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倒霉蛋[哨向np]_Cater 18 隐藏怪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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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 18 隐藏怪物 (第2/2页)

—什么狗屁天才。

    年轻的哨兵在战场上肆虐着,雄狮撕开一个又一个敌人的身体。天才只配在历史中淹没。

    ——哈,还是暴君这个头衔更适合老子。

    ……

    回忆被突然打断,伴随着一阵让人牙酸的金属被挤压变形的摩擦声,以及巨大的震动,皇家保卫舰突然从底部被什么东西掀了起来,透明的舰窗突然陷入了黑暗,又是一阵巨响,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住了舰船,整艘保卫舰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撕成两半。

    林伍只来得及将沙发上的李抓住,接着就因为保卫舰的分裂,被重重甩向了陷入黑暗的那一边。

    另一边的兰斯和列夫被裂缝拦在了另一半保卫舰上,正随着半艘舰船快速坠落。

    列夫瞳孔紧缩,俯下身子浑身用力,在断口处借力用力跳向林伍。

    这是一只埋伏了很久的沙虫,它极有耐心地蹲伏着,让自己移动发出的振动无法没察觉,接着来到了保卫舰的下面,发出致命一击。几百米外的伊恩只能眼睁睁看着沙虫张开巨大的深红色的口器,将林伍和列夫一起吞了进去。

    伊恩快速冲进载人器cao控着激光炮朝着沙虫射出一炮,却只是让沙虫痛苦地发出一声嘶吼,接着沙虫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艰难地重新钻进了沙土里。

    “该死!”温白瑜骂了一声,快速在载人器上打开生物探测装置,启动载人器朝着沙虫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伊恩快速而精确地驾驶着载人器,第一次不再掩饰属于哨兵的暴虐,一次次将充能好的激光炮准确地打在沙虫上方蠕动着的沙土。

    “白瑜,傅尘,用最快的速度剖开它。”

    ……

    林伍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只来得及在最后抓住仍在昏迷的李,将用自己的身体将受伤的哨兵和沙发固定在一起,紧接着两人连着沙发一起滚到了星舰残骸的某个角落。

    “林伍!还好吗?!”列夫跟着跳了下来,他很快适应了没有光线的黑暗,朝着林伍的方向跑过来,他摸出手电筒塞给林伍,认真地在林伍身上上下摸索了一遍确定没有受伤,接着他帮林伍把李抬起来,利用断裂的金属将三个人固定在一个角落。

    林伍表示自己没有受伤,检查了一下李的情况,好在向导素的镇定作用仍在发挥,李并没有因此受到干扰。

    四周的金属残骸正在不断被蠕动的肌rou挤压着,耳边一直环绕着某种腐蚀性液体正在腐蚀金属发出的‘滋滋’声,时不时会有酸臭的气味飘过来。

    列夫在靠近林伍的第一时间就展开了精神屏障,高大的身躯有些艰难地蜷缩在这个狭窄的角落,他用力抵着上面的金属板,给林伍和李搭建出一个勉强稳定的空间。

    林伍仍在坚持输送着自己的精神力,他分出心快速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周围保卫舰的残骸溶化的速度比他想象的快很多,沾到沙虫消化液的金属板在短短几秒内就被侵蚀,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溶化。

    列夫倒没怎么觉得紧张,作为帝国最强的哨兵之一,他有过许多更加凶险的任务经历,更何况他的队友始终在外面给出支援,只要能撑过这段时间就行了。

    他甚至还有心思在黑暗中露出一个让林伍看不大清的微笑,安慰他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受伤。很快就能出去了。”

    他的余光看到脚底下的金属地板的外边缘逐渐开始变软,便不动声色地将林伍和李一起抱到沙发上,将屏障尽可能缩成一个牢固的空间,将三个人都笼罩进去。

    列夫松开了一只手,用另一只手撑着金属板,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放在林伍的头上揉了揉,接着又顿了顿,向下缓慢覆盖住林伍的眼睛,在他眼睛上轻轻点了点。

    “你就安心地做你该做的事情。”

    林伍抿着嘴看着眼前这个镇定的男人,明明身处险境,这个男人却表现得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他又不是傻,稍微判断一下就知道周围的金属板大概再过十五分钟就会被消化液腐蚀得一干二净。

    到那时,就只能依靠列夫一个人的精神屏障进行抵抗。在这种情况下,列夫无法抛下林伍和李专心从内部进行破坏,并且他们也不知道会被困多久。虽然强大的哨兵能够长时间维持精神屏障的外放,但是目前还不知道这种腐蚀液会对精神屏障造成多大的伤害……

    林伍又一次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他只能将自己和李的身体蜷缩得再小一点,好让列夫能够尽可能减少屏障的覆盖范围,尽可能得减少消耗。

    他握住列夫伸过来的左手,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接着抬起手将哨兵的脑袋护在臂弯里。他也只能做到这些了,尽可能避免哨兵的要害暴露在外,用身体帮忙挡一下可能滴落进来的腐蚀液。

    被拉着埋进林伍怀里的列夫愣了愣,他看着林伍,又一次因为向导的行为感到意外。

    在他的世界里,向导就像是娇弱的菟丝花,他见到过太多向导在战场上哭着要求他将他们带回去,还有的向导始终以自我为中心,认为整个世界都在围绕着他们转,他们在贫瘠的星球上要求每天有干净的热水和新鲜的食物,却不能够回馈同等质量的抚慰和治疗。

    列夫讨厌极了那些娇生惯养的温室里的花。他看着一个个向导因为他的强大和功勋被吸引,他们蜂拥而上,甚至有的死缠烂打。他恶劣地把他们带到战场的最前线,用血水浇醒这些人的幻梦,看着他们恐惧地尖叫着哭泣着。

    但是林伍和他们都不一样,他不会动不动就发出尖叫,他也从不会强求哨兵们给他最好的生活环境。他一直很安静,也很警觉,哪怕是在害怕到颤抖的不像话,他仍然能够忍着泪水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像现在。

    列夫垂下眼睛静静地看着被两人护在身体之间的精神触须,在黑暗的环境下仍然在坚定地发出柔和的光线。这是向导仍在进行治疗的表现。自始至终林伍都没有将触须收回,他一次都没有让李陷入修补被打断的危险之中。

    脚底的金属板已经开始发烫变软,终于有几滴液体从腐蚀出的孔洞中滴落下来,掉落在金色的精神屏障上,发出让人牙酸的‘滋滋’声。精神屏障被腐蚀的痛苦只是让列夫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重新将林伍摁进怀里,开始专心加固着被不断腐蚀着的屏障。

    林伍静静待在列夫的怀里没有打扰他。男人的胸膛宽阔又温暖,在绝境中硬是强行搭建了一处港湾。林伍突然觉得鼻头有点发酸,虽然知道哨兵保护向导是原则,但是又一次被列夫护在怀里,他仍然不合时宜地觉得感动。眼睛止不住地发胀,热泪汇聚在眼角又顺着脸颊流下,安静地滴落在列夫的手背上。

    列夫顿了顿,有些口是心非地从嘴里‘啧’了一声,胡乱地擦了擦林伍的眼泪。

    “啧,哭什么,眼泪等我死了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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