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我曾经是他的光 (第5/5页)

出来，他只好腾出两个手来扒拉。李崇心就直接趴他身上了，一晃悠就要往边上倒。

    他赶紧接了一把，恼火的说，“站不稳不会自己扶着点我？”

    李崇心听他的话伸手去扶，抓了两把鼓鼓囊囊的东西，觉得手感不错就揉捏了两下。下一秒手立刻就被狠狠拍开了，肩膀也让人推了一把，胳膊肘“邦”的磕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回声。听着就很疼。

    他摸到的是余轻扬穿着纸尿裤的屁股。有两股已经冷了的水被他直接挤了出来，顺着大腿内侧流到了膝盖窝里，冰凉又羞耻。

    “傻逼吗你是，扶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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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崇心捂着自己磕到的胳膊，疼的脸皱了起来。

    余轻扬没理他，让他靠在墙角，蹲下拿围巾把他裤子简单擦了擦。突然听到一声抽泣，很轻但很绝望。他抬头，看到李崇心正抱着胳膊咬着嘴唇，肩膀抖动着，眼睛里噙的全是泪，但还没流下来。

    余轻扬顿住了，直起腰来看着他，不可思议到，“......你这是什么套路？碰瓷？”

    开了门，把他弄进了厕所，让他靠角落淋浴下面的瓷砖墙上。他还是抱着胳膊的姿势没变，眼泪凝结在下眼睑上，呼之欲出。

    “......有那么疼吗？骨头那么脆？没骨折吧。”他拿起李崇心的胳膊简单摸了摸，没什么异样。

    李崇心不说话，鼻翼煽动着，抽着气，鼻头和眼尾瞬间就红了，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身体颤抖着，就那么靠着厕所的墙慢慢蹲了下来，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哭的不能自已，“疼，太疼了。”

    “至于不至于？我跟你道歉行不行，啊？对不起。”他拿起李崇心的胳膊，摸挲着，“我给你揉揉。”

    李崇心一言不发，掩面痛哭流涕。

    “咱俩还不太熟呢，你这样我挺尴尬的.....诶！”余轻扬弯下腰拽了拽他胳膊，没拽起来，自己的胳膊还让他给抱住了，身体也被拉的蹲了下来。尿布彻底挤漏了，屁股两侧瀑布似的洒出一片冷掉的尿液。哗啦啦滴落在瓷砖地上。

    “你干什么！放手！”余轻扬恼羞成怒，条件反射的一抻胳膊把李崇心推的坐地上了，“哎呦我的天啊，你到底哭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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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李崇心这会儿哭的快没气儿了，无暇顾及别的。他像个疯跑了一天的孩子，受了一堆委屈回到家，就想躲谁怀里哭一场。

    余轻扬调整了一下，半跪着，僵硬的拍了拍李崇心的背，和他商量，“要不，你去外面哭，我先洗个澡？”

    李崇心在角落缩的更紧了，身上尿和余轻扬脚下的混在了一起。他肩膀抖的很厉害，脸哭的通红，有点可怜。

    看他这个样子，余轻扬不由得软下声音叹了口气，“那，那你愿意哭就哭吧，我出去了。”

    “怎么办......”李崇心又抓着他的手腕了。

    “什么怎么办？”

    “后悔了......怎么就那么怂......我他妈就是傻逼......”

    24k的。余轻扬心里补充。

    “江河，我后悔了。”

    余轻扬身上唯一的一点点八卦细胞莫名的启动了，问，“你们之前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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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那你后悔什么？”

    “我曾经是他的光，他什么要求都不提，当朋友还是当恋人都行，只要我在就行，可我他妈的还是跑了......江河......他很害怕剩自己一个人，又总是一个人......他现在的光也要离开他了，怎么能有人过的这么可怜......我就是心疼他心疼要死......”

    “谁是他现在的光？”

    “他哥。”

    “他对他哥是那种意思吗？”

    “不知道。江河他......对爱情、友情、亲情......他分不清，也不想分，他更在乎的是后面这个‘情’字，他只想要有个人，一个不离开他的人，什么形式都行。我以前不知道他家庭那么多问题，只是觉得他看起来特别孤独，挺依赖我的，我能感觉到。我谈恋爱那会儿，他眼睛里都没亮儿了，但我每次去找他，他都是笑着走过来。傻逼呀！他就......”李崇心顿了顿，又开始哽咽，“他就跟那儿等着，我什么时候回头，他都在。可我没回头的时候呢？不敢想......”他闭着眼睛，泪水一串串滑落。

    脑海中想起了江河之前说过的话：谁会真的喜欢一个人。有了朋友才知道，那根本是两个世界，一个是晚上，另一个才是白天，区别是有没有光，你懂吗？

    他真心到，“我觉得你现在也还是他的光。为什么不努力争取一下呢？”

    “我不敢，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万一有一天我顶不住了，再跑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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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啊。”李崇心擦了擦脸，表情还是哭，“他说把你当哥们儿了，他很认真的，你别辜负他......”

    “道德绑架？”

    李崇心没理他，抖了一下说，“我冷的厉害。”

    “快洗澡吧。”他把李崇心拽起来，“自己脱衣服？”

    他眨着眼，冷的打颤，“脱，脱衣服干嘛......你要干嘛......你要对我......”

    余轻扬被问无语了，从兜里把他手机摸出来递给他解锁，“要不叫你的司机上来帮你吧？”他把李崇心的外套先脱了，和围巾一起扔在角落，又去脱他的卫衣。

    李崇心看着他，眼角挂着泪有点可怜的说，“就你来吧，轻点。”

    “轻.....什么？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太——”

    李崇心抽了抽鼻子，“胳膊疼，你轻点扒拉。”

    李崇心洗完澡穿着余轻扬的衣服倒在了沙发上，死活都不起来，余轻扬解不开他的手机，只能换了条裤子下去通知司机，司机抛了这个大累赘挺高兴的，把他的随身物品收拾了一下递给了余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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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晚上余轻扬做了个梦，尿急但厕所里都是人，他憋的特别厉害，一步都迈不开了。正在这时，李崇心笑嘻嘻的拿着手机靠近他，打开那个万恶的视频，“小鱼啊，是不是憋不住了，我帮你啊？”

    “不要......呃......”

    好舒服。

    他睁开眼，尿还没停，热乎乎的在睡裤上流淌。

    居然尿床了？小时候都没怎么尿过床。

    脑子里响起一句话：你知道惯性这个词吧，半夜躺床上自个慢慢体会。

    他体会完翻身坐起来，跟被雷劈了似的看着床上的一大片水渍。开门心虚往外看了一眼，看到李崇心在沙发上盖的严实睡得跟死了似的，这才蹑手蹑脚的把床单什么的收起来，塞厕所洗衣机里，连床垫都湿了，今晚是没法睡了。

    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