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洛基 (第3/3页)

物的血只配留在这当装饰！」

    「……这就是友情？」变形者歪过头询问。

    尼德霍格没有回答，她高举镰刀、压低重心，准备快速突袭而上一口气拿下对方。但是，这时拉拉伸出手拦住了尼德霍格。拉拉的目光专注的凝望着变形者，眼中有几分迟疑。

    「你要做什麽？」尼德霍格看着阻拦自己的拉拉询问。

    「你和她战斗下去能够稳赢吗？我们能够毫无风险的战斗吗？在考量这些问题之时，我想试着先与她对话。」拉拉凝望着眼前的变形者，话语却朝向尼德霍格答覆。

    「我能赢，这是我必然去赢下的。」尼德霍格的眉头皱起，她的目光变得几分凶恶。不过，拉拉没有退缩。她反而苦笑着说道：「笨龙。今天你动手打人後就没有收回与说服的余地。如果我们想要阻止争斗、阻止战争，就要先学会忍耐与G0u通。现在的你太感情用事了。我想，她要是有敌意早就打过来了。」

    「……」尼德霍格紧握拳头，她气得讲不出话来。

    「喂！怪物，你为什麽要变成那个nV人的模样？」拉拉来到了尼德霍格的面前，她用r0U身阻挡了两人之间的道路。同时间，她的眉头深锁大声问道。

    「因为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理解人类。想要理解为何人们拚Si抵抗我们。我们只是在找寻家园。」变形者面无表情地说道。当她用洛基的脸庞说出这些话语，尼德霍格气愤的神sE有些扭曲。

    拉拉沉默了数秒，她注视着对方的眼眸。拉拉感觉到几分空洞与忧虑。

    「如果变成这副模样你就能够活下去，而你想用这副模样认识人类，才会四处找寻人类并邀请他们回到这里吗？」拉拉握紧拳头。面朝一个未知存在提出问题的她仍有几分恐惧，但是她透过紧握手心来强忍紧张。拉拉并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思考什麽。

    「我想活下去，所以我吃了她的遗T。她最後残存的意识告诉我，她想见到离去的人们。她在高塔独自待了上百年，伴随身子一天b一天衰弱，最终无力的倒下。她告诉我，她想见到离去的盟友们。」变形者面sE清冷地答覆，彷佛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已然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别开玩笑了！她不可能说出这番话。不可能！她曾经说过，要任何人都不要回来高塔！我要杀了你，怪物！」尼德霍格抓住拉拉的肩膀，用着一GU蛮力将拉拉的身T甩飞出去。

    拉拉错愕地瞪大眼睛，随後她感觉到身子离地飞往半空中。她亲眼看见尼德霍格用手甩飞自己，失去理智地大声咆啸。手握镰刀的她不打算继续对话，她迈出步伐向前冲刺。

    刀锋俐落的划破空气与和平，刀光一闪而下——变形者瞪大眼睛向後退开脚步。利刃割裂地面，但是它并没有实质命中对手的手感。尼德霍格弯下背脊将镰刀斩落於变形者的面前，眼看对方躲开了攻击，她的目光向上SiSi地盯着变形者的金sE眼眸。

    当攻击朝自己袭来，变形者不再发话。她挥过手臂模仿着洛基的行为，办公室内忽然地冒出无数机枪塔，在短短一秒之间瞄准了尼德霍格的身影。

    尼德霍格也不再对话，她的左手离开镰刀朝向变形者的连旁抓握而去。就在这时，枪声犹如暴雨般鸣响。无数黑sE的弹丸犹如暴风雨般倾泻在尼德霍格的躯T上，特制的弹丸就连地表都能打穿。

    辗转间鲜血喷满了办公室，拉拉以及後方的瑟蕾娜震惊地大声尖叫。

    但是在他们的眼帘前方，满身弹孔的尼德霍格并没有停下动作。如同她一开始所说，Si去的东西是不会因为痛苦而停止行军的。尼德霍格的紫sE眼眸瞪大，她窥视着眼前略显错愕的变形者。随後张大满是弹孔的手掌抓住了变形者的脸庞，伴随一身的蛮力将其重砸在地面的上方。

    蓝绿sE的鲜血从变形者的後脑杓喷溅而出，冲击带来巨大的声响，地面也随之撼动了数秒。尼德霍格没有松手，她举起对方的身子，大力地向前抛出了变形者。两人看见变形者的身子像是一坨垃圾一样被丢出去，撞击在墙面上扬起了无数尘埃。

    「你还没Si吧？起来。」尼德霍格再次用双手握住镰刀，满身的弹孔此时早已癒合。她低声说道，目光Y沉，这时的她丝毫不打算依靠任何Si者战斗。

    尼德霍格深深认定，自己必须亲手宰杀这头怪物。但是她明白，这头怪物也许没有想要认真战斗的意思。

    当尘埃散去，怪物露出了原型。她是一陀史莱姆状的人类，全身都由凝胶状的材质构成，拥有疑似人类的样貌，却又不是人类。没有内脏、没有脑袋、唯有模仿他人看着才像是一个正常的生命。

    露出原样的怪物没有攻击尼德霍格。她坐在破裂的墙壁前，深手轻抚着地面上的铁板，压根没有回击的意思。

    「站起来，站起来战斗啊！」尼德霍格大声怒斥。

    如果吞噬了朋友的怪物不是自己的敌人，那自己究竟是为了什麽而愤怒？尼德霍格能够m0着这个问题，但是她不肯去思考。就像是她不肯去接受，一件件事情正一如命运正在身旁进展。

    认识的她远去，就连自己认识的仇敌也不再有所敌意。

    ——那剩下的自己能够是什麽？

    「我就算杀了你，也没有未来。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有未来。我们都在为了更好的明天而战，所以我们战斗。但是我们没有明天，为何我们要战斗？」怪物面对尼德霍格，她发出了和洛基相同的声音问道。

    「——因为你是星辰，我是这座土地的龙。所以我们必然一战，就那麽简单。」尼德霍格终究不肯松开镰刀，她低声地答覆。

    「那你杀了我吧。我们就不必战斗。」

    此时，怪物站起身子，她张开双臂说道。

    这一瞬间，尼德霍格的脸上仍旧没有喜悦。她仅是震惊、困惑、痛苦的凝望着对方。她认为这会是一场激烈的Si斗，而她没有想过，自己的敌人早已放弃了争斗。

    就在两人呆愣地面对彼此时，拉拉拍了拍裙子，她站起身子在瑟蕾娜的搀扶下来到了尼德霍格的身旁。拉拉开口说道：

    「停手吧。杀了她也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