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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4-618 (第1/3页)
604. 我摸不准连于皎是什么时候走的,连于皎没有乱动别人东西的习惯,我随便转了一圈,去浴室洗掉了一晚的热汗。 疫苗的针眼处还有些疼,抬不起手,我草草用浴巾呼撸了一下头发,把吹风机架在高处。在吹风机的噪音里,有人开门进了屋子。 是刘妈,和跟在她身后的连简。 连简惊讶:“怎么起这么早?” “昨晚睡得早。”他不会疼人,我教他,把吹风机塞进他的手里,“帮我吹吹。” 刘妈进厨房熬着粥,我靠在椅子上,感受阵阵热风毫无规律地吹来吹去。 连简关心道:“感觉怎么样?” “还行。” 他撺掇我今天请假,我闭着眼睛假寐:“今天27号,还差3天全勤。” 连简仍旧不理解,但他也不再反驳,他很少与我唱反调。 头发半干,风速渐弱,连简换了低档,他小心翼翼试探:“昨晚……”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简直幼稚得可爱,但我不想称他的意。我当着他的面询问唐景行:“弟弟,你留在这儿的拖鞋被人穿过了,我再给你买个新的吧?” 连简憋出内伤,气得不再同我说话,但仍在早饭后生气地把药和温水推到我旁边。 605. 刚到公司,我和桌上的兔子摆件面面相觑。同事好奇打量的目光屡屡打量过来。 连于皎在上班前半小时大摇大摆走进来,只在我的桌上留下了这只兔子。 他从未来过我们办公室,却对我的位置了然于心,他淡笑着将这只兔子摆在桌子正中间,他食指立在唇前,对早来的几个同事解释道:“之前不小心碰坏了小秋的东西,最近才想起来,前来赔个不是。” 这只兔子是趴着的,耳朵和头部通过球状关节连接,下身倒是一体。它竖着耳朵,精神十足。我拽了几下,没拽动,理论上可以活动的部位仿佛被焊死一样,纹丝不动。 同事并未见过小连总,只八卦地问:“秋儿?你朋友?好帅啊,多大了啊,有没有女朋友?” 我顿了一下,打消她不切实际的想法,点点头:“嗯,有了。” 同事悻悻伸回头。 我拿起兔子,正要扔进垃圾桶里,唐景行此时得出空来,回了消息。 我收回手,暂时饶过它一命。 606. “好啊。”唐景行说,“这次不用放在最上层啦,收进鞋柜最底层就好,不然过不了几天连简就要找个理由把它扔出去了,让他眼不见心不烦吧。” 他说完才想起来问:“连简现在还在你家吧?” “嗯。” “哥哥,心好软啊。” 我面无表情回道:“我怕他哭。” “开个视频?我给你哭,和我好吗?” “好,哭吧。” “……” 他装模作样地叹气。 这是我们在新年分开后的第一次联系,插科打诨着便又结束了。 我的余光略过桌面的白兔子,它的耳朵仍旧竖得精神。 犹豫再三,我还是请教道:“唐景行,这个要怎么处理?” 他收到照片,第一反应:“蛮可爱,送我?” “今早连于皎送过来的。” 他迅速撤回改口:“烫手山芋,那不要了。” “你们还有联系?” 我三言两语将昨天的事情说了说,唐景行斟酌着问:“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 万千思绪,我捋不清,只说:“他好像变了。他……和我印象里的不一样了。” 唐景行没有直接定调,他坦白自己的感受:“或许你没有必要特别反感他,不用总让自己生气。” 我还没来得及询问,他解释道:“至少上次他伪装连简,我认为他并没有恶意。当时你情绪激动不太好劝,现在想想,如果他真的想看你的笑话,没有必要将姿态放得那么低。” “被拆穿后也没有试图隐瞒,干脆承认,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你生气。” 多的话他没说出来,我顺着这个思路,心底微弱的声音也开始替连于皎辩解。 或许,他只是想多和我相处一段时间。 他说,想见我一面真难。 607. 那只兔子最后还是留在了我的桌面上。 我打开文件,余光看到它的耳朵动了动。 无论怎样都无法移动的竖直的耳朵缓缓耷拉下来,盖住了眼睛,像是害羞,像是委屈,又像是在哭。 608. 今天的晚饭是清汤面,鸡蛋和腌好的酸萝卜。 水果是刘妈事先削好的,一半留在厨房常温保存,然后,我眼睁睁得看着另一半被连简从冰箱端出来,看起来冰冰凉凉,清爽可口。 他的脚依旧不能用力,摇摇晃晃端着盘子坐过来,我气道:“吃独食啊。” 他坐在我身边,身上还带着冰凉的水果清香。 “等你好了都给你。” 我郁郁地叼着温温的苹果,他犹豫半晌,捻住插在水果上的签子寻了块最小的草莓,送到我嘴边:“只一块。” 我一口吞了:“再来块哈密瓜。” 连简:“……好。” 609. “今天我乖吗?”他凑近,不知不觉半只手掌已经搂住我的肩。 我一眼斜过去:“喂个水果就叫乖了?” 连简原形毕露:“秋卷,宝贝。我想要今天的吻,亲我一下?” 我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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