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哥哥尿地上了 (第5/5页)

快递。

    他淡淡的说，“嗯，估计是送错边了，我也才想起来还有快递这回事儿。”

    你是憋懵了吧。

    我默默松了口气，那沉默的五分钟吓我一跳，差点都以为他受不了尿家门口这个打击了。还好还好，没我想象中脸皮那么薄。

    “买了什么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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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用品。你翻一翻，”他甩了甩手，嫌弃的皱着眉，“先找点消毒湿巾给我，应该是京东的。”

    我打开几个箱子，好家伙！除了生活日用品和打扫卫生的工具，光消毒液和消毒湿巾就有一大箱，还有一箱都是酒精，足有六大桶，洗澡都差不多够了。

    我拆开一包湿巾拿过去，抽了几张递给他，“你买这么全和，这么急着搬？”

    “列了个单子就一起买了。”

    我又找出了一打百洁布想去擦角落那滩尿液。他急忙说，“哎！那么脏，你别管，我自己收拾。”

    “我说了不嫌你脏。”我不顾他的阻拦，撸起袖子蹲下去清理。

    他没尿多少，地上只有一小滩，就是瓷砖地光滑，尿液飞溅的比较远，洒的到处都是。我四处擦了半天才弄干净。站起来吁了口气。

    “喷点酒精。”他吩咐。

    “行。”我笑嘻嘻的照做。

    我喷完酒精去箱子那边找了包厨房纸递给他，“不是说......衣服湿了么，怎么不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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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同一个姿势坐那儿不动，神儿貌似还没完全回来。

    “我想洗澡。”他拧了拧身体低声说。

    “那我也没招儿，再等等吧，”我心有余悸的说，“要不现在打车回去？那个7确实像有问题，我一按就跑偏了，还不知道下次按不按的出来。”

    “再等一下吧。”他眉头皱着，浑身长刺似的不敢动。

    “要不我拿桶酒精直接泼你身上得了。”

    “也行。”他终于露了一个笑。

    我把用过的百洁布和纸巾都归在一堆，捡起那个瓶子，问，“瓶子怎么扔了？”

    “没扔，”他叹了口气，“手滑了......”

    他猫着腰站起来，今天穿着条灯芯绒的裤子，灰黑色的，下摆有个卷边，还挺好看的。这种面料最大的特点就是会随着光线的角度变深变浅，我小时候就挺喜欢这种裤子的，看着老跟尿了似的。我仔细看了看，拉链那块儿好像是湿了。

    他揪起毛衣的一角，翻动着检查，毛衣吸水看不出来，里面T恤的下摆居然也有一片湿漉漉的尿痕，毛衣估计也差不多。他扯了张纸捏着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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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你怎么能尿那儿去？来不及脱裤子了啊？”我又好奇宝宝附体了。

    “......”

    “啊。问你呢？”

    “不知道。”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这么多箱子，有衣服吗？”我问。

    “好像有套睡衣。”他抿着嘴。

    “哦，那还行。”

    “你待会儿去711给我.....买个......”他脸此刻终于通红一片了，坐了回去，手握拳，虎口顶在脑门上，轻轻敲着，“我的天......”

    他每次压力很大的时候都是这个姿势。

    “买个我的天？那是什么？”我又开始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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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闭上眼睛，手背遮着眼睛，“内裤。”

    “只有内裤湿了？”

    “嗯......大概吧，没敢细瞅。”

    “不然，我替你细瞅一下？”我乐颠颠的蹲下去，手扶在他膝盖上。

    “不要闹。”他声音很低，全身立刻绷紧了。

    “我没闹，”我晃晃他膝盖，又示意了一下刚才那个瓶子，“我看地上就那么点儿，你肯定还憋着不少呢吧？我帮你一下？”

    “不用。”

    “哎呦，你就——”

    他放下胳膊，睁开眼睛看着我，严肃到，“江河，你不要闹了，我弦崩的太紧快断了......”他最后几个字抖的都快听不清了，眼眶跟着就红了。他抿着唇，侧过脸去深呼吸。

    我勒个去，我以为他是真的没事儿呢，这怎么突然就要整个垮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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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哎，我错了我错了，你怎么了这是......”我想抱他，又不敢，只好退后两步，抓起外套，“我现在就去买，内裤要什么样的？”

    他调整了好几次呼吸，才开口，“一次性的最好，没有的话就随便。还有沐浴露毛巾之类也买点吧，不想翻箱子了，”他清了清嗓子，“有什么买什么就行。门禁卡在我外套兜里，自己拿。”

    我跑了好几家才在街角的屈臣氏买到了一次性内裤，回去在小区门口抽了两根烟，琢磨着他刚才到底怎么了。太过了？觉得不舒服了？肯定是，人刚才情绪都差点崩溃了。可为什么啊？

    上次他还主动憋呢，过程虽然挺难受的，但我看的出来，他本质上是不抗拒的。有一件事我很清楚，我的爱好和他的感受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他要说一句不愿意，或者表现出不愿意的态度，我是绝对不会再提一个字的。

    那次都彻底尿裤子了也没这样，几乎都让我以为他完全能接受我的爱好了。然而，刚才也就是尿在墙角了，顶多衣服也稍微湿了点，怎么反应这么大？

    烟抽到第三根，电话响了，我赶紧掐了，心虚的向周围看了一眼。

    “喂。”我嗓子更抽完烟有点沙哑，赶紧咳了两声。

    “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他那边有哗哗的水声，像是在洗手。

    “这就回了，”我看了看表，“你进门了？”

    “嗯，那我先洗澡，密码发你手机上，那个7要往上差不多半厘米远才按的到，我拿手机进来了，不行就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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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他沉默了一阵，水声也停了，“......你又怎么了？”

    “啊？我没怎么啊。”我又咳了两声。

    我听他在那边深呼吸了两次，“我没生你气，没介意，也没觉得难受。”

    他一口气回答了这些堵在我胸腔里的问题，我心里一阵敞亮，敞亮的我差点就哭了。

    “那你刚才怎么......”

    “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回事儿，可能是有点太......丢脸了吧，过头了，一时半刻缓不过来。”

    我没心没肺的说，“要说丢脸，哪有上次丢脸，上次你也没怎么样......”

    “上次是有预谋的，像一个......必然知道结果的，游戏......？可这次不是，”他解释到，磕磕巴巴的但语速很快，“我这么大人尿裤子无语死了自尊心有点打击到......情绪一上来就......而且我刚才还是很急，你动我我怕再......”他顿了顿，呼了口气继续说，“现在上完厕所，调整了一下，好了。”

    我被他这段几乎可以说是含羞带怯的话震撼到了，心痒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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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什么，别瞎琢磨。而且，又不是你让我憋的，你在那儿愧疚什么。”

    “我最近没安全感嘛......老怕你生气改主意了......”

    “还没有？”

    “没有嘛......”

    我这会儿已经拨云见日的乐了，感觉自己的性格突变的挺厉害的，忽悲忽喜的，特别像脑抽患者。

    他在电话那边长长叹了口气，“怎么才能有？”

    “哎。现在好像有点了。”

    “......”

    “我到小区门口了，跑着上去，很快哈，你先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