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五） (第13/17页)

黯然道：「我只担心给你添麻烦。」

    知道的人真的是越来越多了，塔矢亮是他们自己承认的，那也就算了，越智是他自己暗查到的，桑原是靠超强直觉感知到的，和谷……好像也开始怀疑了，他的直觉也很强，就算真的知道了，也不奇怪。

    「桑原老师知道我……知道我们……是……反正就是像情人那样的关系，你也没关系吗？」进藤光怯怯地看着他，不知道平安时代的人……对这样的侧目眼光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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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蛮不在乎地漫声道：「我在这世间是无名无分的存在，只怕除了在你心中还能算是活着，其他人也从不知道我的Si活。我Si生由天不由己，X命且如此，荣辱毁誉又有什麽好牵挂？」

    「唔，现代的人是不能认同男人跟男人……咳嗯，在一起的，桑原老师没说什麽，但是应该也不喜欢。」

    阿光还是一样善T人意啊……佐为笑叹道：「……他喜不喜欢有甚麽要紧？对我而言，你欢喜才是最重要的。」

    进藤光笑看着他，捏着他的脸颊道：「这麽任X就像贵族大爷啦！」

    两人闲聊夜话，直至半夜。进藤光说到和谷问他sai的事，却被他模棱两可地糊弄过去了，两人都有同感，佐为的棋力总有一天会全面曝光，但以後的事，现在多烦恼也无用，乾脆放松心x，坦然面对。

    接着便说令两人都雀跃的事，除了书房即将落成，进藤光还承诺佐为，只要下一局本因坊本战告捷，三月中旬就带他到因岛赏花看海，顺便再去秀策纪念馆，两人到处游玩，一舒多年的怀抱和心愿。

    佐为神往地想着，真是兴奋快乐得睡不着，高兴得在房中走来走去，虽一句话都没说，但天真美丽的脸庞却绽放着期待的光彩。

    进藤光微微一笑，人都还没去到因岛呢，心就已经先到了。再说，万一下一场的本战输了，他还有第六局，第七局呢。

    进藤光说累了便先就寝，佐为为他盖好被子，亲眼看着他睡熟了，自己才端坐到棋盘前，就着月光排谱，排到一半，进藤光在睡中翻了个身，佐为一惊，以为是自己的敲棋声扰到他的睡眠，往他看去，才知道他只是改了睡姿，酣声仍又细又稳，显然是好梦正沉。

    佐为抚x松了口气，怀念地笑了起来。以前阿光夜间睡觉的时候，他也总是坐在床下守候，只是……幽灵的他碰不到任何物品，只能枯等阿光睡醒，当时能陪伴在阿光的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现在他还能执棋排谱，所谓幸福至极……就是这样的境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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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排着今天跟桑原的对局，一手一手地慢慢琢磨，直到有睡意，才ShAnG就寝。

    隔日一早书房的整顿便开始，双方G0u通过，决定地上要铺满榻榻米，三面钉满书架，再添置一张矮桌可供读书写字，尽是平安时代的风情，这样的设计极简，工人只花费几个小时的工时便整葺好了，连清洁也一并完成；在翌日的循环赛後，进藤光找空带佐为到了书店购买跟围棋相关的书籍，佐为又挑了笔墨纸砚，笔架笔枕，纸镇墨条，收墨的木盒、防W的垫布等，一应俱全，进藤光也不懂他要这些书房道具g嘛，只顾掏钱搬书，满载而归。

    回到了家，两人将书收归到书架上，也只是十数本而已。佐为将文房四宝放在矮桌上，一件一件地摆好，又拿水磨墨，将毛笔浸水开笔，一切就绪，他潇洒地一挥毫，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ヒカル」，正是「光」的片假名写法。

    这字三分秀气，三分端丽，其余四分是刚y的正气，进藤光cH0U过了一看，「啧啧啧」个没完，叹道：「美啊美，跟这大美人一样……」

    佐为微笑道：「这样枯燥Si板的字有甚好看？虎次郎的才叫好看。」他千年没写字，字迹生疏，确实不怎麽满意。

    进藤光狠狠白他一眼：「喂，我也不喜欢你老是把别的男人的名字挂在嘴上。而且你的字明明也很好看啊！哪里输虎次郎了？」

    进藤光完全不识书道，根本分不出碑帖好坏，只看见字迹端正就认为是好看，佐为也不跟他解释，听恋人称赞自己的字好看，心中已经甜蜜得不得了，哪有唠叨他的浅薄的心情？

    「只是，为什麽要买毛笔啊……用一般的笔写字也可以啊……」进藤光纳闷地看着他，佐为微微红了脸，嗫嚅道：「现代的笔……我不太会用。」

    进藤光「咦」了一声，高声道：「怎麽会？现代的笔，b毛笔好用多啦！」

    佐为大叹口气，道：「你拿支笔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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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满腹狐疑，还是乖乖地从包包中拿出了一枝钢笔递给佐为，佐为接过了，在刚刚挥毫的纸上一样写上了「ヒカル」三个假名，他看了看，脸红更甚，气馁地放下了笔，恭敬地将此帖呈给恋人，别过脸不敢看他的表情，道：「你瞧这字……」

    进藤光接过一看，惊呼了一声：「这……这……」

    佐为不等他的高论，立刻抢回了纸，满脸通红道：「就说了人家不会用现代的笔了！」

    进藤光抓了抓头，好笑地温言安抚：「啊……原来……唉，你不用害羞啊，在我心里，也是好看。」

    佐为将纸抱在怀里，侧眼看他，满脸不信，却还是嗔问道：「……真的麽？」

    「嗯，」进藤光笑眯眯地指着自己的脸：「就跟我的字一样……好看！哈哈！」

    「臭阿光！人家才不要像你！不要不要！」佐为羞恼得追打他，进藤光嘻嘻哈哈地奔跑闪躲，佐为连他的一片衣角也碰不着，气得双眼泛泪，鼓着包子脸跪坐到矮桌前，哽咽道：「我追不到你，可不理你了！」说着，泪珠即滚落。

    进藤光从背後扑上了他的肩膀，将唇贴在他的耳边，甜丝丝地低声笑道：「那我来理你吧！」

    「哼！」

    进藤光转过他的身子，两手抱上他的脖子，义正词严道：「字丑有什麽关系？我的字再怎麽丑，照样是第二十六代的本因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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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没好气道：「琴棋书画，你只得棋一样，还……还能这样自夸？」

    进藤光笑得更灿烂了，说的话也越来越不要脸：「当然可以夸了，我敢保证，字能写得这麽难看的本因坊，从第一代开始数到第二十六代，只有我一个人，找不到第二个了，不但以前没有，以後也不会有……」

    佐为瞪眼失笑，拿手指刮了刮他的脸颊，笑道：「你字丑好稀罕麽？也不知羞！」

    进藤光想了一下，拍了一下头道：「啊，我想起来还有一个本因坊的字跟我一样丑……」

    佐为一愣，绝不相信，讷讷问：「是……是谁？」

    进藤光凑近他的耳边，悄悄道：「第十四代本因坊迹目……拿原子笔写的字……」

    他还没说完，佐为已经又气恼得伸手捶他，进藤光这次故意杵在原地不躲，让佐为如意打中，佐为没想到这一击能得手，吓得cH0U回了手，忙抚着他的肩头，问道：「好痛麽？」

    进藤光耸了耸肩，笑道：「你也真奇怪，我不让你打，你就气哭了，我让你打，你又怕打痛我，你到底想不想打？」

    「我……我……」

    进藤光的双手再度围上他的脖子，眼波滴溜转动着一GU动人的风情，还学着佐为撒娇的口气问道：「你到底想不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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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