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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李崇心,谁把你弄成这样了 (第2/2页)
是。 “我后天就回来。”他补充道。 我咳嗽一声,平静的道:“那你路上小心,我们先上楼了。”几乎是拔腿就撩。 李崇心和他打了个招呼,便也跟着我上楼了。 “你和你哥长得一点也不像。”李崇心从厕所出来后评价道。 “是吧。”我不欲多言,随意敷衍一句。 “为什么你有个哥哥我不知道,这太奇怪了,毕竟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是一起看毛片的交情。” 还有一起撸管的交情。我心中暗暗补充。 这些年我从不和人提起平君的事,就好像他不仅仅是一个重组家庭的哥哥,而是我心中的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你现在知道也没耽误什么吧。” “江河,我了解你。你这样绝对有事儿,老实交代吧。是绑了说,还是你主动说?”他突然长身玉立的靠近我,带过来一股几天没换衣服的霉味。 “你先交代交代吧,这段时间你到底干嘛去了?身上都馊了。” “先去吃个饭,我快饿死了。” “你他妈先去洗澡。” *** 没到饭点,海底捞里人不多,李崇心像3天没吃饭了,恨不能直把脸扎进碗里去。 我不饿,只得无聊看着他刚洗干净的头顶,才发现他居然染了头发,好像还做造型,看起来很柔软微卷。他上学时可一直是寸头,头发又直又硬,跟刷锅底的毛刷似的。 我顺着头发往他脸上看,由于瘦了很多,脸也跟着小了一圈,细长的眼睛满足的眯着,原本就已经很挺拔的鼻子,如今显得更加高耸,鼻尖的弧度十分特别,末端甚至有点轻微的翘起,就这一点点细微的变化把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改变了。 “你不对劲。”我指出,“你这鼻子怎么回事儿?” “看出来了?”他摸摸自己的鼻尖,回答道:“我还觉得挺自然的,除了我妈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 “我的天呐。”我扶额痛呼,“刚才我就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以为你只是瘦了,头发长了,没想到你居然整容?!” “你冷静点。一点玻尿酸而已,不算是整容,一年半载的就吸收了。” 他淡定的把桌上的羊rou一股脑下进锅里,对服务员到:“不好意思,再给我来一盘这个。” “你几天没吃饭了,是去逃荒了吗?” “差不多吧,实在扛不住了。我现在每天只吃鸡胸rou加树叶子,还得定时定点定量。”他狠狠咽下一大口食物,总结到,“我在减肥。” “啥???” 这人要疯啊。 “我有件事儿要和你说,你可得抗住了。”他放下杯子,神情严肃,搞得我无比紧张。“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像这样吃饭了。 我大惊,忙问:“什么病?能治吗?” “我文化课没过线,可能得明年重考。”他平静的说,“对了,听说你考上航大了,还没恭喜你呢。” 我心下一松,靠回椅背上:“你自己那文化课几斤几两,该有这个准备。” “这不是重点,”他突然凑过来,两个巨大黑眼圈十分醒目,“我,可能要火了。” “你要什么了?” “年初我在中戏艺考的时候,遇到了刘东,对对,就是那个导演。给了我一个角色,说是替补一个合同没谈拢的演员,让立马进组,不是男主但挺出彩的。我一想,反正我今年十有八九也考不过,就签了。国庆节上映。刘东的片子你懂得,就没有过8分以下的。” “卧槽。” “这还没完。剧组里有个人推荐我去上一档选秀节目,都谈好了,明天就要去上海录制。” 1 “我不信,你肯定是编的。”我激动地看着他。 “我他妈自己都不信。” 吃完饭他又拉拉杂杂的给我讲了讲这几月在他身上发生的几乎逆转人生般的细节,他口中提到的每一个名字都让我目瞪口呆。 说到最后,他忽又愁容满面:“不过我到底是不是那块料,还说不好。这几天熬了几个通宵一首歌都没写出来。然后,我突然想起,在你家阁楼有几首存稿,行不行就靠它了。” “所以,你今天就是来拿稿子的?” “巧了。”他心虚的抬了抬眼皮。 我怒道:“你丫之前说了那么多肺腑之言都他妈是铺垫?要不是拿稿子,你今天还不来找我呢吧?” “我早就想来了,一直忙着,根本脱不了身,我昨天才从杭州回来,这是机票你看。”说着,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机票递给我。 “少来这套,那为什么不打个电话?” “我想当面和你说。” 1 “我tm给你发了那么多微信,你至少回一条啊。要不是从刘洋那打听到你请了家教不来上文化课了,我都以为你被人谋杀了。”我怒视着他,气氛逐渐诡异。 李崇心笑起来:“你觉着你这对话,像不像质问丈夫为啥不回家的小媳妇?” “你他妈——” “诶江河,你现在想不想去厕所?”他突然话锋一转。 “啥?” “这段时间你玩了吗?” “别提了,玩的时候被我哥发现了,他怕我别是有什么大病,今天上午拉着我去医院检查来着。” 现在想想还挺好玩的不由得笑出声来,“他肯定想不到,我原来是脑子有病。” “艹,这么尴尬,怎么被发现的?” “玩的太猛了,一时没搂住呗。” 1 我把最近的事儿挑了点能说的略略给他讲了讲,他听得眼睛都直了。 “你可真行。你真的是——”他摇着头似乎在选择合适的词,无奈词汇库太过匮乏,重复道,“你是真行。” 他顿了一会儿又啧啧的说:“江河,我第一次见你也觉得你他妈有大病。” “是吧。”我拿筷子顺着锅沿一块一块挑着已经凉了的牛油玩。 “挺标致一大小伙子,好端端的,突然就尿了一裤子,那场景太怪了。” “你觉得恶心吗当时?” “怪就怪在这儿了,完全没有。就是——”他搓着手,“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种气质,就是吧,这些挺诡异的事儿搁在你身上,怎么说呢,就挺和谐的。” “你刚才还说我像有大病。” “对。有病,病得不轻,但就是让人没法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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