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之吻【主奴,虐身】_第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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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2/2页)



    江齐道:“他指责下奴抢了他的位置,说本来是他要跟您走的。”

    “然后呢,你说了什么,你们是怎么你一言我一语的,都给我学出来。”

    江齐边说边想,一句话断成三句,编到最后已经前言不搭后语。

    张鹤源静静听着没说话,但从眼神里射出的寒光已经说明他一个字也不信。

    江齐硬着头皮问道:“敢问主人这录音是谁给的?”

    张鹤源气笑了:“你还想追本溯源?”

    “下奴是怕主人被有心人诓骗挑拨。”

    “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转给我的,姓沈,他前几日去俱乐部找乐子,要了阿荣,可能玩过了些,阿荣临死前让他把话录下带给我,他照做了。”

    江齐想起来,张鹤源确实有个姓沈的朋友,行事狠辣,还曾来家中做客。“下奴想见见沈先生,问清楚。”

    “真是异想天开,还嫌不够丢人吗?”张鹤源指着他,“你想让我成为笑柄?”

    “不是的,主人现在怒火攻心,很可能辨不清真伪……”

    “够了!你自己都说不清楚来龙去脉,还想把矛头指向别处。”张鹤源彻底失去耐心,叫人把江齐拖到角落掌嘴。

    黑色皮拍子呼啸扑来,刺痛一下子炸开,好像有无数毒虫在脸上啃咬。江齐下意识用手去捂,却发现两手已被人牢牢钳住。第二下接踵而来,抽在同一侧,他失声痛呼,耳朵嗡嗡响,后槽牙直晃。第三下和第四下打在另半边脸,深红的印子一左一右布满整个脸颊,延伸到眼角。此后皮拍子每两下交替轮换,舞得虎虎生风。

    张鹤源在噼噼啪啪声中悠然自得地喝茶,时不时和着规律的节奏和呜咽摇头晃脑,偶尔看一眼江齐,那张曾让他心动的脸庞现在完全肿起,红紫交加,两边嘴角全是血。他让人停下,问:“现在想好该说什么了吗?”

    江齐的手被人扯向两边,上身摇摇欲坠,一连二三十下的抽打让他脑子发蒙,眼冒金星,缓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哆嗦着摇头:“下奴与林先生什么都没有,那完全是诬陷。”每说几字嘴里便溢出血沫。

    张鹤源轻蔑地笑了,吩咐:“打烂他的脸。”

    仆人继续,在家主面前丝毫不敢放水,力道比之前更重,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张鹤源听得心烦,丢下一句“不许停”,回屋消气去了。

    厅里只剩下江齐和负责行刑的两人。那两人忠实执行命令,并没有因为没人监督而放松。别墅里稍有同情心的人都不敢到前厅来,唯恐看到令人心碎的惨景。

    江齐嗓子已经喊哑,脑子晕晕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脸变成什么样子了,眼睛愈加睁不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变得细碎模糊。又一下砸下来,他颤抖着咳出一口血,鲜红的液体中还夹杂一粒白——

    那是他的牙。

    更多的血从嘴里涌出,行刑的男仆害怕了,终于停手,在被放开的一瞬,江齐倒在地上晕过去。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下室的小床上,四周昏暗,只有床头破旧的台灯勉强照亮。头疼欲裂,他抱住脑袋呻吟,脸上像是被抽掉一层皮,针扎似的疼。嘴里咸咸的,有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他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找出个裂成几道的破镜子。

    其实地下室里有个小型盥洗室,里面有卫浴设施,同样也有面镜子,方便他出现在主人面前时永远保持最佳仪容,可他更喜欢这面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梳妆镜,因为这是他所拥有的唯一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除此之外,其他一切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张鹤源赐予,可以随时被收回。作为奴隶,他是不被允许拥有任何私人财产的,哪怕小到一针一线都不行。

    镜子里的人面目全非,他不认得自己了。黑紫的肿胀得不像样子的脸是他的吗,破败的裂着血口的双唇是他的吗?手轻轻碰触,钻心的痛感让他叫出声来,他放下镜子,想哭却发现根本哭不出来。

    张鹤源曾夸他长得迷人,从不轻易打他的脸,而这次能用专门的皮拍抽打,足以说明已有厌弃之心。他明白,今日的事恐难善了。

    他抱膝坐了很久,大约晚上时有个女仆把一碗粥放到门口。他捧着粥碗发呆,张鹤源还愿意给他饭吃,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说明他现在还不会死,并且以后还会生不如死。

    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张鹤源已经不相信他,非要让他承认什么。可这也很奇怪,既然认定他有错处,直接处置了多省事,为何还要像刑讯一般逼他招供。

    他思来想去,觉得问题出在林越身上。

    可到底是什么问题,他又想不清楚,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事情的掌控者,只能任人摆布。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对整个事件拒不承认守口如瓶,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把林越再拖下水,否则,林越的前程就完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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