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铎】颠倒心_46-47(ed)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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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47(ed) (第5/6页)

白,混入了地上的灰土,指甲抠掉了四个,他在地上爬了一段路,想要找人求救,但是他又没有继续爬下去,没有爬到大道上。也许他想到了自己是撞破什么大人物的密谋,不能让人知道,更不能让哥哥知道,因为哥哥同自己一样的无权无势,在大人物看来,是能随意杀了留在巷子里的蝼蚁。

    而这天晚上,肖铎——肖丞,正在雨夜里,焦急的等着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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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危把第三本也看完,掩上之后,下去找肖铎。肖铎还在出神的盯着炉火,听到谢危的脚步,他迟钝地转头看了看。

    “你要他死,但不想要他好死。”谢危蹲身,伸手烤火,他其实不冷,“既然案卷记述这样齐全,明天一早,让他们按章程来,事涉皇家,一定会递到我的案头。我有办法,你现在要不要听?”

    肖铎摇摇头。

    谢危说:“不管怎样,先回去吧。”

    肖铎说:“给我刀。”

    这次是谢危摇头了,“不行。肖铎,我知道你想要现在就去杀了慕容高巩,这没有意义。”

    “杀人偿命,如果没有意义,什么才有意义?”

    “杀人偿命畅快,但只是一时的畅快,等到明天午时,如果那时候你还不满意,我亲自带你去杀他,好不好?”

    肖铎转头,像是两人还不熟识一样的审视和判断,最后他点了点头。

    刀琴在两人离开后,直接坐到二层,盯着那三本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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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夜官员本想偷偷下去,找门房去给大理寺卿报信,眼下也不敢去了。而在这天夜里,谢危和肖铎回宫后,剑书也动了起来,他找到一切跟慕容高巩谋害荣王有关的证据,天未亮就放到了内书房案头。

    十月初一,大朝会,本是公布秋科榜单后,该大肆庆祝的吉日。只是来上朝的官员都觉得,今天气氛似乎过分沉重了。陛下坐在龙椅上,虽说平时也不怎么爱笑,可今天看着是真的没有一点儿好情绪。九千岁仍旧在队首,眼底发青,没佩刀,冷冷的盯着地砖接缝。

    他们开始猜测,是不是陛下和九千岁吵架了。

    等朝会正式开始,他们才明白,原来是有人要遭殃了。

    遭殃的自然就是福王殿下,今日初一,他正在外头散心,也不知道散去哪里,横竖一会儿就有昭定卫去找。大家其实心知肚明慕容高巩一定会被秋后算账,因都见着谢危怎样宠信肖铎,而慕容高巩曾经又怎么折磨肖铎。

    只是不知要怎么算这笔账。

    至于牵扯出来那桩杀了小太监的案子……兴许是九千岁的同姓同乡,正巧罢了。

    因将名字披露出,难免不会有人起疑,故而今天说的时候只讲是姓肖。

    谢危道:“本以为福王只是觊觎兄嫂,贪图美色,或是失手误杀了荣王,未成想还有此故事。按律本该处斩,只是大邺律典不将贵胄与庶民同罪,他也受不得死刑。——因此,孤想了想,也念在他是帝姬存世唯一血亲,也不要他大庭广众受人指点了,昭定司现去人找他,把他带去浮图塔,令他扫塔静心,也是对着里面邵贵妃和荣王的棺椁忏悔。”他说完后,又看了一眼肖铎,肖铎并无太多意外,也许跟谢危在一起久了,就能想到这样不见血却可怕的杀人办法,才是谢危会选的处决方式。

    “日前孤见张遮看《御制大诰》,做了许多批注,很有道理。律法若只知固守旧本,就成了枷锁,而不是利刃,待新科进士补入刑部,张遮主持择优,给你们一年时间,修一本新的律法,专用于王公大臣。”

    朝堂上窃窃私语起来,窃窃私语过,又都坦然了。

    虽说现行律法对官员贵族偏颇很多,可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都是被偏颇的那个?譬如被慕容高巩杀了的那个小太监……谁又能说在对上更位高权重的人的时候,自己不是那个小太监?届时若有一本合适的律法约束,自己就不用忍气吞声,须知在官场上,有时受的委屈,比寻常小民在官老爷面前受的委屈还要大。

    因此,张遮出列行礼领命后,一众人皆躬身称是。

    今日的政事由此开始商议,到日中结束,谢危未说可以散去,就没人敢动。

    谢危坐在御座上,忽然笑了起来。

    一时群臣悚然,因这笑容和他登基那天的笑容很像。

    “慕容高巩找到了没?”

    命令已经传出去,这会儿昭定卫正巧找到他,实在很是尴尬的场景:他正在天祝寺和京城之间的林子里藏着,偷看藤姬与监寺和尚偷情。

    外头小太监进来道:“回万岁爷,昭定司的曹大人亲自带人去抓,已经找到了。”

    谢危就说:“很好,把他直接带去浮图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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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去传令,谢危又说:“孤没有六宫,朝天女也过于违背人性,以后废了吧。既然这样——把封门石放下,横竖以后都用不着了。”

    肖铎笑出了声。

    是谢危会做的事情,也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福王殿下若在塔里,封门石放下不就……”

    谢危道:“他在塔里,有什么问题吗?”

    大臣中有人小声道:“门一封,再无打开可能,福王殿下往后就……出不来了。”

    肖铎转头道:“万岁爷让他去扫塔净心,心不净,怎么能出来呢?”

    “要如何才能算得心净?就算到时心净了,封门石也抬不起来了!”

    “他若想出来,就是心不净,欲念太重,要继续扫塔。扫净了心中孽念,知道他犯下的错得日日时时忏悔,也就不会想着出来了。”肖铎道,“所以万岁爷要把封门石放下,是帮他呢。你们不替他谢恩,还要在这儿说道,可见佛谒说得不错,邪魔要扮作人样,说好话,害人不能早登清净。”

    这话纯粹是歪理,偏偏又无人能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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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危又说:“不要耽误了慕容高巩日常饮食,饿着肚子,是没法扫塔的。不过……要净心,就要苦修,孤见天祝寺和檀悉寺的苦修和尚,一日只用一餐,也就给他一天从高窗上垂一餐饭下去吧。如今内廷是九千岁掌管,九千岁看看送什么斋饭,定好了就叫人在皇陵附近做了每日送去。”

    肖铎拱手道:“是。”

    谢危挥挥手让其余人散了,又在人都没离开的时候说,“你也去看着。送去浮图塔的朝天女多得是冒名顶替,这回可不要有个别的慕容高巩冒名顶替了才好。”

    群臣闻言,脚步更快,生怕自己走的迟一些,也要被喊去看。说不定,也要被塞进塔里,和福王一起扫塔。

    刀琴将等活还给肖铎,肖铎看一眼谢危,便大步出去。曹春盎已经拿了人在浮图塔前,没有把慕容高巩绑起来,只是密密围着,他想跑也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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