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_五十九、箱子里的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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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九、箱子里的人 (第1/2页)

    箱子中的人被绳子捆住手脚,头上罩了一个黑色布袋。冷文昌知道这人身材与自己相当,想到对方这么个大高个被憋屈在这狭长的木箱子,也真是难为对方了。

    冷文昌又看了看一旁的成岩。他想起了一条早年的坊间传言,说成家祖上是黑社会起家,到了成岩爷爷辈才洗白。这段不清白的身世曾被成岩父亲的竞争对手拿来做竞选的攻击点,每次都被成岩父亲驳斥为无稽之谈。现在看来,这段传言也不是毫无根据。

    成岩见冷文昌不动作,便走到箱子背后,使劲踹了箱子一脚。箱子应声到底,箱子中的人滚着跌倒了地上。成岩又走到那人面前,低头看对方跪倒在自己面前喘息,等了几秒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蹲下来,一把掀开了箱中人头上的黑布袋。

    面对黑布袋下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冷文昌揉了揉太阳xue:果然是丁启成。

    冷文昌知道,成岩一直看丁启成不爽。

    早在两个人都在国大的时候,成岩就看不惯丁启成出风头的样子。后来,丁启成当上了检察官。用成岩的话说,冷这土鸡变凤凰了,有点权力便到处惹事,以查对税收为名头调查各个世家的生意,其中就包括成家。成岩看在丁启成那有可能成为总统的未来岳父面子上,不敢对丁下手。最近世家间都传言,说丁启成和肖家小姐的婚姻恐有变数,向来那成岩没了什么好顾忌的,就像把之前在冷文昌这里吃的亏讨回来。

    此外,冷文昌猜,成岩这个以感情至上的单细胞动物这么做可能也是想为自己出头。成岩从别人那里听说丁挑唆着自己的宝贝侄子闹别扭,为了给自己出头,将人以这极其屈辱的姿势带到了这里。

    看着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检察官一副狼狈模样,成岩噗嗤一声乐了:“好久不见啊,丁学弟。”

    丁启成冷不丁被人拿掉面罩一时有些不适应,他费力地眨了眨眼睛,努力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亮。丁启成很快从茫然中回过神来,看清眼前的人后,他想不卑不亢地说话,但破损的口腔内壁还在流血,让他的一字一句都含混不清,使人更显落魄:“成学长,你难道不知道殴打公职人员是违反治安条例的吗?”

    成岩回:“少在这里给我带大帽子。我揍你不是为了公,纯属私人恩怨。”

    丁启成问:“我与学长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哪里来的私人恩怨。”

    “如果说,是我让人把你绑来的呢?”冷文昌在成岩前率先开口,“你我之间,可算有私人恩怨?”

    丁启成看着从成岩身后闪出的冷文昌,低声笑了笑。他刚刚胸口被人狠狠地踩了几脚,现在一笑牵引着心脏一丝丝疼,自喉咙处生出了血腥味,让他忍不住地剧烈咳嗽。

    冷文昌朝成岩摆摆手,等成岩退出房间,他帮丁启成解开了身上的绳结,又回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丁启成。

    丁启成看着那杯水没有下一步动作。冷文昌笑道:“放心,我再傻也不会在我的地盘把你杀掉。”

    丁启成这才接过那杯水,仰着头一饮而尽。他刚想把喝完的杯子递回来,冷文昌突然拎起他的衣角,上来就是一拳。丁启成没有防备地硬生生挨了这一圈,仰着面倒在了地上,杯子掉到地上,随着清脆的声响碎了一地。丁启成顿觉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皮肤上划过,他还来得及查看,又被冷文昌狠狠地踢了一下肚子。丁启成身体拱成了一个虾米,顿觉五脏六腑因这一脚都移了位。

    丁启成躺在地上拼命喘气:“能不能问问学长,何来这怒气?”

    “你心里清楚。”

    “哈……”丁启成勉力笑了笑,像是接受了丁启成的回复,然后他又问:“那学长的气可消了?如果没消,再打我几拳如何?”

    冷文昌当然觉得不解气,他咬着牙说:“丁启成,我不喜欢被人算计,尤其是我帮助过的人。”

    丁启成说:“就是因为学长帮过我,我才想让学长迷途知返,去做正确的事。”

    冷文昌冷笑:“你想做英雄你自己去。回头我们冷家老小流落街头没饭吃,你来养我们吗?”

    “学长,你以为依靠任家、联盟钱家就是万全之法了吗?”丁启成问,“学长最近诸事不顺,难道真的只是运气不好?”

    丁启成也是最近听说吕家在接触任家,钱家为了讨好这两家,计划要把和冷家的生意交给吕家做了。在丁启成这个外人看来,吕家和冷家有亲戚关系,实在没必要为了一桩生意撕破脸。他一直以为不知是两家谁的竞争对手放出的假消息。但是联想到冷文昌最近的遭遇,他想吕家是要和冷家决裂了。而最近一切变故的源头——那批货物的消失——估计也是钱家监守自盗的结果。

    丁启成观察冷文昌表情的变化,他知道自己心里的猜想应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使得他下面的话多了几分底气:“学长,如今那两家不仁不义,学长与其委曲求全,不如现在及时掉头,先下手为强。”

    “你说得倒是轻巧。”

    冷文昌貌似不为所动,内心却感慨着丁启成的心思敏捷,将丁的话听进去了几分。冷文昌不是没想过撤出。他对钱家没有什么好感,与他们接触本就是为了向背后的总统示好。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做的是有损功德的买卖,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与强权对抗的勇气的。

    冷文昌低了低头,丁启成盘坐在他面前,丁本来浑身是伤,刚刚碎裂的玻璃杯又在丁的脸上和手背上添了新伤,使得人更可怜了。冷文昌叹了一口气,向丁启成伸手,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丁启成起身的同时,一个棕色的皮质钱包从衣兜掉落。丁启成连忙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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