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身如玉_Cater 52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Cater 52 (第2/2页)

着让杨晓萍给他买糖葫芦。杨晓萍将他房间里的小伙伴都搬出来,在沙发上一字排开,将陈幸牵到他们面前,有些无奈地责怪他:“兔jiejie和猪弟弟也没有闹着要吃糖,宝宝这样是不是不乖,mama要生气了。”

    陈幸很要强地甩开杨晓萍的手,在胀得好像小皮球的肚子上叉着,脑筋在高速公路不断回转,“那是因为你没有给他们买,只要买回来,他们就会吃。”还很贪心地竖起rou条一样的小手指,“还有蟹宝宝,一共要买四个。”

    杨晓萍拉过陈幸,蹲下来想要跟他讲道理。喻澋洐好像局外人一样旁观这样家庭教育剧,没有他能说话的地方。

    “我去给他买吧。”

    很快地到卧室取了手机,换上鞋子出门。

    喻澋洐没有打算买了立马回家,在炎热的街头走着,有些街坊邻居还认得他,说他去南方之后人变得更白更秀气了,就是吃不胖,身体还那么单薄。

    喻澋洐一笑而过,被初中时候经常光顾的小吃摊老板塞了一根刚炸出来的淀粉肠,硬是要他多吃点。

    喻澋洐心满意足一路走,吃完了淀粉肠,在路口转角的位置发现一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新开的清吧。毕竟他已经离开这里好多年。

    打开玻璃门里面很安静,人很少,稀疏的三两个,听起来设备不错的音响里放舒缓的歌。窗户的位置拉上密不透风的窗帘,整个空间都很昏暗,只有顶上无数的暖光照着,打造出一个隔绝外界的天地。

    喻澋洐在靠近吧台的位置坐下,也没有人来问他要喝什么。吧台上看着动作很笨拙调酒却撒了一地的人应该是老板,没有气馁又继续加威士忌,要再试一遍。

    喻澋洐手支着头,偏过去看他,第二次还是失败,很好笑地对男人说实话:“你还是不要糟蹋那么好的酒了,浪费钱。”

    男人向喻澋洐投过去狠狠一眼,调酒杯推出去,“那你来。”

    于是喻澋洐接过东西,在清吧只有三两个人的注视下,调出来一杯渐变的DreamLight。

    男人花托手一脸崇拜地看着比自己还小上好多岁的喻澋洐,发出一声赞叹,又很热情地邀请他:“弟弟要不要来我店里兼职?”

    喻澋洐拧着眉头环顾了只有三两个人光顾的店,想到男人不要钱一样将调失败的酒倒掉,又继续他失败的试验,就觉得他这家店离倒闭不远,更不要说再多请一个员工。

    喻澋洐拒绝了男人,然后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教他调最简单的酒,差不多到傍晚离开的时候才记起来自己出门是因为什么,问男人:“哪里有卖冰糖葫芦的?”

    小县城的流动摊贩很多,走到哪里卖到哪里。男人挠了挠头,觉得喻澋洐幼稚,这么大还要吃小孩子的东西,出于好心还是告诉他:“你去一中附近看看,放学的时候学生多,那边可能有卖。”

    “你明天还来吗?”

    喻澋洐拉着玻璃门,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来,下午吧。”

    一路走过都没有遇到卖冰糖葫芦的,反而身板有些瘦弱的喻澋洐被一群正值青春、活力四射的学生哥在人流里推着走。被不小心撞了,扔下一句“学弟不好意思”,几个人又熙熙攘攘跑开。

    喻澋洐在心里为自己打抱不平,如果还生活在这里的话,他才是他们这群小屁孩的学长。

    逛了一路也没有发现哪里有卖冰糖葫芦,转念一想可能也没到季节,于是放弃,随便找了一个卖手作麦芽糖的,结账的时候要了四根。

    望眼欲穿的陈幸在家里等了喻澋洐一下午,时不时还哒哒哒跑到门边,搬起凳子拉开一道缝,小小的眼睛谨慎地探出去,往楼道看。被杨晓萍提着领子放回沙发,抱着蟹宝宝满脸担心地问:“mama,哥哥一个人出去是不是被怪兽抓走了?”

    杨晓萍在一旁折衣服,用喻澋洐来教育他,“所以你不能学哥哥,被抓走了就见不到蟹宝宝,也见不到爸爸mama。”

    年纪很小的陈幸想一想就觉得很恐怖,抱紧了手里的玩偶,决定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也不要靠近门口一步。

    喻澋洐没有钥匙,敲门的时候等待很久,才听见门后有一个很谨慎的声音,气势不足问他:“你是谁?我是不会给大灰狼开门的。”

    喻澋洐也没心情跟他玩小孩的游戏,在门外问他:“糖不要我就扔掉了。”

    门被很迅速打开,也忘记了门外不知道是不是藏着大灰狼的事情,陈幸满心欢喜地从喻澋洐手里接过塑料袋,那点小小的力气还不足以拿起这么重的东西,一路拖着回去。

    陈幸很细心地将糖果分给三个小伙伴,图案也一一对应,兔jiejie要拿兔宝宝,猪弟弟要拿猪宝宝,自己拿的是一个很小的糖豆人,笨拙撕开塑料膜,一屁股坐在地上吃起来。

    吃到整个嘴巴都黏糊糊发着光,才想起来回头看喻澋洐,牙齿白得像珍珠,一笑就全部露出来:“谢谢哥哥,我、我喜欢吃糖。”

    他被陈幸过于天真灿烂的笑容刺伤,回顾自己不太平静的童年,思考跟陈幸同岁的年龄自己在经历什么?路途颠簸地陪杨晓萍经历暴力男友的毒打,车厢发腥发臭的汗味,抑或被要求委屈了也不许哭,太过于凄凉以至于喻澋洐在记忆中就自动屏蔽了这段记忆。

    接下来一个星期喻澋洐都懒觉睡到中午,杨晓萍不来叫他,他也就乐得自在。他跟杨晓萍不是能和平相处到一起并且互相倾诉心事的平常人家的母子关系。过于冷漠和不温暖的家庭让喻澋洐很早就学会怎么隐藏心事,难过了也不说,很会带上面具强颜欢笑。只有在喻霖面前,他才可以真正做自己。

    只是现在也不行了,喻澋洐好像又变回以前一受伤就躲到茧里的自己,抗争不过就躲到别人也伤害不到他的地方去,再疗伤,再自愈。

    清吧的老板也很喜欢他,每天花言巧语哄喻澋洐变着花样给他表演调酒,来光顾的人也多了好多,让他感觉心花怒放。

    陈幸也不再每天都担心哥哥出去会被怪物抓走,每天好吃的糖果和软糖就足够让他忘记世界存在坏蛋的事情,一味天真地觉得世界大得好像制糖机,出去一趟回来就可以收获好多糖果。

    生活虽然枯燥乏味,每天还要听杨晓萍市侩刺耳的抱怨和小孩哭闹不停的声音,喻澋洐也觉得比留在别里居,留在喻霖身边接受他虚假自私又懦弱的爱意来得自在和痛快。

    不用躲躲藏藏,伸手就能碰到阳光。喻澋洐一味执着不理解为何超越伦理的爱情就不被世人认可,被惩罚死后也要下地狱。他只知道爱就是要行走在阳光之下,就算是死亡也要两个人牵手飞升到天堂。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