂时抛去羞愧，在愉悦的浪潮过去之前获得片刻轻松。Omega的香甜射液在他口中溢开，他卖力吸吮，试图吞下更多；在另一端，海悧也在对他做同样的事。

    就这样吃掉吧。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如果还能给你一点点满足……

    温柔地吃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