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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的灵魂》 (第1/5页)
我究竟要到什麽时候,才能真正做自己呢? 这句话,在我的心里盘旋了无数次,就像某种未竟的咒语。我似乎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看不见尽头的完成,等待一个永远不会来临的终点。 抵达澳洲的那天,我告诉自己:这是一场全新的开始。三十年的人生里,我不断像孟母三迁般换着城市,说服自己:「换个地方,一切就会不同。」当城市无法给我答案,我便把希望投注在海外,告诉自己:「那麽,也许国外就是机会。」 然而,每一次重启,我依旧陷入相同的循环:为了生存,不得不不择手段;为了融入,不得不言辞巧妙;为了维持T面,不得不擅长交际。 我习惯在心底安慰自己:「撑过去就好了。撑过去,就能做自己,就能自由。」但如今当我敲下这些文字时,才惊觉心里浮出的问题——究竟是谁规定的?谁说我必须靠着这些社交手腕才能活下去? 人类似乎离不开互利共生的群居。彷佛一旦cH0U离,就会立刻灭亡。於是我强迫自己活得不委屈,却也总在这种「不委屈」里感到窒息。依赖朋友、家人、伴侣,似乎是我一贯的作风。但甩不掉的,其实不是环境,而是我将这份依赖视为理所当然的习惯。 我想,这或许也是「做自己」的一部分。但我恨不得能脱下这副样貌,去见到另一个更接近本质的自己。每次重新出发,我都抱着「归零」的决心;抵达起跑线的瞬间,我又会本能地调整姿态,准备再度冲刺,生怕自己一开始就输给自己。 可是,这条人生跑道上,除了我,根本没有人。那我究竟在跟谁b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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