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九十一 分裂的艾伐洛森 (第2/2页)



    「赶快了解这件事吧，一人换一人，霜甲猪就无条件还给你。」她的脸覆上一层厚影，彻底对史瓦妮心寒。

    「啧啧。」史瓦妮摇摇指头，「你似乎误会了什麽，我提起的交易是用凌冬换取布朗姆，汉蒙还有那头霜甲猪对我来说没有用处。」

    「什麽……」汉蒙诧异地喊。史瓦妮的话语重重地判了他Si刑。

    「没有泰达米尔，我就不可能同意这项交易。」艾希蹙紧眉头，史瓦妮蛮横的行为让她怒不可遏。

    「当然，我认为蛮族之王的X命保贵了一点，所以交换的东西可不能是我不要的废物。」史瓦妮扬起诡异的笑容。

    「你想要什麽？」

    「战争最需要的就是食物。」史瓦妮伸出食指与拇指，b了七的手势，「以蛮族之王的人换你们部落七成的食粮。」

    「开什麽玩笑啊？」提斯忍无可忍地大吼，他瞬间cH0U出腰上的双剑。

    「混帐家伙！竟敢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一名艾伐洛森战士也举剑大喊。

    在艾伐洛森怒声连连、剑拔弩张的态势之下，史瓦妮身後蓦然涌出一GU强烈的杀气。若照这个情况看来，艾伐洛森要是真否决冬之爪的要求，那麽双方势必在此一战。但如果事情真的演变至此，一点意识也没有的泰达米尔肯定会因为延误治疗或战乱失去X命。她怎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他Si亡的事实。

    部落里没有人能理解他对她是多麽得重要，这件事只能隐藏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能对谁说呢？和任何一位族人说，都只会被看作是她被感情蒙蔽双眼，从而作出懵然无知的判断。以部落七成的食粮换取泰达米尔的X命？这代价是太高了点，让部落的人受挨饿让他活下来，对那些跟他毫无感情的人来说是不值得的，但对她来说，她甘愿只喝水度日，只为他能够待在她的身边。

    或许吧？她这样的想法根本已经被感情左右，她最重视的莫过於艾伐洛森，从没想到会为一个人去牺牲族人的权益。尤其她昨日才刚立下誓言，一切的行为都建立在人民的福祉。她确实不应该为他冒着部落缺乏粮食的风险，否则她就是一个不称职、失败的领导人。

    所以就放任他去Si吗？她也不能这麽做，这不是什麽道德考量，只是单纯不想让他Si。她早已把他当作家人看待，那从失去母亲後就一直渴望得到的关Ai，她在他身上确确实实感受到那分温暖，那是身为人不该被抹灭的情感。

    可不可以……让她就这麽任X一次？

    「快点决定吧。」史瓦妮漠冷地指着地上的泰达米尔，「如果你再犹豫不决，他恐怕就成了一具Si屍了。」

    「请汝适可而止，这样的要求太过分了。」艾妮维亚浑厚的嗓音传入所有人的耳里。

    「过分吗？我可不觉得，如果你们不想接受大可以拒绝，我完全没差。」史瓦妮摆出一副冷酷的姿态，「大不了就开战而已。」

    「要战就战！」

    「开战吧！艾希皇后，我们还有寒冰护卫的後援，不可能会输！」

    「愚蠢的冬之爪，你们即将葬生在此！」

    艾伐洛森的战士们情绪高亢，他们等不及斩碎眼前憎恨已久的仇敌。不过史瓦妮的态度惬意，想必也是有备而来。这场战争的胜负很难说，虽然艾伐洛森有寒冰护卫支援，但他们抵达这里需要一段时间，而且对方不知在哪还有潜藏人手。再来这样即时开战，艾希与茉芙讨论出的战术就没办法执行，在混乱的战场动用野兽袭击对双方来说都可能造成巨量的伤害，如此一来可就没法保障有多少人能活在战场上。但最主要的不可战因素，还是泰达米尔绝对无法在战乱中活下来。

    「我答应你……」

    她的语气充满无奈与心酸，她知道当作出这个决定後，一定让那些支持她的人都心碎了。没有人再有异音，因为已经对她失望透顶。她之前为部落作出什麽样伟大的奉献，在这次全都荡然无存，包括族人对她的信任。那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堡垒，顿时瓦解成一片片灰土。尤其这次她还是为了一个男人让族人受苦，简直完完全全丧失理X。

    「很好，明日傍晚以前把你们约定的食粮带来，在这之前我方不会对你们发动任何攻击。」史瓦妮冷沉地说。

    凌冬被送往史瓦妮身旁，而艾希踽踽走到泰达米尔与布朗姆面前，却发现身後没有人跟着她，全都只是停留在原地，一点帮她的意思也没有。她一个人要怎麽扛起这沉重的责任？她的心逐渐被冷漠的视线给冻得T无完肤，不知所措地愣着，就好像十五岁那年失去母亲的那晚一样。没有人看好她，没有人认同她，没有人在乎她，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安慰她。因为在族人眼里，她就只是个Ai作美梦的小nV孩。

    史瓦妮脸一沉，此刻的画面简直是她看过最悲哀的景象。

    艾希蹲下身，用那纤细的手臂提起泰达米尔的臂膀，她发现真的好沉重……沉重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抬起那只胳膊，但她怎能打退堂鼓？就算不被人理解，她也要独自撑下去，就像一直以来那样，自己在暗中把泪擦乾，然後逞强地去面对任何的人。

    「原来我都在跟一群浑蛋生活……」诺拉痛骂一声，她从队伍後方准备冲向艾希身旁。特洛伊见状，也跟在她身後。

    三道Y影骤然映在艾希身上，抬头一看，史瓦妮领着两匹马，蹲身扛起布朗姆将其放在马鞍上，又拉起泰达米尔遍T麟伤的身子，挂在另一匹的马背，然後把两根缰绳放到艾希手上。

    「我们互不相欠了，nV人。」史瓦妮没有正视艾希，她话还未说完就转身离去。

    「你把汉蒙跟钢鬃也带回去吧，我们没有多余的粮食了。」艾希双眼空洞，语调乏力不堪。

    双方各自散去後，诺拉和特洛伊上前帮忙拉住那两匹马，而艾希只是静静地踱步。即使周遭满是人群，仍感到她只是孤身一人游走在冰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