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糖_【丕植】守得云开 16-20(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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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丕植】守得云开 16-20(完) (第1/4页)

    直到夜晚降临,曹丕才回到家中。曹植坐在厅堂的软榻上拿着本书翻来覆去的摆弄,也不知有没有看进去半个字,他听见附近的椅子传来响动,满脸通红的偷偷去看,却发现离去时神采奕奕的兄长如今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不禁有些奇怪:“兄长?”

    “兄长?”曹丕嗤笑一声:“你是在叫我,还是在叫他?”

    曹植心里一惊:“你说什么,兄长……”

    曹丕盯着他道:“曹子建,你是拿我当他的替身了吗?”

    曹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是的兄长……我没……”

    曹丕却是不听曹植的解释,他一把拉过那双纤细的腕子举过头顶,将人按在软塌上:“既然亲吻会有反应,做起来也一样吧。”

    曹植第一反应便是要挣扎,却被身上那人被怒火烧红的双眼灼伤,他听见曹丕道:“跑什么,你不是跟谁都行么。”

    曹植一怔,随即放软了身子,任由曹丕强行压了上来。

    曹植醒过来时,厅堂早已漆黑一片,只有淡淡月光透过雕窗照射进来,他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却发现腰下一片酸痛,手腕也疼的要命,曹丕按着他时力道很大,手腕大概已经淤青了。过去曹丕疼惜他,哪舍得这样强硬的手段,就算意乱情迷之际也顾着他的感受,更不用说欢好后两人一向是相拥而眠。

    而现在……

    曹植看着空无一人的厅堂,露出一丝苦笑,看来曹丕之后便回房了。如此一来,自己倒真像个招之即来的妓子一般了。

    就这样吧,他想。

    浑身都是欢爱的痕迹,曹植咬牙下了地,强撑着身子去了浴房。

    曹丕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知道曹植醒了过来,他人已经下意识来到房门口,却又生生按住了自己要开门的那只手。咬牙切齿的想:分明是子建不好,自己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就连刚刚在床上直到把人折腾昏过去,他都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曹丕又躺回床榻,只是依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心底惦念着被他扔在房外的人。在他心里,今夜本该软玉在怀,两人琴瑟和鸣。

    曹子建,如果你的心里只有他,那我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吗?

    你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天刚擦亮,曹丕便迫不及待的走出房间,厅堂空无一人,曹植早已回了房。软榻上一片狼籍,洁白的绸罗被染上点点红梅,曹丕这才惊觉他把人弄伤了。昨夜堂内并没有点燃火烛,他没有和男人的经验,又气昏了头,下手难免不知轻重。他只以为曹植不会太舒服,却没想到——

    曹丕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冲进曹植房间,房内一片寂静,榻上的人面朝里侧蒙着被子,只露出一个黑黑的后脑勺,曹丕走过去轻拍了拍,那人却没什么反应。他将被子掀开了些,这才发现曹植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伸手一探额头,竟是guntang。

    过去两人欢好后,曹植多半已经累昏过去,都是曹丕抱着他去清洗。他没有经验,昨夜只是草草洗了外面,那东西还留在身体里,现在发了热。察觉到有人掀开被子,他无意识的嘟囔几句,又沉沉睡了过去。

    曹丕赶忙将孙思邈请了过来,药王老先生看到曹植一惊,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给曹植开了退热的方子便起身告辞,临出门时又停下脚步递给曹丕一瓶药,交代曹丕里面的东西需要清理,不然一时半刻也退不了热。

    曹丕赶忙将人抱去浴房,曹植缩在他怀里发抖,他抱着人进了浴池,伸手直奔主题,遭到了昏迷中的人小小的抵抗,那人闭着眼流着泪,低声呜咽着疼。曹丕心也跟着疼的厉害,只好一边安抚一边加快速度,在他的动作下,丝丝白浊混着血红流了出来,总算将那些东西清干净了。

    曹丕将人收拾妥当抱回房间,他现在总算知道孙思邈给他的药是干什么的了,只是这药虽非药性猛烈,但涂在伤口之处还是会疼痛不堪。曹植在这样的折腾之下睁开眼睛,只是一看神智便不清明,还簇簇的落下泪来。

    曹丕也顾不得自己还在气头上,只搂着人轻哄:“子建乖,很快就好了,再忍忍。”

    曹植却泪流的更凶:“好疼,你怎么还欺负我,欺负我……”

    曹丕懵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曹植是以为他又——

    他马上解释道:“子建,我是在给你上药,不是那什么……”

    只是曹植却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么,他烧得晕头转向,只知道那个地方疼的不行,心里十分委屈:“为什么这么对我,因为我把你当成了‘他’吗……”

    曹丕脸色一变,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迅速将人塞进被子,快步离开房间,只怕自己又怒火攻心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所以他并没有听到迷糊着的人继续念着:“可我并没有把你当成‘他’,我喜欢你啊……”

    曹丕不知道曹植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去让人起来吃药,可是房间一片冰冷,人早已不知去向。

    曹丕知道曹植在忘川也有自己的府邸,想着人大概是回去了,这让他如鲠在喉,难受非常。他烦躁得要命,又不知该找谁倾诉,他作为一个生魂,在忘川生活的这几日大都跟曹植在一起,与谁都不算熟识。

    况且,这种事又该如何倾诉呢?难道告诉别人:我强迫了自己的弟弟?

    忘川这些独居的帝王家中都有阴灵侍候日常起居,但是曹丕宫中服侍的阴灵早就让他遣了回去,此时若大的宅院只有他一人,夜幕降临,惨白的月光洒到院中,一片冷清。

    他看着天上悬着的月亮:不知子建的伤怎么样了……

    曹丕从来都不是磨磨蹭蹭的性子,雷厉风行才是他的作风。他翻出孙思邈给的药瓶,决定亲自去找曹植谈谈。

    两人如胶似漆的几天,曾经在散步时去过曹植的住处,与曹丕的府邸相隔一片竹林。此时曹丕在竹林中神色匆匆的行走,忽然从竹林深处转出一个美人来。

    “是你?”

    阴小姐依旧笑得淑女,仿佛前几天在桃源居门口哭天抹泪的那个泼妇不是她一样:“是我,官人。”

    她的称呼让曹丕皱了皱眉:“你是在等我?”

    阴小姐款款上前,试图拉住曹丕的衣袖:“官人,请随小女子回府吧。”

    曹丕侧身一躲:“我以为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与你绝无可能。”

    “官人不要说的如此见外,你既然赢得擂台,便是小女子的夫君,小女子……”

    曹丕不想再听她废话,直接大步离开。

    “曹丕。”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测测的笑声:“既然好言相劝不得,就别怪小女子无情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条带状黑雾。

    曹丕凭借自己多年来在战场的经验勘勘躲过,他一回身,看见的依旧是阴小姐,但是她浑身却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息,似乎与刚刚不是同一个人。

    “官人,”阴小姐又恢复了温柔的笑意,只是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阴冷:“还是跟小女子走吧。”

    她手中拿着一面铜镜,明明没有光源照进去,却向外折射出奇异的光,似乎隐隐还有黑色的雾气所环绕。

    曹丕虽然没有灵力无法感受,但此时也察觉出不对,他突然想起之前孙策所说忘魔物之事,暗道不好,这女人大概是被魔物吞噬了。他不知道此时自己除了逃跑还能作何反应,他虽十岁便与父亲征战沙场,但却从未有与魔物战斗的经验;他自认不是临阵脱逃的懦夫,但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一边默念不知从哪个朝代话本子上看来的句子,一边不动声色的向后退去。

    “官人,别挣扎了,从了我吧?”阴小姐闪现到他的面前,这绝非常人所能拥有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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