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乙女|散旅】不知春_(30)执手R(看着对方、浴缸lay)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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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执手R(看着对方、浴缸lay) (第2/6页)

    我可以的。要相信自己。去年甚至还没跟流浪者告白,只是与他同行而已,种种一切都跨过来了,没道理现在不行。

    我想去见他,我屈起膝抱住自己,等眼泪流乾,就能去见他了。

    泪眼朦胧中,我看到房门口有道人影。我握住手机要报警,但萤幕全黑--手机没电了。那人向我走过来,伸出手,我左侧的肩膀和头皮瞬间抽痛,反射性闭上眼护住弱点。

    不要。

    不要打我。

    「是我。」

    我睁开眼,是流浪者。

    活生生的流浪者。

    怎麽会?

    警惕和放松的情绪互相冲撞,哭到发肿的眼眶一酸,眼泪差点再度溃堤,我看向电脑萤幕,萤幕中的流浪者确实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二号位早柚,坐在长廊上变成一颗不倒翁。

    他什麽时候有能力自己离开提瓦特了?

    流浪者蹙眉看着我呈防备姿态的双手,我连忙放下。

    「你怎麽来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少年抬起我的下巴,「从昨天你就心不在焉,做的时候一直没进入状况,锄大地拿着罗盘在蒙德鬼打墙跑了好几圈,显然心里有事,问了也不说实话。我要是不过来,你打算什麽时候才说?」

    「但是、不应该啊?这里是我的世界,你怎麽会--」

    「呵,你真以为这段时间,我放弃研究虚假之天的秘密了?我大费周章过来一趟,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我的手还在发抖,流浪者主动握住我并十指交扣,他猝不及防拉下我的衣领,肩颈上那一片瘀青、掐痕和纱布映入他眼帘,他漂亮的堇色瞳孔缩小,握紧了我的手,又怕弄痛我而松开。

    「这叫没什麽?」

    「就真的没什麽……你看,我昨天还能打每日,现在还能坐在这跟你说话。我没事,已经看过医生了,现在好的呢。」

    「没事?」他冷笑,「这里可没有荷包蛋跟甜甜花酿鸡,你们人类有多脆弱,有多容易断送小命,你当我心里没个数?」

    我噎了噎,流浪者来得太突然,我根本没有心理准备解释这些事。卧室很小,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我无处可逃。

    「你昨天之所以不说,是认为我帮不上忙?」

    「不,不是的,你能打破高天已经是意外,不能再把你牵扯进来。我现在状态糟糕透顶,这不是我想让你看到的。我希望你在穿过虚假之天的时间里,都能留下美好的回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到我懦弱不堪的一面。」

    「我没这个资格看吗?」

    「……是我不敢。」我低下头,鼻头微酸,「我觉得丢脸。」

    无病呻吟、欲擒故纵、情绪勒索,我在提瓦特可以厚着脸皮做这些,在他鄙夷的目光下撒娇撒泼、对他予取予求,但在高天之外不行。

    我害怕他看到真正的我,会对我失望。

    流浪者把我按进怀里,耳畔传来他清冷的嗓音,「丢脸?现在才知道丢脸?在你馋我身体,写下那些小黄文时,你在我面前早就没有什麽脸可以丢了。」

    「……你很不会安慰人。」

    他勾起唇角,「很遗憾,但这也是你选的,没得退货了。」

    「……是啊,我选的。」

    却也是这样不善常安慰人的流浪者,为了我走出提瓦特。我朋友说过「等价交换」,前两次我用睡眠交换他的穿越,这次流浪者以自身为载体,势必也要付出代价才能这麽做。

    「我理智上知道要赶快让你回去,但我却不想。」

    我从抽屉拿出红绳,剪了一段绑在他的手上,与去年12月入池满一周年,送给他的手链系在一起。

    「这是什麽?」他问。

    「某位神明的护身符……这样一来,至少能替你分担一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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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我好歹也曾是神明的代行者载体之一,没这麽脆弱。」

    「还是戴着吧,我现在正需要有人听我说话,这能让你维持得久一点。」

    流浪者在我身旁坐下,床铺柔软凹陷下去,窗外月光罩住我们两人,像用结界把我们围拢在秘密基地里,没有人会听见接下来的话语。

    我深呼吸。

    「……去年你对我说过,即使失败了也没关系,像你徒劳无功做了这麽多,什麽都没改变,也有人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你对我亦是如此。这句话还算数吧?」

    「那当然,不然我过来做什麽?」

    「这些事情,和你经历的比起来算不了什麽……你想笑就笑吧,没关系。」

    人类的烦恼如此渺小。

    管教权、控制欲、反抗期……总是有千百般的藉口,能让菸灰缸砸破书包,让水果刀割裂作业簿,进而合理化这些行为。

    小时候曾写在周记本上跟老师求助,但换来的结果就是在班上公开耻笑,永远记得老师看着我问说,周记本要给父母签名,你父母知道你写了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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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知道。

    现在不知道,以後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了。

    我再也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些话。

    流浪者是第一个。

    「我是个不该出生的人,跟你一样,小时候母亲弃我而去。人偶如果派不上用场,可以封印沉睡,但人类不行,任意遗弃会背法律责任的,於是我跟我的孪生手足成了烫手山芋,我们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仰赖血亲的照拂。」

    「迄今为止,我们的人生都是为了偿还恩情而活,为了回报照顾我们的人,为了让他觉得我有用。他如果不开心,那全都是我们的错。」

    「只有在提瓦特,我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没有人知道我来自哪里,也没有人知道我要往哪去。旅途的过程和终点由我决定,大部分的人都是过客,除了你--你是最特别的旅伴。」

    「因为取了名字,你自此与我连系在一起。一次次的磨合後,我才知道,原来不用卖乖讨巧,不用绞尽脑汁取悦对方,也会有人愿意留在我身边。」

    说着说着,我把一包面纸都用光了,期间流浪者不时应声,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打断我。他解下披肩,我把染有他体温和气息的布料攒在手里,涕泪慢慢止住。我不想弄脏他的衣服。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发出咕噜声。

    我跟他对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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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块三明治和半杯奶茶,不仅不饿,还有几乎涌上喉头的反胃感。直到他来了,我的生理机能才算是慢慢找回秩序。

    「我借一下厨房。」他说道。

    「不用麻烦,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谁说做给你吃的?你要是不饿,就看我吃吧。」

    「……」

    流浪者在我额头上亲了亲,然後把床上的童话猫塞进我的怀里。言词虽然辛辣刻薄,但举止还是温柔的。眼泪差点落在猫身上,我赶忙用手背擦去。

    这是他第三次穿越虚假之天,但已经很熟悉我的住所--这里不大,隔音也不怎麽好。流浪者打开冰箱时啧了一声,「这几盒饭菜是怎麽回事?」

    「别人送的,有得吃就好,我不想浪费食物。」

    「被浪费的粮食这麽多,不缺你今天的份,我给你做一份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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