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溺_被拆穿的心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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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拆穿的心动 (第2/2页)

  这让他不解了。

    孟盛夏淋浴完穿好自己的衣服,随意在轻食餐厅点吃了一份简餐,又回到公司继续和数据报表奋战去了。

    ……

    难得挤出空闲的周日,他和严恩约在了私房菜馆小聚。几杯啤酒下肚,什么话都变得好说了些。孟盛夏先是和严恩抱怨了几句郑楚的婚礼,心里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是情绪上总是需要人宽慰的。严恩便和他说些俏皮话让他宽心,在他感觉满足之后,又话锋一转提起了自己猝不及防得知的消息。

    “我,唉……mama要回来了。”严恩这么说到,顿时变得愁眉苦脸的。

    “啥?你说你老妈要回来了?”孟盛夏对于这个消息十分吃惊。这位女士可是连自己儿子订婚都不出席的事业心女强人,实在难以想象能有什么理由把她从海外召回来,“她回来是来干嘛了?”难道说他们两家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强逼他俩结婚吗?可是有必要吗?这严家国内全家老小的事项,都是严恩舅舅严骛打理着,走个过场的结婚,用得着把这位单独请回来?实在不行,把严恩那个“离家出走”的大舅抓回来也能凑合着用吧。

    严恩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没有说话,孟盛夏知道这是他紧张时候的小习惯。他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阿姨难得回来,你们聚聚也好。”有时候孟盛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羡慕严恩,他的母亲起码能和他交流,关系谈不上好,也绝不像他和白衍那么糟糕。即便这样的联系也许不多,但就好像证明了他是被母亲挂念着的——那条血缘的纽带在他们身上若有若无,但始终是存在的。

    “我倒希望她这时候不要回来。”严恩幽幽说到,听不出他的情绪如何,孟盛夏给对方倒满了酒,好言劝到:“好久不见了,往好的方面这么想吧。”他总是有点不切实际的乐观,自己也清楚,但没当做过坏事。

    没想到严恩猛地把那一杯酒都灌下去,红着眼圈喊到:“她回来要做什么?演戏吗?演一出自己的‘伉俪情深’?”

    孟盛夏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忽然这么情绪失控,这是严恩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情绪化的一面。但这些年他俩长大了,对方也很少会在他面前这么失态。他虽然没能一时间理解严恩的话语,但还是连忙抽了纸巾递给严恩。

    严恩把纸巾盖在脸上低低啜泣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把纸巾折好,放进放置垃圾的盘子里,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看上去面面俱到的从容:“她打算参加A大的校庆,作为‘荣誉校友’的身份演讲。”他皱着眉头,不悦地解释到。

    “校庆?”

    只为了一个校庆能回来,自己亲儿子的事却置之不理?这对比未免有些太残酷。就算他不喜欢孟家,白衍好歹也表现出了对这事的关怀。孟盛夏设身处地想了想,觉得自己非得和严恩的母亲大吵一架:难道自己的终生大事还比不过一个校庆?但这个校庆到底有什么价值,他有点理解不了了。

    严恩冷笑一声没有更多的解释,孟盛夏忽然想起了严恩的父亲来,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听说严恩的父母就是在A大认识的,严恩的父亲是严恩老妈的学弟。今年估摸着是六十年校庆了,那么二十年前……难道他们是在那场过去的校庆上认识的?

    “夏哥,你也来吧。”严恩突然这么恳求到。

    “啊?可是我是C大的。”难道要用你未婚夫的身份出席吗?孟盛夏知道许迩颂和严恩是一个学校的。自己上次没打招呼杀过去,就让严恩冲自己发了好一阵脾气,怎么这一次反倒叫上自己了?

    “我可不去啊,你别拿我当工具人使唤。”那肯定又有点要拿他当男配的意思,孟盛夏算是缓过劲来了。他摇头拒绝道,“你感情的事别让我掺合。”

    “求你了。”严恩的语气没有撒娇的意味,而是带着一分绝望,“阿夏,”他用现在只是偶尔这么叫的、对于自己童年的昵称这么乞求到,“帮帮我。”

    他应该狠下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没法拒绝对方认真的请求。他不知道严恩打算做什么,但一如既往地,他选择了惯常的思维路径:“……好吧。”他勉为其难地应下了,“但你别做太超出计划的事,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我。”

    “谢谢。”

    他带着泪感谢到,看得孟盛夏有点不忍:“谢什么,我们哥俩谁跟谁呢。”

    “对了夏哥,如果你……希望和他见面的话。也许,会看到他。”严恩忽地这么说到,这发言思维有些跳跃,听得孟盛夏云里雾里。

    “谁啊?总不能是你的‘新欢’吧。”孟盛夏不着边际地调侃道。

    “牧周文……他的哥哥也会参加这场校庆,他也许会来。”严恩斟酌着用词说出这段话来,看得出也不是很有把握。

    然而孟盛夏只是听到这三个字,就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冻僵的手指触到温热的水面,一下子有种温暖而貌似针扎的痛楚:“啊?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装作不明白地说到,“你提他干嘛。”

    “夏哥,我最近还没见过你对一个人那么上心。”

    “说什么呢你小子,”绝对有什么猫腻,孟盛夏自己藏了个心眼,“我对你不比对他好多了?”

    严恩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是的……”

    他忽然明白过来。他什么时候把别人和严恩相提并论过?上一个被他这么在乎的人,是他那个给自己发了结婚请柬的前男友。

    “咳,你别瞎猜。你之前不是反对吗,这时候又不管了?”孟盛夏故作戏谑地讲到,“还是你觉得我空窗期太长了,打算给我说媒啊?那我也不能饥不择食选个比我小的学弟吧,你知道,我喜欢比我大的……”只是越说越心虚,他到最后只能一言不发。

    严恩静静看着他,等到他说完,才直截了当地揭穿了他的心慌:“夏哥,这事情你自己清楚的。”

    “……”

    “我只是觉得,有时候顾忌那么多事……又有什么必要呢?喜欢就是喜欢了。活在当下,没有什么不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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