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砺锋堂幼树承淬火什锦园孤灯照寒刃 (第2/11页)



    “这孩子，”张佩如轻叹一声，打破了沉默，“倒是懂事。每日晨昏定省，陪我念经，手脚也勤快。只是……”她顿了顿，看向儿子，“X子还是太怯了些。”

    吴道时这才移开目光，对母亲道：“儿子今日来，是想带小树出去一趟。”

    张佩如微微一怔，随即点头：“也好。这孩子总闷在院子里也不好。你带他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她转向小树，语气慈和：“小树，跟大哥去吧，要听话。”

    小树飞快地抬眼看了吴道时一眼，又迅速垂下，小声道：“是，母亲。”

    吴道时没再多言，转身便走。小树连忙跟了上去，小小的身影努力保持着距离，亦步亦趋。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假山鱼池，走向吴道时位于西跨院的砺锋堂。砺锋堂的门厚重而肃穆，推开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一GU混合着墨香、纸张、烟草和淡淡硝石味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

    书房内陈设简洁而冷y。巨大的紫檀木书案后是高及屋顶的书架，上面整齐码放着书籍和文件匣。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北平地图，上面用不同颜sE的图钉和细线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符号。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屏息的威压。

    吴道时走到书案后坐下，身T陷进宽大的皮椅里。他抬眼看着站在门口，几乎要缩进Y影里的小树。

    “进来，把门关上。”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小树瑟缩了一下，依言照做。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

    吴道时盯着他，目光锐利如鹰隼：“从今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