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蛊惑 (第2/3页)

给一个陌生人做免费问答。

    “欸，你们不认识吗？”荧睁大了眼睛，好像真当他们是陌生人一样向卡维开口介绍，“他叫艾尔海森，是我的......”

    “我的”后面那句还没有说完，艾尔海森就站了起来，还顺便不小心在桌子底下踩了卡维一脚，他无视对方眼里的控诉，抱着手臂开口：“让开，我还没有闲到陪你演这种无聊的戏码。”

    卡维痛的龇牙咧嘴，稍微让开了点身位让艾尔海森通过。艾尔海森冲荧点了点便转身就走，离开前似乎格外意味深长地瞥了卡维一眼，看得他心里直发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干嘛？”

    艾尔海森没有回答，卡维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嘟囔：“他到底来这里干嘛的......”

    当天晚上，他就从敞开的门缝中知晓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

    荧加入教令院的时间并不是正规的入学时间，卡维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道须弥上位者隐藏的规则。但他从来没有细想。

    不过就算是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荧贿赂的对象会是艾尔海森。

    不......应该是猜到过的，近期艾尔海森的异样、知论派的身份、周围人对荧畏缩的态度、那日在图书馆的偶遇，这些多到数不清的巧合凑在一起，其实他早就感受到了。

    可是他......拒绝去思考这个答案，直到真相被毫不掩饰地赤裸裸地摆到了他的面前。

    卡维的脸色发白，用力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学长......”

    荧打断了他的思维，偏头问道，“怎么了？”

    卡维今天没有课程安排，他在心烦意乱地从家里跑了出来后，不知怎的竟遵从最近的习惯鬼使神差来了图书馆，荧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对面，担忧地看着他。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柔柔地照在荧的身上，在她身上投射出光晕，刺得他的眼睛有些酸涩，他努力眨了眨，脑海中浮现出的竟是昨天无意间看到的景象。

    那具娇小柔软的躯体，被压在身下的场面。

    ......不该想的，也不该问的。

    他能说什么呢，说自己昨天回到房间后锁上房门听着墙壁那头泄露出来的叫声想象荧的身体抚慰自己？还是释放后跑到浴室里冲凉水冲了很久也冷静不下来？

    他明明知道，可是，嘴巴还是不受控制地张了张，问了一句简直怪异到极点的问题：“荧和艾尔海森......是在交往吗？”

    空气中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许久，荧打破了沉默，她偏头时，脖颈上显眼的红痕会稍稍露出一些，怎么看都是昨天艾尔海森故意在她身上留下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学长来说很重要么？”

    她疑惑地问道。

    卡维干巴巴地给自己找借口解释，简直语无伦次：“哈哈......因为我们是室友嘛......最近总觉得艾尔海森那家伙不对劲，但问他他又死不承认......正好昨天在图书馆看到你们在一起，所以随口问一下。”

    他沉默了一下，止住了没完没了的话头，艰难地看着他开口：“......所以？”

    他也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在期许什么，明明早就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不是么，明明真相都摆在自己面前了，为什么还是要问出口呢？

    “我们没有在交往。”荧的话语响起，白皙的手指点着自己的嘴唇，思索过后回答了他的问题，简直率直到可怕的地步，“我们现在是互惠互利关系，用一个词来形容——算是包养吗？”

    她甚至还有心情开了一个玩笑：“啊，卡维学长和艾尔海森关系这么好，应该不会去向大风纪官检举我和大书记官大人的吧？”

    ......果然如此.......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跟别人说啊？！

    “但是卡维学长又不是外人，没关系的。”

    一句话让他成功噤声，张了半天嘴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为什么，是艾尔海森呢？”

    他喃喃自语般地重新开口时，话语中蕴含的nongnong的不甘与嫉妒简直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因为大书记官大人有权利可以让我自由出入教令院的大图书馆。”

    ......只是因为这种理由啊......

    那么，他也可以才对......！只是入学而已，他作为教授也完全可以在新生名单上添加名字才对......啊，真是，为什么不能早点让他遇见荧呢？

    ......这种话是说不出口的，毕竟从荧的角度来看，怎么想艾尔海森都是更合适的人。对于艾尔海森也是一样，尽管他自己不承认，可他放任荧入侵他的生活已经到了一个异常的地步，只是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他不应该插足与他们之间，甚至应该好好祝福，这样放任下去，荧与艾尔海森真正敞开心扉交往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开什么玩笑。唯独荧，他根本不想放弃。

    卡维只能悄悄地、阴暗地把那些隐晦的心思暂时藏匿起来，心中竟不合时宜地有了一丝窃喜。荧对这段关系能如此不在意地跟他讲，是否可以说明他算是她信任的人，而艾尔海森对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是否还算，有机会？

    ......

    做起这种事情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得心应手。

    只是暗戳戳地与荧拉近关系而已，顺便明里暗里关心一下荧与艾尔海森感情的最新进展，应该算不上出格。

    当然，关于他内心的真正所想，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从只限于图书馆的交流，到在家里荧敲开他的房门，正式同他建立了联系，融入他们两人的日常生活而言，并没有经历特别长的时间。

    尽管内心十分纠结，但卡维面对荧时，却总是有意无意会露出自己更弱势的一面，反而博取到了更多的关注。

    但是，还是不够，差远了。

    他想听的不是艾尔海森今日份工作实录与两人的厮磨，却不得不每天听完这些话顺便吐槽两句，心里因为两人的关系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而忍不住松一口气。

    由于察觉了荧的身份后，每日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动静内心就变得格外怪异，卡维冲凉水澡的次数直线上升，很快不出意料地——他感冒了。

    住在这座公寓的三人的作息时间完全不同，所以早饭向来都是各做各的。艾尔海森一般最早离开，他对于吃食向来不上心，一般热两片面包再做一些蔬菜沙拉了事。卡维自从荧明面上住在公寓后，就有了给她留早餐的习惯，会专门为她热牛奶或是煎蛋和培根，以便荧起床时吃。

    但偶尔他也会有睡得晚了来不及做早餐只能随便应付一下的情况，所以早上没有看到卡维弄的早餐时荧没有感到什么异样，吃了面包和做多了的沙拉后就一如既往地去了大图书馆。

    直到下午妙论派上课时，荧见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