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k11 不需要为败犬安可 (第3/4页)

带水。

    我摇了摇头：

    「那是她自己决定的。」

    「我想也是。」

    顾赐福收起了笑容，换上无奈的神情：

    「不过老实说，她到哪里站台都一样，中南部我们拿不下，东部我们守不住，北部我们撑不了。离岛……大概到下一轮选举也会被翻盘。」

    「您的意思是说，樱桃党已经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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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恁坚持要焉尔做的话。」

    他仰靠着椅背，x1了一口菸：

    「其实我会使阻止恁去卡峇兰──我想得到恁一定会去卡峇兰，毋过我没焉尔做，你知影为啥物？」

    虽然我可以装做不知道、让老人家满足自己的优越感，不过我还是认真地思考了半秒钟：

    「……为了让璐璃大受打击？」

    像是把笑声憋在喉咙般，他轻呵了一声：「无毋着。」

    如果真的如顾赐福所说，孙璐璃无论到哪里站台都一样惨败的话，让她到胜率最低的岛东，使她产生「因为自己选择东部导致其他地方都失守」的罪恶感，远b她去中南部或待在北部面对败选挫折感还要更大。

    我按捺住由心底升起的怒火，面带礼貌X地微笑问道：

    「您这麽想要换掉璐璃吗？」

    「你又有什麽理由，对孙璐璃如此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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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和室门传来微弱的敲门声，以及一句我也听不出来标不标准的日文：「Shizurei-simasu」。

    拉门推开後，两位nV服务生小碎步地走进房内，在我面前摆上好几道料理：一盘一点就看得出来是冷豆腐，一盘看起来是酿过的豆类，b较复杂的一面中型木盘上有如cHa花似地综合着各式各样的小菜，好像有煎蛋卷、鲑鱼卵、熟虾r0U，一些蔬果的切片等等；最後端上来的是一盘晶莹剔透的生鱼片。

    「这红魽很甜。野生的。」顾赐福对着那盘生鱼片微微抬了抬下巴。

    由於气候变迁、全球暖化以及过度捕捞等等因素，国内的渔获量年年雪崩式地下滑，就连养殖渔业都经常受到极端气候的影响，使得鱼群大量冻Si或热Si，以至於根本没有稳定的供货量，更不用说捕捞渔业带回来的野生鱼类有多麽稀罕；事实上，我从小到大吃过的海鲜次数与种类屈指可数，日常生活中都只能吃到人工合成的鱼r0U或虾r0U、贝r0U，几乎不可能吃到真正的海鲜：至於这一盘野生红魽生鱼片的价格，恐怕超过我一个月的工资。

    「谢谢赐福伯。」

    尽管知道自己承受不起，但在这饭桌上我又能够做出其他的选择吗？

    用筷子夹起一块生鱼片，沾了芥末放入嘴中，然而心中五味杂陈的思绪让我实在吃不出味道，浪费了这难得的生鱼片。

    看着我坦率地接受招待，他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後开口问道：

    「你知道这次选举惨败的原因吗？」

    ……唉，你到底是要我吃东西，还是要我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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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就是想用食物塞住我的嘴，让他自己可以单方面训话也说不定：老人家请吃饭，通常都是这个目的。

    不过我选择放下筷子，谨慎地回答：

    「应该是朝野对话吧。」

    他静静地cH0U了一口菸，应该是要我补上这个判断的理由。

    「SF党私底下愿意跟我们谈条件，不过绚丽党从来就不吃这一套；那天在萤幕前的辩论，璐璃跟h莎韵都是虚应故事、跟着先前安排好的剧本演出，然而绚丽党的魏雪茗态度却十分强y，让璐璃有点招架不住，扣了许多分。」

    不同於孙璐璃跟h莎韵，魏雪茗是一位真真正正的「政治人物」。

    绚丽缎带党党主席魏雪茗，十七岁的时候就第一次代表绚丽党参选大总统，当时以些微的差距败给樱桃党；四年後卷土重来，一度声势浩大，被看好有机会夺下大总统宝座，却遇上「七彩星光」与「幻想蒲公英」联合推出的h莎韵；也是在那一次选举之後，SF党宣布成立，绚丽党一下子退居为第三大党，并不断流失党员与支持者：不少原本隶属於绚丽党的政坛偶像跳槽到SF党，也带走了她们的支持者，而剩下的党员看到绚丽党正在走下坡，便会跟着离开，如此恶X循环，短短两年内绚丽党就变得几乎名存实亡。

    不过就在这风中残烛的时刻，魏雪茗接下了党主席的职务，并且更改整个党的方针，选择「脱离」政坛偶像化的风cHa0；成为党主席後，四年前魏雪茗再度参选，跟h莎韵、孙璐璃竞选大总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年二十九岁的她还是会代表绚丽党出马参选大总统。

    或许是因为与众不同，又或是她们「认真」问政的风格x1引了一些对政坛偶像看不惯的选民，所以尽管经常被嘲笑为「一人政党」，但魏雪茗跟绚丽党还是坚持自己的道路。

    ──特别是，从来不跟顾赐福或SF党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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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海流发电厂的预算，从九年前到现在追加了多少倍吗？你知道海流发电厂的兴建，造成东部渔获量减少多少百分b吗？政府承诺发电厂的工程，会给当地带来就业机会，但你到现场看看，有多少工人是本地人？都是外籍劳工！

    身为立法委员的魏雪茗，在朝野对话的现场直接对孙璐璃展现了於议场上尖锐的问政态度。

    海流发电厂的兴建预算是跟着通货膨胀而调整，并且是上一届政府意图拖延施工，导致进度落後，原物料价格反映在建设成本上所造成的。渔获量减少是全球危机，我们检验的数据，施工前後的渔获量减少b例并没有大幅度改变。至於当地施工，我们已经确保尽量采用当地劳工，只是人力不足，所以才会出现外籍劳工。

    孙璐璃也是以政府一如既往的说词回应，然而这样的照本宣科并未达到任何效果，反而是被魏雪茗追着攻击：

    樱桃党政府总是用同样的回答搪塞人民的质疑；如果你的回应合情合理，那麽为什麽说服不了民众？请问坐在总统府的人，会b住在卡峇兰海边的人感受还要真实吗？

    而对孙璐璃打击最深的，恐怕是接下来这句：

    你是全民的总统，不是总统府的总统！

    「孙璐璃的临场反应很差。」顾赐福顺着菸吐叹了一口气：「她真聪明，嘛真冲动。对党来讲是一个足不稳定的因素。」

    因为那一句「她不会b住在卡峇兰的人感受还要真实」，孙璐璃就决定选前之夜一定要去卡峇兰站台：那是她把我拉出跟赵定玺与林微霜的会议室後，她对我的「命令」。

    尽管我也向她分析过「去中南部可以趁胜追击、去东部也挽回不了局势」，但她执意要去卡峇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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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概也是顾赐福不需要任何情报来源，就能猜到她一定会去卡峇兰的理由。

    「你们啊，太年轻，太单纯，有时候还很na?ve。」

    他挪动了一下福态的身躯，然後对着菸灰缸抖了抖菸灰：

    「海流发电厂的成本还有因为原本的供应商断货、合作的外国厂商违约、解约、由另一个国家的厂商承包导致系统不相容，以及本地工厂没有後续维护技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