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第4/7页)



    当然，这是基於在我不明了芬尼尔和卡兰他们祖国法律到底是怎麽制定的先决条件下，自行猜测的结果。

    况且──我，与其说是一个活人，倒不如说是一个久久徘回於战场、仍对世间有所眷恋和遗怨的鬼魂，这才算一个贴切的说法。

    鬼魂，是不可能对现世有所理解的明白其中的运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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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错了。虽然我的确是很想杀了那个nV人，而且还曾试图这麽做的失败了。但你如果问的是「现在」的我的话，我会说并不想这麽做，毕竟──机会……早就没了……」

    用否定的说词否决了我之前的推论。

    他说自己已经不会再那麽做的放弃了那样的行为。而且他在说这些话时，神sE和语气里都表现出一些些遗憾。

    看来……他是嘴上这麽说，心里却对这件事感到相当悔恨。

    他在悔恨着自己当时行动的失败和当时那些多管闲事的前部下们，他们的妨碍。

    可是，他方才话中所说的「机会早就没了」这又是怎麽回事呢？天枫霞她现在不是还在……

    等等，等一下……该不会芬尼尔他……

    突然惊觉到自己遗漏了些什麽重要的地方，我赶紧针对自己发现的重点，对最为清楚那件事的当事者芬尼尔问说。

    「那……芬尼尔……我问你「天枫霞」她人现在到底在哪？她人是还有没有留在这里？」

    被我这麽一问，芬尼尔顿时露出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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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笑容彷佛在暗示着事实就如我所猜测一样的猜中了真相。

    「你该不会……」

    「是啊！我早就把她给卖了。反正她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商品，她是个只能以「人偶」的身份继续活下去的无用者！那既然她的价值都消失了，那把她转手出去，那又有何不对的地方嘛！？」

    说得非常的自然大方，他摆出一副完全不知自己犯下了过错的孩童，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简单来说，霞在他的眼里已经不再是个「人类」，则是个非人的「物品」。

    对现在的他……无用的物品把它卖了或是扔了，这一切都随他那时的心情来决定。

    他根本就无需尊重霞的意愿和想法的不用理会。

    而这就是这位名为「芬尼尔．西唯」的男人，他──对那位名叫「天枫霞」的nV人，他所持有的愤怒和怨愤！

    不过，我也无法说这个男人他是十分冷血得到达无情的地步。

    其实他那样做的目的之一，说起来也算是为霞她好的，基於某种想保护她的想法，才会以至於让他做出这种事。

    我光看他这样就能自然而然得想像出，他大概连要让霞多待在他眼前一秒钟都无法办到得撑不住。

    他光是霞在他面前这一件小事，都会为此产生反应的排出大量的杀意和杀气出来。那就不用多说，如果让他们再继续相处下去的，那霞她……就极有可能会……被他亲手杀害的成为一具Si屍。

    就算他再怎麽不愿承认霞身为「人类」得证明，但最後的结果不论是谁都无法改变的只有肯定。

    物品的毁灭可是不能和某人的Si亡相提并论的画上等号。

    因此为了霞未来的人身安全着想，他所做出来的决断也不算没有它的道理和意义在。

    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想这麽对他说教。

    「你……会不会做得有些太过头了啊，芬尼尔。我虽知道你是为了她好才这麽做的，但做法似乎算太过极端了吧！」

    不想伤害，不想杀害，所以就想尽办法，把她从自己身边分开、远离，不容许她再进入自己眼界内的再让他看见。

    只要在他视线外的话，他就会放她一马的不再计较那麽多。

    而这些、这些，都不过是芬尼尔，这位有些愚蠢的男人，为了不伤害一位nVX所做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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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何我还是对这件事多少觉得有些担忧的胆战心惊呢？

    就好像，之後仍会发生什麽大事的预兆那样，我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为了能排除这样的心情，我在最後对芬尼尔提出了最後的问题。

    当我在这麽问过以後，我突然开始明白了卡兰当初为何会这麽紧张的原因了！因为──芬尼尔他……

    ──是抱着「借刀杀人」的想法，才把霞交还给她父亲委派来的人员，让他们把她给接走的带回到她父亲的身边。

    原来芬尼尔他根本就不是为了霞着想，才把她从自己带走的不再看到她。

    他不过是……不想弄脏自己的双手，好让别人替他完成这一件，他最想亲手完成的一件喜事。

    霞她的未来，在他转让给别人时，就已经黯然无光的看不见一丝的曙光！

    於是，我也相对的对此产生了对应的反应。

    虽然天枫霞她是来自於极东之国的nV人，也就是并非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所以照理来说她的事情走到了这，我是也该就这麽放手的学芬尼尔一样，不再想这麽多的先专心於自己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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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如我之前说过得一样，我好像还未舍弃身为「人类」所持有的情感，还无法完全抛弃它的化为「非人的怪物」！

    明明我是可以置之不理的不去在意这件事。但身为一名男人，身为一个大人的我，对芬尼尔的做法和作风……

    我，对此火大的点燃怒火！

    手指我直接的指向着芬尼尔，我以指尖指着他，当着他的面对怒斥说。

    「喂！你在开什麽玩笑啊！！芬尼尔．西唯。」

    我喊出了从未对他说过的称呼，第一次的说出了他全名。

    我以此做为等下将要宣布的重大事项，开端的序幕。

    然後，我说。

    「芬尼尔……你这个下三lAn，可恶──我虽自认自己与你是差不多的混帐，但却没想到你竟然……」

    双拳的拳头都紧拳，我的内心有一GU无法言喻的怒火正在窜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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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却没有采取半点实际行动的站着不动。

    我既没有立即离开现场的试图追上早已远去的霞，也没有打算通知卡兰告诉这件事的让他去阻止悲剧的发生。

    我──是什麽都不做的只站在芬尼尔的面前。

    我明白，我是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是没有什麽资格，好来批评芬尼尔的作风。

    我自己其实是个怎样的人，我是b谁都再清楚也不过的了解。所以我是无法直接了当的对他的做法发出评语。

    但这次，只能说芬尼尔的做法是真刺激到我，我不由衷得想开口教训他。

    我虽与他都半斤八两的打着利用霞来引诱卡兰上g的计画，可我并不会像他那样的在事後，就把霞视为毫无价值的物品，把她交回到她父亲的手中。

    尤其更不用说，当我知道那个真相之後，我就知道自己绝不可能这麽做。

    我确实是对卡兰充满了有如深谷般的怨恨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