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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无妨,我可以等。/你把蜡烛都吹了,我,我不习惯 (第2/2页)
盛再不走,便要被逼得哭出来。 明盛一怔,将纸页放在沈迢面前,用镇纸的边角压住。 应着他的意思,说:“好啊。” 沈迢实则也没有太多错处,不过是基础差些,被老先生压着补了补。 不多时,趁天还有些余晕,便放人去用饭了。 沈迢不太认地方,站在不远处,迎着用天干地支写出编号的木牌,一间间数到了自己的学舍。 在长廊中,数十间学舍亮起盈盈的烛火,其中就有属于他的一扇。 明盛靠在门边,静静地偏头看过来。 逆着光的身形拢着一圈属于他的晕圈,倒映出门外,在地上留出高大扭曲的阴影。 沈迢看不清明盛的样子。 但能看到,对方披着外衫,被气流扑出飘忽的形状,已经是换下了白日的衣衫。 准备回到学舍的途中,沈迢就感到隐隐约约的不妙。 现在才想起来是为什么。 明盛过来也没几日,沈迢下意识还以为学舍里只有自己一个。 前些天他不爱理睬,他们都是一前一后回去。 一到屋里,沈迢就匆匆解掉自己的束衣,也算时间足够。 可今天明盛已经回到学舍中,他们在昨夜以前互不相犯。 以至于沈迢都没有记起,自己应该叫人买来屏风,放在他们的床铺间遮一遮。 明盛远远便看到了人,但直到沈迢踌躇地踱步到跟前,需要抬头才能与自己对视时,他凝望着那张没入自己影子的容颜。 暗淡的晦色也不能消减沈迢柔柔的辉光,正如夜空不会吞噬月色。 但他不一样。 明盛笑开,让了路,令屋里透亮的烛光照在沈迢身上。 明盛并不张扬自己等了多久,道:“舅兄,你回来了?” 好似他不过是随意出门,仰头看看天,便在无意中遇到了回来的沈迢。 说罢,眼角溢出凑紧的框线,而后绕出来,尽数捆缚在沈迢的身上。 半点也不放。 沈迢的面颊被光一映,晕出红,清丽的面目有几分艳。 不知怎么地,这个惹人心烦的称呼今天尤其令他不自在。 沈迢跨进门,胡乱点头应声,耳朵擦着明盛过去了。 他抬手揉着耳尖想,他们之间分明就不是这样的关系…… 更甚者,沈迢跟明盛都知道。 那位横在其中的‘meimei’,就是现在手足无措,坐在床边心不在焉脱了鞋袜的小少爷本人。 收到消息的仆从打来热水,而后等在门外。 沈迢顶着明盛若有似无的视线净脸,他洗得不好,额角的碎发打湿了些,水珠沿着颊线落到下巴。 像是刚从哪处水洼里捞出来,擦得半干就放出来了。 沈迢垂着眼帘,嘴唇叠起来,遮住靡色的rou瓣。 不太把别人的目光当回事的人,现在独自洗漱着,无论什么时候看向明盛,都能接住对方的视线,似乎从未移开过目光。 于是寻常的活动也变得叫人害羞。 沈迢踩着足屐,下巴尖上的水滴到领口里,变凉的液体一直落到内里的束衣上。 他轻轻喘起来,发觉自己束衣穿久了,呼吸有些困难。 沈迢的手摸了摸腰带,最后转道撩起衣摆。 雪白的亵裤从底下漏出来,又被他卷起,露了一截更为柔腻的腿弯。 赤裸的脚伸到小巧的木桶里,不一会就被热水泡得发红。 沈迢掀起眼皮,竟然轻悄地瞧见,明盛幽幽的目色落在他泛粉的腿上,几乎要从熏红的肌肤往下,到更为漂亮精巧的位置。 那对并拢的足掌受惊似的,一下凑得更紧了。 那些苦恼的情思一时压住,沈迢终于忍不住,手指拎着衣摆,指骨紧紧捏起,用力到发白。 沈迢横了明盛一眼,脸烧起来,咬牙问:“你在看什么?” 还在做小姐的时候,这人便老是拿着自己的脚yin玩,怎么这个时候还是改不了。 真是…… 沈迢气得慌,总觉得自己烦恼的东西被辜负了。 明盛坐在另一边,分明隔得不远,望过来时,倒是生出几分银汉之间遥遥相望的意味。 他凝着沈迢的腿,勾起意味不明的弧线:“只是在想,原来龙凤双胎会像成这样。” 1 沈迢霎时间熄了火。 他整张脸都晕出颜色,被一句话弄得抬脚擦水也要犹豫片刻。 沈迢不禁怀疑家里人送自己来太学院是否真的正确。 人事相处他没学到几分,每天忙着课业,甚至躲避着追过来的情债,倒更像是受难。 他缩起来,一对雪足泡得粉白,强忍着被人盯的羞耻擦了,叫门外的仆从进来抬水走,赶忙把自己卷到床上。 “舅兄,你的衣裳还未换呢,便要直接睡了?”明盛问道。 沈迢从被褥里送出双眼睛。 他闷声说:“……你把蜡烛都吹了,我,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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