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湖海_82 起个什么名呢,有点涩,但不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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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 起个什么名呢,有点涩,但不多 (第4/5页)

“有。”

    “啥?清水煮圆白菜?”

    他掀起眼皮看着我:“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是老惦记你给我煮的那碗加了姜末的阳春面。”

    我瞪大眼睛:“呀!早就说要给你煮呢,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给忘了......你竟然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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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郑重点头:“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面。”

    “真的假的?!你别是在讽刺我吧?那天冰箱里都没剩什么食材了,就是随便攒的......”

    “真的。”

    他表情那么认真,我大为震撼,没想到一碗随意的甚至有些凑合的面条,他竟然一直记到今天。

    他把点心吃了个七、八分,用来解腻的椰汁反倒全喝光了。结完了账,服务员给了两个红白条纹的拐杖糖,半个巴掌大,我觉得好玩就剥开一个吃。

    “你不是都快撑死了吗?”他好笑的看着我。

    “一个糖又不占多大地方,我就尝尝。”我笑呵呵舔着,一股塑料糖精味儿。

    “你胃口这么好,怎么还瘦了?”他问。

    “没办法,实习太累了,我们十几个人都瘦了......每天六点半就起,外面巨冷无比,水管都冻住了,冰碴子堵着下不来,得先去锅炉房打开水浇一遍......”我挑着给他讲了一些实习的艰苦经历,可能是想让他心疼心疼我。

    “......每天用冰水洗脸、洗袜子,然后手指节儿就特痒,有个南方的同学说八成是冻疮,还说人一旦得了冻疮,每年都会长一次,可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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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不早说。”他越听眉毛皱的越紧,把我手拿起来左看右看,原本痒的地方还有点皮没退完。

    “没事,都好了,也可能是虫子咬的。”

    “我看像脚气。”

    “......啥?”我惊恐的提醒他,“大哥,我这是手。”

    “手也会感染真菌,俗称脚气。真菌在潮湿温热的环境里传染性极强,你们那么多人住一起,又潮又闷,袜子没干摞在一起烤,洗的时候再用手搓,白天在工地戴的手套也不干净......”他蹙了蹙眉,“只有手吗?脚痒不痒?”

    “脚倒是不痒。啊,太恶心了......我们不光用一个盆洗袜子,还混着穿拖鞋,反正都长一个样。怎么办会不会传染给你?”

    他倒是不嫌弃我,又抓着我的手指搓了搓:“没事,你这个应该已经恢复了,坏的角质在脱落,等长出新皮就好了。”

    “我靠,我居然会得脚气,是不是离痔疮也不远了?”

    “我说过多少遍了,要尽量避免和公用的东西直接接触,得个脚气都是小事儿,rou眼看不见的微生物是非常可怕的,你根本不知道下一秒沾到身上的是什么病菌。”

    我点头:“我好像终于有点get到你们洁癖的内在逻辑了......”

    “我不是洁癖,别乱扣帽子。”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来,“去下洗手间。”

    “还说不是洁癖,这不是急着洗手去?”

    他挑起眉,一字一顿的说:“我去尿尿。”

    听到他这么直白的用词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一时语塞。

    冷静!

    窝在座位里肚子撑的难受,索性去外面等他。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这么快?”我诧异回头,解释到,“我吃撑了,想溜达一下。”

    “怎么跟兔子似的,我一回头人就没了,”他不满的埋怨,“你刚来什么都还不熟悉,走丢了怎么办?”

    “哪至于,我多大人了还能走丢。”我打了个哈欠,挤了挤酸胀的眼睛,蹭到他旁边,“车停哪儿来着,我电量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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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喝足了,人就容易犯困。这会儿国内都中午了,我相当于三十多个小时没怎么睡觉,困意来的十分迅猛,像嗑了安眠药似的。

    他向后看了眼餐厅的大门,似有为难。

    “怎么了?”我又打了两个哈欠,眼泪都挤出来了,特想往他身上趴,又不好意思,一直捏着拳头克制着。

    “没什么,你就在这儿原地等我,我开过来接你。”

    ***

    上了车,他按照习惯在手心里挤了点消毒液洗手,让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东西。

    “差点忘了,”我眯着眼睛从书包里翻出个小盒子,郑重的递给他,“我用实习的工资给你买了个小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打开,拿出个巴掌大的小物件,差不多三指宽,只比手机厚一点,通体是黑色的钢琴烤漆质感,很轻,流线行圆角设计,一只手就可以很舒适的握住,且不会轻易滑脱。

    “这是......什么?”他端详了半天。

    这个东西我一眼就看中了,细节十分精致简约,没有多余的装饰和坠物,既有科技感,还很贵气。此刻,被他拿在手里,黑色的光泽衬得他手指更加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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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光可太好了。

    “你按一下顶部那个凹下去的部分。”我笑呵呵的靠在座位上指挥着,并把手掌伸过去对着它。

    他食指啪嗒一按,一股绵密的水雾喷出来,均匀的撒在我手心里,我对掌搓了搓。

    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我洋洋得意的都快起飞了。

    “它其实是个装香水的喷壶,是这个牌子我唯一可以买得起的东西。”我指着底部小小的logo,“我在免税店一见到这个东西,就觉得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可以无限灌家里那种75%的酒精。我算了算,灌满一次差不多可以用两个月,盒子里还有五个替换的喷头。是不是很贴心?”

    他拿在手里翻来倒去的看了很久,也不说喜欢还是不喜欢,搞得我还挺心虚的。

    “研究什么呢?没别的功能了,就是一喷壶......”

    他还是没说话,眼皮垂着,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咳......这是我挣的第一笔钱,烧得慌,就想给你买点什么炫耀一下,其实挺浮夸的......你用不用随意,不强求。”

    “辛苦了半个月,挣的钱都给我买这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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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剩二十。”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又摩挲了两下才仔仔细细揣进口袋里,转头看着我,双眸如星辰般明亮:“很喜欢,谢谢。”

    ***

    回去的路上开了挺久,周围越来越安静,远处黑乎乎的似乎有山,又像道路起了皱,高低起伏不平,车扭着十八弯似的蛇形曲线,一晃一晃的让人犯困。我又对窗外没见过的景色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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