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五章琵琶序 (第9/11页)

短的，肚皮圆圆的，对吧，好可Ai——”

    “你们真是一点也不懂啊，”石头看上去有点恼火，“你们看——”他转身从床边拿起一根弯弯的东西，大概有手臂那么长，“这是有一次我们捕获到的一头野猪身上的牙齿，这个东西只是它牙齿尖端的一小部分，你们可以想象它有多大吗？”

    nV孩们好奇地围了过来，纷纷用手抚m0着这根牙雕。

    “你把这个东西放在家里g嘛？”

    “这是纪念，猎人队每人都有，每次吹响它，都使我想起那次牺牲的战友。”

    石头注视着牙雕，目光变得深沉。他把它举了起来，一只手托着，一只手握着小端，放在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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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类似喇叭般，有点刺耳而嘹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是一个号角吗？”玉儿半捂着耳朵，惊奇地问。

    “是啊，我们可以用这个传递消息。”

    “我，我们可以试试吗？”

    “嗯……要小声点，不然村子里会以为发生了警报。”

    三个nV孩依次尝试了一下，这b她们想象得难得多，要好大劲才能吹响，吹出来的声音各式各样，有的像打嗝，有的像擤鼻涕，还有的像什么东西漏气似的……

    “哎呀，好累，气都喘不上来……”

    她们玩得不亦乐乎，觉得十分有趣，尽管气喘吁吁，但都神采飞扬，眉飞sE舞。

    玉儿打心眼儿里觉得凡间的事物充满乐趣。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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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差点把你给忘了！”

    石头一跃而起，冲出门外，三个nV孩跟了过去。只见他把马背上驮着的两个兽皮袋子卸下来，放在墙边，然后绕到屋后，抱回来一摞g草，仔细地铺在地上，马低头吃了起来。

    “这是你的马吗？”

    “不是，这是村上的，我可养不起马，”石头一边说一边抚m0着马的脖子，“我们刚才采了浆果，让它帮忙驼回来。”

    “什么浆果呀？”

    “就是这种——”石头蹲下来，解开绳子，敞开口袋，露出青h相接的小颗粒果实，他拿了几个给nV孩们，nV孩们尝了尝，都眯起眼睛，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

    “呀，好酸！”

    “苦苦的……”

    “你们平时就吃这个吗？”

    “还有腌菜，稀饭，米饼，偶尔打些鱼虾，捉些田鼠，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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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我们吃得够惨了，没想到还有b我们惨的。”玲儿说，她的意思是她们为了身材管理，饮食有严格要求，经常吃一些乏味的蔬果、轻食。

    “你们吃得肯定b我们好吧？”石头说，“是不是经常有r0U吃？”

    nV孩们又是一顿大倒苦水，听得石头一脸懵圈的样子。

    “城里人的生活也不容易啊，有这么多限制……”他表示同情。

    “是啊……诶，你们打猎不是有r0U吃吗，为什么还要吃这些？”

    “打猎也不是经常有收获的，就算有也不能随便吃，要留着进贡和祭祀……”石头咬了一个浆果，说道，“嘿，我吃得最满足的一次，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好奇心毫不掩饰地写在三个nV孩脸上。

    “就是抓到大野猪那次，那头野猪太大了，我们不能全部运回来，只好先吃一部分，那真是最美妙的一天呐……”石头好像陷入了回忆，脸上浮现出陶醉而幸福的表情，“我们点起篝火，把大块大块的r0U架在石头上烤，那个r0U冒油的声音我现在都记得，滋滋的……我们还带了腌菜，正好给r0U抹上一些盐，哇，那个香气……”

    呲溜一声，他下意识地砸了咂嘴，哈喇子似乎快流出来了。

    “不行了，不能再说了，越说越饿……你，你们怎么了？”他惊讶地看着她们，她们好像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孩，一个个脸上写满羡慕、饥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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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要是给我一天时间……不，半天也好……”

    “什么都不用管，能敞开肚皮吃r0U……”

    “啊，受不了了，回去我一定要大吃一顿！”

    “石头，我帮你们捕猎好不好？”玉儿激动地说，“再抓一头大野猪，我们一起吃！”

    “这，这怎么行，那太危险了，虽然烤猪r0U很好吃，但我不想把命赔上。”

    “我帮你，不会有危险的！”

    “你？那不是nV人能对付的——”

    “不要小瞧我，我可是——”

    “玉儿！”

    两个同伴用眼神警告她，她打住了话头，顿了顿，随后对显得有些疑惑的石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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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以后打猎能不能叫上我，我保证不拖你们后腿，我叫玉儿，我可以做你的朋友！”

    “我愿意做你的朋友，不过打猎的时候nV人还是站远点……”

    玉儿握着小拳头，双手叉腰，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哎呀，”石头露出苦笑，“你回去以后可以让卫兵陪你去郊外走一遭，你就知道了，记得多带点人，如果你还想打猎的话……好吧，那我可以跟你分享一些心得。”

    “真的吗，太好了！”玉儿高兴地跳了起来，衣服翻飞，露出一截曲线动人的腰身和雪白的皮肤，石头有点狼狈地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

    “那个，我要把马还回去了，你们打算继续逛逛吗？”

    “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好吧。”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玉儿看着这匹小马，想到仙界有许多骏马，b这个要高大、漂亮得多，但她从没机会m0m0或骑一下。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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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你会骑马吗？”

    “我会！”石头骄傲地说，“我偷偷练了几次就学会了。”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骑呢？”

    “我们平时是不能骑的，只有在野外，需要快速联络的时候才骑。”

    “为什么呀？”

    “马是很JiNg贵的，不是让人骑的……哦，可能你们城里人不一样吧，你们是不是可以随便骑马？”

    玉儿支支吾吾，模棱两可地唔了一声。

    “要是我有一匹自己的马就好了，”石头无b向往地说，“我们一起在牧场上奔驰，累了就睡，饿了就吃，我会好好照顾它，每天给它梳毛，跟它讲话，绝不让它驼重的东西……哎，玉儿，我可以……呃……请你帮个忙吗？”

    他突然显得有点腼腆。

    “什么忙都可以！”玉儿不假思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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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回去之后……可以跟都城官推荐我吗，帮我跟他们介绍一下我制陶的手艺，行吗，让他们给我一个机会展示一下？”

    “哦……”

    玉儿语塞了，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并不是什么城里的贵妇，就算她去了城里，推荐了他，他能拥有这个机会吗？他不过是学校设置的模拟村里的一个模拟村民。

    玉儿的欣喜之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情沉淀下来。她专心地注视着他，眼里一片深情，她在想：眼前这个青年，这个有着敏锐而丰富情感的人，这个有说有笑，有情有义的活生生的人，真的只是一个被C纵的傀儡吗？他那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真的只是别人灌输给他的程序吗？

    她不相信。

    她无法相信。

    她要证明这个叫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