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疾》3p 骨科+青梅竹马 夏以昼 她 黎深_爬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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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山 (第1/1页)

    多出来的一天假期,如何度过?几乎无需讨论,夏以昼和黎深不约而同地决定先去她所在的城市找她。

    “夜爬凤栖山吧,听说山顶看日出很不错。”夏以昼提议,目光掠过她时,带着不易察觉的审慎,仿佛在评估这个活动的强度和她可能有的反应。凤栖山以陡峭闻名,夜爬是当地学生的经典项目,往往需要耗费三四个小时。

    夜幕降临,三人从山脚出发。没有过多的寒暄,随着人流就开始攀登。山路崎岖,石阶陡峭,夜风带着凉意。夏以昼始终走在她斜后方半步的位置。好几次,在她脚步踉跄时,他的手臂已经下意识抬起,却又在她稳住身形后,y生生克制地收回,cHa回兜里,或是转而调整自己背包的肩带。

    他不想碰她。至少,他不想发生任何能够g起那个晚上她记忆的肢T触碰,这或许是在自欺欺人,最亲密的接触已然发生,禁忌的红线已然跨过,而他却还要装作一切正常。因为他知道,她不想让黎深知道那件事。

    黎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夏以昼的这种过度谨慎,与其说是T贴,不如说更像是一种……赎罪式的回避。他沉默地攀爬着,观察着,思索着。

    爬至半山腰,T力消耗巨大。她气喘吁吁,黎深递上水,夏以昼则默默接过她肩上略显沉重的背包。继续向上,道路愈发险峻,有时甚至需要借助铁链攀爬。夏以昼总是先她一步,试过稳定X,再回头低声提醒:“这里滑,小心。”他的关心无处不在,却又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墙。

    历经近四个小时的跋涉,终于抵达山顶。天际仍是浓稠的墨蓝,只有东方透出一线微光。山顶寒风凛冽,她累得几乎虚脱,找到一块背风的大石,靠着坐下,眼皮沉重得直打架。

    黎深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看着她蜷缩着很快睡去的侧脸,他深x1一口发冷的空气,转向一直沉默站在不远处的夏以昼,做了个“那边谈谈”的手势。

    两人走到一处远离人群的平地。他看到脚下尚未苏醒的、沉睡的云海和城市灯火。

    “到底发生了什么?”黎深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冰锥一样锐利,打破了山巅的寂静,“从你受伤醒来,你们之间就不对劲。夏以昼,你别告诉我,你只是作为一个‘哥哥’在担心她。”

    夏以昼背对着他,望着远方那抹即将破晓的微光,嘴角扯起一个极度自嘲的弧度,那笑容b哭还难看。他知道,这场审判,迟来了太久。

    “发生了什么?”他重复着,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麻木,“就是她喝醉的那个晚上,把我当成了你,而我,没有戳破也没有制止……”

    尽管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这ch11u0lU0的真相,黎深还是感觉一GU热血猛地冲上头顶。他猛地揪住夏以昼的衣领,愤怒和背叛感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一拳狠狠砸在夏以昼的嘴角。

    夏以昼被打得偏过头去,踉跄了一步,却没有还手,甚至没有用手去碰触伤处。

    黎深看着他这副毫不反抗、甘心受罚的样子,怒火更炽,又是一拳砸向他x口。但在拳头触及的瞬间,黎深想起了他之前的重伤,力道y生生收回了大半。

    夏以昼闷哼一声,捂住x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黎深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愤怒,有鄙夷,但更深处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近乎悲悯的除了对他,还有对自己的嘲弄。他知道夏以昼的“病”早已深入骨髓,知道这份扭曲的Ai意如何日夜灼烧着他。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造成这一切的推手?

    自以为的大度、自以为的冷静、自以为能够窥破每个人的病因并循循善诱加以治疗,可这就是他自信满满的结局……此时他又能怨谁呢?

    “离她远点,夏以昼。”黎深的声音因压抑而颤抖,“在你整理好自己之前,别再接触她,别再让她痛苦了。”

    就在这时——

    “叮铃铃——”她设定的闹钟清脆地响起,划破了山巅凝重的气氛。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r0u了r0u眼睛,恰好看到天际那一线金光刺破云层,巨大的、燃烧着的太yAn边缘缓缓升起,将云海染成一片瑰丽的金红。天地间那种磅礴的、新生的力量,瞬间攫取了她的全部心神。

    “日出!快看!”她忘记了疲惫,兴奋地喊道,赶紧招呼那边的两人。

    夏以昼和黎深迅速调整好表情,走了回来。三人并肩站在崖边,看着太yAn一点点挣脱地平线的束缚,光芒万丈。她拿出手机,拉着他们自拍,记录下这壮丽的瞬间。

    直到兴奋稍褪,在翻看照片时,她才借着晨光,注意到夏以昼嘴角那处不自然的红肿和隐约的淤青。

    “哥,你嘴角怎么了?”她关切地问。

    夏以昼下意识想m0,又忍住了,只是耸耸肩,语气轻松:“没事。”

    黎深的手在身侧握紧,指节泛白。他几乎要脱口而出真相,但看到她那纯粹担忧的眼神,想到她或许并不愿自己知晓那晚上发生的事情,他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替夏以昼圆谎:“刚才那边有人吵起来,差点动手,以昼哥去劝,被误伤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立刻转向夏以昼,语气带着埋怨和心疼,“你暑假才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的身T都不当回事吗?”

    她的关心像温柔的刀子,凌迟着两个各怀鬼胎的男人。

    日出短暂,辉煌过后,天sE迅速放亮。三人乘坐缆车下山,找了个早点铺子吃完早餐略作休息后,踏上了返回临空的动车。

    车厢里,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强烈的疲惫感袭来,加上一夜未眠,她很快歪在黎深肩头沉沉睡去。

    黎深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他低头看着她眼下的淡青和疲惫的睡颜,又抬眼看了看旁边过道位置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夏以昼。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同cHa0水般将他淹没。

    他自以为游刃有余,轻松平衡着学业、理想和Ai情,甚至照顾父亲的这见识也做得不错,他自以为是在守护她的身心,却亲手将她推向了她最亲近者的伤害,而更可悲的是,回到临空,面对毫不知情、或许还期盼着团圆快乐的NN,他还得继续扮演那个T贴的男友,那个与她一起被蒙在鼓里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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