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炮灰他不想了_故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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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 (第1/2页)

    伶伶的风扫过繁复华美的长帘,垂坠而下的轻链漫纱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

    白衣公子长身玉立,发端长绸吹至脸侧,发丝卷散,公子扬首含笑,面如粉彩,人如桃花。

    一时四下惊声。

    “是沈华章!”

    “沈仙师!”

    ……

    惊声中也有人困惑,“沈仙师怎么会在这?”

    一人不屑地回他:“人是云生梦的主,想什么时候在就什么时候在,你这是什么问题?”

    问话人摆摆手,又道:“不是,听闻沈仙师前些年不是闭关了嘛,这么早就出来了?”

    那人又回:“那不然怎么能是沈仙师呢?”

    问话人琢磨一下,觉得有理,便也不管了。

    这插曲在排山倒海的呼声中毫不起眼,只一眨眼,瞬间淹没。

    青年从容立于场台正中,手指抬起,轻碰唇瓣——一个使人噤声的动作。

    这动作确实有些许用处,空气片刻地停滞,但随之而来的,是楼间高阁湖水倒灌般的反扑。

    临琛九手捧热茶,侧目下望。

    那人正巧也朝着六楼厢间的方向看过来,眉眼神色带着几分无奈和歉意。

    临琛九不防与之目光相撞,蓦地一怔。

    底下分明是看不到上头的,但那瞬间,他还是生出一种被阴冷物盯上的错觉。

    临琛九无意识凝眉,敛下眼。手里茶香四溢,他不急不缓地拨着杯盖,似在思索。

    这个人,不论是出现的时间,还是地点,都不太对。

    沈华章……他不应该在闭关吗?

    唐酒安原是懒散拖腮,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模样,但在看清场台上的人后笑容淡了些。

    “啧。”男人不耐地敲了敲方木桌,身上犹生恼意。

    他想,某些人真是阴魂不散。

    白衣公子身形清瘦,面挂不散的笑意,温软柔和,像一面安静的湖,又像一副丹青水画。

    唐酒安眉越皱越深,手拉过窗,掩住房中视野,却没控制好手劲。

    窗框与墙框发出“嘭”地一声!

    临琛九还在想沈华章的事,猝然被重拉窗框的声音一惊,心脏都颤了颤。

    他狠狠皱眉,瞪向作案人。

    “你干什么?!”

    唐酒安:“………………”

    遭了。

    唐长老缠着红线的手,感受到小少爷心脏传来急促地蹦跶,对上那双沉墨般的黑眸——

    那双眸子与寻常深不见底的漩涡不同,此刻因带着恼意,亮的惊人。红衣的唐酒安扎在那眸深,水灵的光晃一下,虽怒火中烧,却清澈如许……

    唐酒安蓦地就僵了,手指,肩背,乃至上身,一动不能动。

    两个月来,第一次见‘故人’。

    虽然小少爷看着生气得不行,但他好像……还挺高兴?

    临小少爷果真不愧为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即使拖着病累,身形消瘦,也依旧难掩芳华。

    见人久不答,还跟木了似的,临琛九眯了眯眼。

    “你不解释一下?”

    “…………”

    唐大长老回过神,尴尬咳声。

    他脸皮厚了那么多年,也是好久没这么心虚过了。

    果然是克星。

    他不说话,临琛九也不开口,手指指骨一下一下叩着木桌。

    像是什么计数。

    一个长老,一个师侄,就这么干耗着。

    唐酒安耗不下去了。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男人又做出那副万人不倒的虚伪假面,眼尾弯出一痕笑,曲身凑近,手中牵扯着长线。

    临琛九下意识往后倒。

    唐酒安微不可查地顿了顿,适当停下。

    他轻着嗓子,“我错了。”

    这认错干脆利落得临琛九一下没反应过来。

    “因为看不惯底下那人,所以不太大气,手放得重了些。”

    “以后一定不会,也一定好好控制自己的手。”

    “所以……虽然错了,但小少爷勉强原谅一次,行吗?”

    临琛九对上男人流光溢彩的桃花眼,莫名就被绕进去了,愣愣点了头。

    点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就这么简简单单揭过了。

    唐酒安微垂脑袋,闷声笑了下,哄人玩儿一样,不太正经地道:“乖,我也是为了你好,那不是什么好人,看多了伤眼。”

    说完,男人又自然地靠回去,却不可避免地扯到了手心的线。

    因为绝大部分的红线都被唐酒安扯在自己身边,于是男人稍一动,临琛九就能感受到手腕传来的密密痒意,偏偏这一来一回,临琛九就是想忽略都难。

    临琛九:“……”

    “你消停点……”

    白衣青年环顾一圈后收回视线,脸上的笑容愈发纯粹。

    楼阁高起,温和宁静地男声响在所有人耳边。

    “今日诸位莅临本次拍卖盛会,实在我属之荣幸,拍卖的规矩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祝愿在场各位都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话至此,沈华章弯身躬首,行半个礼,原地化白烟散去。

    似乎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现个身,走个过场。

    “拍卖,开始。”

    人已经不见,落下最后一句话。

    待白烟散个干净,穿着富贵的行首上了场台。

    行首是个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他上台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从袖中抛出一件物拾,远远瞧着像是夜明珠,却并非白色。

    那物坠于正空,被无形的线吊起来。珠子原是暗淡的,被四周的光透着,返了些彩。

    众人目光紧随,有些人似乎已经认出了这物拾,怔然望着。

    珠子不停绕旋,一圈,两圈,三圈……最后猛然爆发出璀璨的金色光,投射在云石搭的地面,阁中一瞬亮如白昼。

    “金色鲛珠……”

    初至云生梦的人爆发出极大的惊叹。

    “这可是仙灵之物,据传只要被这光照着,即便再大的苦难也尽数消散!”

    “云生梦用鲛珠做顶灯,该说不说,真是奢侈。”

    “那不然怎么能是云生梦呢?”

    有人朗声大笑,“有理有理!”

    ……

    唐酒安又开了窗,他知道那烦人的家伙已经不在了。

    第一件拿上来的卖品是玄金琉璃瓶,地级仙宝,只比最高级别低两级,是难得一见的疗愈法器,格外珍贵。

    唐酒安神色无常,即便看着这种为世家大族趋之若鹜的仙宝,于他,也不过废铁。

    手上的红线被扯回去了大半,男人动作缓慢地摩挲着,思绪早已云飞天外。

    刚被他哄好的小少爷,又生气了。

    玄金琉璃瓶多为下面人争抢,上层的贵客对此无甚兴趣。最后给到了二楼的一位客人,成交价是四百五十一万上品灵石。

    临琛九听报价听得面无表情。

    真是贵得离谱。

    又过了几样拍品,一个比一个贵,最近的已经达到三千万。

    临琛九忍不下去了。

    “那药草究竟是什么,怎么还没搬出来?”

    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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