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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原来他才是陷得最深的人 (第1/1页)
这一吻把陆驹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过去他害怕对象生气,从来没有这样吻过对象,此时那根舌头强横地攫取着他的气息,后颈被微凉的手腹摩挲着,他下意识张开嘴接纳对象的亲吻,半敛起眼还能看见对象涣散开的眼神,雾雾霭霭,宛如失去了方法凭着本能追逐着温暖。 陆驹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他身子微微倒退一步,张口吸了一口气,主动离开这番难得的亲密,对象也微喘着,迷离地望着他,水光遮过他的眸子,似乎不理解本来好好的,又为何拒绝了他。 陆驹最见不得对象委屈的样子,他轻叹一口气道:“你怎么喝酒了?”虽那么说却一点儿听不出责怪的意思,反之伸手轻轻擦去残留在对象唇上的水泽,又替他整理衣服,后者竟一动也不动任他动作,叫人感到情侣般的亲昵。 对象一向没给娃娃头好眼色,娃娃头自然也看不惯他,心想前一秒某人还惦记着前任,后一秒跟现任卿卿我我起来,不是什么好货。 娃娃头喝的酒后劲大,体内的热度缓缓上升,说话间不怎么流畅。 他嗓子嚷嚷,还不忘了称扬自家的哥哥,道:“陆驹,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死心眼……我哥他不一样了,早早抛了他过着自已的生活去,你、你也早点换个人选,总比这货来得好……” 说完,脸色带着醉意的红向前走去,他攥住陆驹的肩膀往后扯,两人的距离陡然挨得极近,陆驹只要稍微往后一靠,仅能触碰到娃娃头的胸膛。 娃娃头只比陆驹略矮一点儿,他微侧头,几缕发丝落在陆驹的颈间,“你听见我说话没?” 陆驹清楚娃娃头喝醉了,娃娃头虽向来不看好陆驹和对象的恋情,往前见面会嚷嚷两句,但绝不会扯着他像老妈子一样唠叨。 陆驹便抓住娃娃头的手腕从他的肩膀上移开点,没来得及说话,眼前出现一只大手猛力推开了娃娃头的肩膀。 娃娃头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踉跄了几步,幸亏金毛及时扶着。他悻悻地瞪大眼睛,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低声咒骂一句冲向对方,奈何前后两人阻拦了他的动作。 即使喝了酒娃娃头的力气并不小,陆驹需用七分力气压制他,过了一阵子,娃娃头在金毛的劝导下终于平静下来,待陆驹望向对象时,那双本是沁着雾水的眸子,此时却透出犀利及冷意,竟恢复冷漠时拒人之外的模样。 陆驹心里咯噔了一声,以为对象酒醒了,扯了扯混乱中被捏皱的衣袖,朝着对象说道:“我们回家去。” 拂平的衣袖再次被揉皱,方才认为对象酒醒的错觉不一会儿被打破。对象紧攥着他的袖子,额头靠在肩上,又微侧过头,鼻子蹭过他的颈部,“我讨厌他,你不许跟他在一起。” 那幅模样太讨人怜惜,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对象依赖他的模样,陆驹露出近乎温柔的表情,在对象耳边低声安抚,比任何人来得耐心。 这些金毛全看在眼里,他终究无法理解男人的举动,不易察觉地皱起眉头,拽住正要发作的娃娃头手臂,默不作声离开了。 娃娃头个方面上与对象有些相似,他们相貌上乘,性格高傲,若不关自已的人根本不把对方看在眼里。 若是这样,对象与娃娃头不会有太多交集,主要造成原因的是在白月光的身上。 娃娃头的家境有些复杂,婴儿时期被扔在孤儿院生活,直到4、5岁时才被接回去,在新坏境下他怕生及敏感,只对年长他两岁的白月光十分依赖及倾慕。 而对象他反感任何与白月光亲密的人,即使对方是一半血缘关系的亲人也不例外,他妒怨娃娃头能够无所顾忌对白月光撒娇、拥抱,自已却得绅士微笑地望着眼前关系融洽的“兄弟”。 在白月光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的矛盾越演越烈,以至于几年后对象把气撒在陆驹的身上,甚至有绝交的打算,仅仅因为发现陆驹与娃娃头通着电话。 陆驹与娃娃头高中时几乎没有交集,对娃娃头而言,陆驹是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毫无尊严之人,对此感到不屑,况且贴着的“冷屁股”还是自已厌恶的人。 直到毕业后,娃娃头在修车厂遇见陆驹,他瞧修车人眼熟,想了很久才回想起对方的名字。 年纪不一样,心境也跟着变化,娃娃头心想高中时那人也有帮过自已,与陆驹互相交换手机号码后,约过几次饭,关系逐渐熟悉起来。 娃娃头发现自已被陆驹拉进黑名单是在半年之后,他不明白,悻悻然到修车厂质问,得到的理由却是因为他要辞职了。 娃娃头更加不明,难道在陆驹的眼中自已找他是为了修车?后来想想,根本不是这回事,是那人不讲理的学弟果断要他俩断了联系。 一旦遇见白月光的事,对象会变得敏感执拗,喝了酒更是扑朔迷离。 陆驹用热毛巾轻擦对象的身体,细腻洁白的肌肤被热温拂过,对象惬意地眯起眼睛,双颊透出胭脂般的嫣然色泽,陆驹不觉地抚上对象的脸,随即听见对象含糊唤着,“成颜?” 陆驹明晓得,从对象主动吻上他那一刻,或许是更早以前,他被压制在床榻上,转眼余光中对象沉醉动情的样子,很快又被一只手扭过头,正脸埋入枕头里,只露出完整的身体,后颈布满着被牙齿噬咬的痕迹。 他以为自已是清醒之人,在对象开口的刹那,他模糊了神志,心里宛如被千万细小的针交替刺穿,一阵阵尖锐的疼,原来他才是陷得最深的人。 陆驹只觉得身体一重,对象双手如蛇般缠上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你会结婚吗?“ 对象越是对他亲昵,他的心脏越是疼痛,那些得不到的、幻想的,也只会在此时实现。陆驹忽然涌出几分恶念,要不顺势装作那人的心上人捏碎他的留念,“他”终究会娶媳妇,与女人幸福美满,让那人死了这条心。 但陆驹舍不得。 他舍不得那人伤心,舍不得那人的流泪的样子,那人的一滴泪,都可以扰他无数夜晚的眠。 陆驹放下热毛巾,按住对象的头抚摸两下,“我会待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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