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32 (第2/2页)

轻轻拢住迪瑞瘦得恐怖的腰。卡诺斯并没有抱着他，只是合并四只手指，又撑开拇指，贴在迪瑞的腰后，让迪瑞能有一个支撑的地方，保证他不会因为双腿无力而摔倒。

    迪瑞捧着卡诺斯的双手从一开始的轻柔渐渐变得用气起来，就好像要捏碎卡诺斯那张苍白可恨的脸一样，他看着卡诺斯，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会这么对我？如果我是你口中的歇吉莉。”

    这次卡诺斯没有生气，迪瑞冰冷的语气和咄咄逼人的话并没有让他烦躁起来，在他眼里这样贴近的迪瑞，还有他捧着自己脸庞的手就如同动物示爱一样，只让他感觉到了兴奋。他松开一只扶着迪瑞腰的手，同样捧住了迪瑞一边的脸颊，又凑近了不少，嘴唇停在迪瑞的耳边，用只有迪瑞才能够听见的声音，低低地笑着说：“你让我很兴奋，亲爱的。”

    卡诺斯的拇指摩挲迪瑞的脸蛋，稍微用力让他偏过头去，然后亲吻了他的脸颊。他看着迪瑞因为亲吻而忽然变得恐惧，又流露出极度厌恶作呕表情的脸，和他想要远离自己的动作，轻轻地哼笑出来。

    紧接着他的手从迪瑞的脸上开始往下滑去，滑过迪瑞的下巴，脖子，喉结，锁骨，最后停在了迪瑞的衣服上。

    卡诺斯的手指捏着迪瑞衣服上的第一颗纽扣，又轻声说：“我曾经告诉过你，亲爱的，我从来把歇吉莉作为不可逾越的神圣存在，我不愿意做她不乐意做的，以及她厌恶的事情。”说到这儿，卡诺斯的手指开始动了起来，慢慢地解开了迪瑞的第一颗扣子，然后他的手指顺着迪瑞的皮肤往下，停在了第二颗扣子上面。

    卡诺斯说：“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那么我也想请教你，间谍先生。”

    他一边说一边用比刚才还要缓慢而暧昧的动作慢慢地，一点点地解开迪瑞身上的第二颗衣扣：“我请你告诉我，如果你不是歇吉莉，那么你是谁？”

    卡诺斯说完之后，迪瑞衣服上的第二颗扣子也正好解开，他的消瘦的胸膛开始更多地暴露在卡诺斯的眼前。

    卡诺斯的动作让迪瑞的呼吸因为恐惧和恶心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向下看见了卡诺斯的手指游移到了另一颗纽扣上面，他抬起头来看见了卡诺斯那副笑眯眯的脸，那样狡黠的笑容让迪瑞打从心底厌恶，又不受控制地害怕，所以他只能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巴。

    迪瑞有理由去相信这样的一个疯子能干出在这么多人面前侵犯他的事。

    见迪瑞没有说话，卡诺斯又笑着说，神色轻蔑，语气有些挑衅：“说吧，亲爱的，我在听着。”

    迪瑞惊恐地吞咽口水却什么也不敢说的模样让卡诺斯觉得心情大好，这副模样把刚才那些让他恼火的冒犯一扫而空。

    卡诺斯伸出手来用拇指和食指捻着迪瑞耳后的一小撮软发，又轻轻揉搓，他笑着，十分温柔地看着迪瑞：“如果你确实忘了你是谁，我会在你想起来自己是歇吉莉之前，用我对待陌生人的方式去对待你，亲爱的。”

    “我喜欢这个游戏。”卡诺斯说。

    迪瑞一瞬间冷汗直流，额头上全是渗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卡诺斯则是笑着，从容地给迪瑞重新扣起扣子，又给他整理好了衣领和头发，最后拿出手帕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汗水，然后问他：“你想我把你抱回去吗？”

    迪瑞一瞬间想要呕吐的表情让卡诺斯嗤笑出来，紧接着他用不同于对迪瑞说话的语气，冰冷地对房间里的某一个人说道：“把拄拐拿给他。”

    卡诺斯的话音刚落下，站在一旁的医生连忙走上前，弯下腰去拿起迪瑞扔在地上的两只拄拐，又撑起迪瑞的身体好让他能够抓着拄拐。

    卡诺斯看着迪瑞站在那儿面如死灰的模样，伸出手来搓了搓他的耳后，语气十分轻柔：“等你的腿好些之后，我们一起去散散步吧，歇吉莉。”

    卡诺斯离开房间之后只留下脸色苍白的迪瑞，他无力地跌坐在床上，低垂脑袋，眼神有些空洞和无奈。

    他本以为和卡诺斯说了这么多能让他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歇吉莉，不是一个女人，一个妓女，但卡诺斯却没有把他说的话听进去，仍旧坚定地认为自己只是想要和他作对，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他甚至把这一切，把自己所有的反抗当作一场游戏。

    迪瑞想到这儿，只觉得背脊发凉，觉得绝望。

    ……

    卡诺斯转过身背对着迪瑞时脸色骤然变得阴狠起来，在离开那间病房之后，他才开口问跟在身边的希尔：“你怎么看埃瑞斯。”

    希尔有些惊讶的看着卡诺斯看向前方的脸，思索了一会后，摇摇头说：“不会是他，长官，埃瑞斯有些小心思但不可能胆子大到那个地步。”

    卡诺斯听了希尔的话后点了点头，随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阴森的，皮笑rou不笑的笑容：“是啊，那就只有麦斯卡的儿子了。”

    卡诺斯问：“他死了吗？”

    希尔摇摇头，跟上卡诺斯的脚步，说：“没有，长官，没有您的命令，所以他一直被关押在牢房里。”

    卡诺斯忽然停下脚步，他那阴冷的表情在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笑容，他转头看着希尔，意味深长地说：“你看过作呕的亲情戏码么？”

    希尔摇摇头，露出了有些困惑的神色：“我不太明白，长官。”

    卡诺斯咧开嘴角，转过头去看着迪瑞所在的那间病房的门口，笑着说：“我该给她准备一出有趣的戏剧。”紧接着，他又看着希尔，命令般地说：“把格蕾尔夫人请来吧。”

    他说：“迪瑞看到她一定会十分惊喜，毕竟他喜欢女人，喜欢到不介意那是一只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