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27 (第2/2页)

的肋骨与腹腔上，能看见一块明显凹进去，形成了弧度的肚皮。

    在这样并不结实丰满的身体里，在这片贫瘠的地上，那如同盛开的花，又像烧烬的草灰似的伤痕使得卡诺斯几乎忘记了呼吸。他被枯瘦的身躯吸引，被身躯上他赋予的污浊夺去目光，他仿佛没有生命不会活动的人偶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同一个地方，痴痴地看着。

    肮脏的痕迹让雪看起来更加洁白，被老鼠或者畜牲侵犯的圣女也更让人垂怜，他们的美和纯洁总能在污秽的衬托下变得更加耀眼。

    迪瑞的身体同样是这样。被踢踹之后的痕迹在卡诺斯眼里如同玷污了雪的泥水和剥夺了圣女纯洁的jingye，它们赋予了迪瑞美丽，赋予他性感。

    当他的手指在伤痕上滑动，感受着迪瑞因为疼痛和害怕而瑟缩，一颤一颤的肚皮，听着迪瑞控制不住的闷哼声时，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他忍不住让手指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听着迪瑞更大声的疼痛叫喊。

    这时候迪瑞惊恐的眼睛和流出来的泪水就像屠宰场里因为即将要死去而露出绝望的猪蝼一样让卡诺斯兴奋。但他知道迪瑞和畜牲们有所不同，他不会因为畜牲的绝望和叫喊而勃起，就算把它们钉在柱子上活活剥下它们的皮肤，听着那些撕心裂肺的哀嚎，抚摸温暖粘腻的血液，他也只会觉得开心。

    他看着迪瑞在伤痕衬托下的洁白就如同看见了那个在他梦里死去的他深爱的人的尸体。如同看见她赤裸身躯浮在水面上露出苍白光滑的背部，又如同抚摸她发硬冰冷的rou体，看着她仿佛沉睡的面容一样兴奋。

    卡诺斯记得那个难忘的梦，记得歇吉莉死去后蛆虫在她身体里蠕动，记得他亲吻了她冰冷的嘴唇。他记得他在梦境之后，在自己想象的梦境里侵犯了他爱的人的身体。

    他的爱人和梦里一样依旧美丽。他看着迪瑞的身体想着。

    他贪婪渴求的眼神被躺在怀里面瑟瑟发抖的迪瑞看见了，迪瑞再清楚不过这是什么样的表情，它让迪瑞觉得恐怖，觉得背脊发凉，而这样极度紧张压迫的情绪也让迪瑞身上的疼痛加剧。

    迪瑞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至少离开卡诺斯的身体，但他无法行走，他的腿被折断了还没恢复，需要依靠拄拐才能活动，他的身体太疼了，无法趴在地上爬走。即便他可以爬着远离，也会被卡诺斯追上。

    卡诺斯在失神了很久之后才缓过来，这回他的目光终于从迪瑞的身上离开，转移到了他的脸上。卡诺斯看见迪瑞愈发惊恐的脸，看着他攥紧的拳头和那双几乎要把他撕碎的眼睛。愤怒的迪瑞在卡诺斯眼里像个把自己剖开的人，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迪瑞在想些什么，他在害怕什么。

    就像现在这样，卡诺斯能看出来他那双眼睛在说：他害怕他侵犯他。

    这样的迪瑞让卡诺斯觉得十分可爱，也让卡诺斯忍不住勾起唇角微笑着看着迪瑞，然后他再次伸出手，这次他用手心抚摸迪瑞，用手掌在他冰凉的脸上轻轻摩挲。他擦去迪瑞眼角的泪水，又用另一只手如同按摩一样温柔小心地按揉迪瑞瘦瘦的肚皮。

    他想侵犯歇吉莉，但他不敢这么做。

    那天梦里的玷污对卡诺斯来说已经是一种逾越了，是一种恩赐。那天他想明白了只有把歇吉莉拉入无止境的沼泽里面让她浑身都是泥泞才能把她这样洁白纯净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但他是深爱歇吉莉的，把她视若高台之上的神，所以即便是他要拆了那座耸入云端的高塔，也只会一点点的，让它向下，让它变矮，最后他可以站在肮脏的地上平视这位他深爱的人。

    他要毁了歇吉莉，把她变成最下贱的人，可他并不想粗暴地让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最后在yingying的地上摔成一摊与肮脏泥土混合的rou泥，虽然即便是这样他也还会爱这摊rou泥，但这样的方式对卡诺斯来说是一种无法被原谅的亵渎，比起侵犯她的纯洁还要让人发指。

    “没事的。”卡诺斯看着迪瑞极度戒备害怕的脸说道，他挑起迪瑞脸上的碎发，又把他的卷发勾到耳后，然后他一颗颗地扣起迪瑞敞开的衬衫的纽扣，替迪瑞整理好衣领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至少会在你身体好之后。”卡诺斯轻声地说。

    他抬起被迪瑞咬伤的手指，笑着把它再次送到了迪瑞的口腔之中，他看着迪瑞那副震惊的表情说：“我不喜欢疼痛，歇吉莉。”

    “但如果这是你给我的礼物，我会毫不犹豫接受它。”

    迪瑞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愤怒地几乎要咬断卡诺斯的手指，他只是变得更加恐惧，害怕，不理解，他没办法弄明白卡诺斯的想法，他不知道这个人究竟疯得多深，他只能感觉到卡诺斯让他觉得不适，那是一种见到怪异，诡异的东西时总要想远离的心理。

    把手指伸进迪瑞嘴巴里，自言自语地说着礼物的卡诺斯，就仿佛一个贫穷得饿着肚子的人忽然拿着一块乞讨来的面包，拼命的想要塞进路过的某一个人的嘴巴里，然后说着：“你饿了，给你吃，只要你能吃饱”的神经病一样。迪瑞没办法感觉到任何的感动，他只像那个可怜的无辜过路人一样，浑身激起恐惧和不安的鸡皮疙瘩。

    路过的人只会觉得乞丐在面包上下毒了，而他也只会觉得卡诺斯是想要继续殴打他。

    所以迪瑞只是张着疼痛的嘴巴，由着卡诺斯肿大的手指放在他的口中，也不敢再咬下去。他不害怕死亡，他甚至期待死亡，只是他知道卡诺斯不会因为这个而发火了，也不会杀了他。这时候的迪瑞露出瑟缩的表情，他惊愕地看着卡诺斯，害怕他再次折磨自己。

    卡诺斯把手指拿开，又将迪瑞重新抱上放正的轮椅上，推着他离开这间办公室。

    他们在门外看见了希尔，她恭敬地站在原地一直等待着。希尔在看到卡诺斯推着还仍旧在震惊和恐惧中没回过神的迪瑞后，走上前去对着卡诺斯的耳朵悄声说了几句话。

    这几句话让卡诺斯露出笑容，他嘉奖地看着希尔说道：“乖孩子。”

    然后他就这么推着迪瑞离开。

    等电梯门关上时，迪瑞才看着前方，用虚弱无力的声音说：“你疯了。”

    卡诺斯并没有在意迪瑞的这句话，他的表情依旧喜悦，仿佛迪瑞的话是夸奖一样，直到电梯门打开，卡诺斯才说：“亲爱的，我喜欢你对我的任何评价。”

    他把迪瑞送到门口后，几名身穿白衣的医生护士也走上前来从他的手中接过轮椅。卡诺斯走到迪瑞的面前蹲了下来，他微笑着看着迪瑞，又替他整理了头发后用十分溺爱的口吻说：“他们会照顾好你。”

    “你喜欢金陪着你，作为补偿，我会让她继续照顾你。”卡诺斯说：“所以我请求你原谅我歇吉莉。”

    他站直身体，看着要被医生带走的迪瑞，眼中流露出与爱人别离时的伤感，然后他对迪瑞说道：“我会再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