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如他_薛鹤年退学,毫无征兆的离别。/渣哥情感变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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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鹤年退学,毫无征兆的离别。/渣哥情感变质。 (第1/1页)

    程会卿跟着舅舅回了家。

    温云白对于此事没有多说什么,两人沉默着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他程会卿胸口始终堵着一口气,一闭上眼就浮现出程溯哭着被带走的场景,程溯的眼泪他见过很多次,从未有哪次像这样让他沉闷得喘不过气来。

    他心里酸涩难耐,程溯是为了薛鹤年而哭,他真的很喜欢薛鹤年。

    一想到这个事实,他就有种描述不出的愠怒,怒火烧得身上的血液guntang起来。

    是程溯活该,他早就说过和薛鹤年在一起迟早没有好下场,薛鹤年又怎么斗得过舅舅这只千年老狐狸,再多的爱意都只有飞蛾扑火。

    温云白连自己的外甥都不在乎,对待头号情敌温云白更不会手下留情。

    程会卿在心底说服自己,他根本不在乎程溯会怎么样,反正他逃不过温云白的手心。

    三小时后,程会卿猛地坐起来,胡乱地摸索桌上的手机找到自己与程溯信息界面。

    久处黑暗中忽地看到亮光,程会卿条件反射地眯了眯眼睛,翻来覆去三小时,他始终无法入眠。

    程溯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被徐慧打骂?是不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

    他看着自己与程溯的聊天记录,通常是自己发的命令式的口吻,程溯很少回答,偶尔的回信也只有几个字。

    他怀疑自己魔怔了,居然想说点什么安慰他。

    屏幕逐渐暗下去,程会卿躁动的心却跳动得却愈发清晰,他从没有如此想念一个人,他迫切地想知道程溯现在的状况,他重新打开手机,难以入眠的夜晚,雨后的夜景寂静无声,风吹落树叶上的水滴,沉重地垂坠到地。

    他愣愣看着手机发呆。

    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点进了相册,程会卿不爱拍照,为数不多的几张是程溯的照片,那些yin乱不堪的照片,程溯被折磨凌辱的照片……他脸上永远是被迫的样子,永远都在拒绝,一直都在皱眉。

    直到他翻到日期最早的一张图片,那是程溯低着头看书的照片,以前一起出去玩,程会卿闲来无事偷拍的。

    照片是一个个小型时光机,能将人的思绪瞬间带回到从前。

    隔着屏幕,程会卿的指尖触到程溯的侧脸,恬静美好。

    程溯,你以后会怎么看我,会恨我吗?

    他自嘲地笑笑。

    也好,恨比爱长久。

    ……

    程溯被关在家里整整锁了三天,和外界没有丝毫联系,他透过木板的缝隙朝外看,希望能看到薛鹤年的身影。

    可他始终没有出现。

    程溯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懦弱无能,遇到事情只会逃避,薛鹤年肯定被他伤透了心,再也不想理会他了。

    第四天的时候,徐慧依旧不让他去学校,擅作主张地跟班主任请了假,程溯焦急万分,且不说薛鹤年那头还没说清楚,他的复习资料大多数还留在学校,放假前考的数学还有许多问题未得到解决。

    可徐慧的决定是毋庸置疑的,他只能遵守。

    程溯在家又关了五天,他已经抑郁到寝食难安的地步,长时间的失眠让他的眼圈下笼罩着乌青,眼睛充满了红血丝。

    徐慧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放他回学校了。

    程溯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找薛鹤年,却不见踪迹。

    他急忙询问刘锐,后者却躲躲闪闪地避而不谈。

    程溯这才知道。

    薛鹤年主动退学了,前几天就走了,多半是回北京了。

    五一放假回来薛鹤年一直闷闷不乐,刘锐说他一直对着程溯的座位发呆,眼眶红红的跟哭过似的,一句话不说,一发呆能发一下午。

    程溯愣愣坐回位置上,桌面上分发的试卷被整齐地叠成一沓。

    他颤着手摸上薛鹤年的座位,所有的东西都还在,高考必刷题被翻到第8,甚至薛鹤年经常转的那支笔还摆放在书本夹缝中间,就像是……他只是出去上了个厕所。

    可是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薛鹤年走了吗?

    程溯想问清楚,他的电话号码牢记在心,借别人手机发过去永远是关机。

    他沉默着把自己的座位上的每一本书都翻了一遍,没有找到只言片语,哪怕只是一张便利贴,也一无所获。

    程溯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薛鹤年离开的事实冲击着他脑部神经,他借着无数人的手机打给薛鹤年,没有一个接通,打到最后,电话那头传来一句,“该号码为空号”。

    程溯不死心,去了薛鹤年了公寓,站在门口敲了很久,从下午到晚上,直到隔壁邻居下班回家,也没有等到薛鹤年。

    邻居说,这家人早就搬走了。

    程溯唇色苍白,背靠着门板缓缓滑了下去,他怔愣而无助地坐在地上,最后一丝希望被打破。

    薛鹤年真的走了。

    他将头埋在手臂上,眼睛里涌出湿热的液体,顺着手臂流到手肘,沾湿了他的裤子。

    邻居jiejie担忧地问他怎么了,忙不迭地摸出纸巾给他,程溯早已泣不成声。

    薛鹤年离开了,他们之间没有一句道别,甚至程溯对他说得最后一句是——薛鹤年,我不想见你。

    他哭得肩膀都在发抖,仿佛比那天的雨还大,无尽的痛苦包裹着他,他的灵魂正在被凌迟,他的心脏被自己戳了个窟窿。

    一切都如同黄粱一梦,薛鹤年送他的东西早就被徐慧处理得干干净净,他的日记本被撕了个粉碎,她尽力清除所有关于薛鹤年的痕迹。

    薛鹤年也在退出他的生活。

    程溯回忆起薛鹤年对自己说的,以后考同一所大学,会一起生活,到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会带他认识温柔贤淑的mama,傲娇矜贵的弟弟,还有可爱毛球。

    这些意象组成了程溯对美好生活的幻想,是他这几个月努力冲刺的全部期望。

    程溯无比后悔,如果他当时勇敢一点,如果当时能回头,如果不说那几个字,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程溯哭得头脑缺氧,竟直直晕倒在薛鹤年门前。

    邻居jiejie吓了一跳,立马找人把他送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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