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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0 (第5/5页)
许对他们无用,但乌蒙贵这个苗疆人怕是不知道道士是做什么的。” 李忘生难得打趣道:“师兄可还记得画符驱鬼之法?” 谢云流撇了他一眼,见李忘生脸上已恢复了血色,心中积郁总算得以排解,道:“李忘生,抓鬼画符呢,我是学艺不精,可不还有你吗?” 谢云流用追踪术探得乌蒙贵的踪迹,两人一路朝着扬州南郊去,路过再来镇,却见路上行人神色匆匆,有许多捕快拿着画像一一询问。 “你们是外地来的?可见到过这些孩子?” 原来是这几日有许多小孩走丢,有人看到说是死人将小孩抓走的,镇上闹鬼的事已经传开,人心惶惶。谢云流和李忘生一听到死人,便心中升疑,问道:“你们镇子南边是什么地方?” 捕快道:“是一处乱坟岗。” 1 谢云流心中了然,果然像是乌蒙贵会去的地方,便又问:“既然说是死人干的,你们没去那边查查?” 捕快道:“怎么没去,之前我几个兄弟去查了一遍,回来便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哪里还敢再去,神鬼之事,我们这些凡人可不敢再管!你们可是纯阳宫的仙长?可否帮帮忙?” 他话音刚落,镇上的人便围了过来,只说纯阳宫神通广大,求着他们救救自己的孩子,谢云流又问了问那些孩子失踪的时间,竟和乌蒙贵行踪吻合,两人便答应了。 谢云流道:“乌蒙贵要找地方疗伤,乱坟岗的确是个好去处。” 李忘生道:“若真是他们掳走镇上的孩子练功,行径实在令人发指。” 两人一合计,便等到天黑潜入了乱坟岗。乱坟岗里阴风大作,许多棺材已被翻开,横七竖八倒着尸体,有几具尸体还是新鲜的,恐怕是近日才遭遇不幸的路人。 李忘生道:“和那日在枫华谷的情形很像,师兄当心,我们先布阵。” 两人悄悄在棺材四周的树上贴上了符纸,而后听见一具棺材“梆梆”作响。 谢云流轻声道:“棺材里有人。” 两人怕中计,轻手轻脚靠近棺材,用剑气将棺材板给挑飞,却见一个小男孩喘着气坐了起来。 1 “呼呼,终于得救了。” 谢云流和李忘生观察了许久,才慢慢靠近,将那个差点被闷死的男孩拉了出来。原来这男孩前几天在镇上和一群孩子打架时,突然中了迷药被抓走。许是他警觉过高,比其他的小孩都提前醒来,偷偷躲进了一具棺材,然而棺材却不知怎地被关上了,差点把他闷死。 李忘生检查了他的身体许久,果然发现这男孩身体有异。 “他体内被种了蜘蛛卵,得帮他排出。” 李忘生没有犹豫,依着当时帮杨思除蛊之法,运功将男孩体内的蜘蛛卵排出,可直到运功结束,他才猛然发现自己的行气顺畅,再无停滞感,他的毒果真被压制住了。可抬头时,却趁着月光,看见谢云流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师兄?你怎么了?” 谢云流道:“方才趁你运功时,我去那边看了看,发现地上有一串脚印,应该是他们去的方向,我们顺着这路走。” “我也跟你们去!” 现在让这男孩一人出去,确实不安全,两人只得将他带在身边,果没走多久,便听见很多孩子的哭声和求救声,李忘生和谢云流对视一眼,悄悄潜入,却看见了乌蒙贵和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竟是醉蛛和乌灵风。 他们两怎么会在这,莫非也被炼成了尸人?乌蒙贵竟然将自己的jiejie也……谢云流和李忘生难得对乌蒙贵的阴狠残忍不寒而栗。 谢云流和李忘生左右包抄,打了乌蒙贵一个措手不及,乌蒙贵自己带了伤,见李忘生竟然恢复了武功,又见谢李二人点了火,知道尸人奈何不了他们,暗道大事不妙,留下醉蛛,带着乌灵风逃走了。 周围亦有尸人从地上爬起,谢云流和李忘生看得头皮发麻。 “忘生,我们需将他们引入阵中。” 李忘生下了镇山河护住那群孩子,谢云流点燃一根树枝,又将自己身上的一把剑交给了那男孩,道:“尸人怕火,你在这个圈里,帮我们照看着他们,切记,莫要出圈。” 男孩握紧了剑,眼神坚定,似乎因被人委以重任而深受鼓舞。 醉蛛已被做成尸人,只记得是谁将自己杀死,带着余下的尸人朝谢云流攻去,谢云流道:“忘生,我将他们引入阵中,你来发动阵法。” 两人配合默契,谢云流很快将众尸人引入了早已布好的阵中,只见四周符纸爆出一阵火光,将树枝点燃,又点燃了乱坟岗尸骨的磷火,伴着鬼火乱舞,醉蛛和尸人在火中被烧焦,渐渐再不成人形。 谢云流灰头土脸地从烟雾钻了出来,脚下一个趔趄,李忘生忙扶住他,总觉得谢云流有些反常,心中又升起隐忧。 “师兄,你还好吗?” 可他扶住谢云流的肩膀时,却看到了自己的手,方才在小树林中穿梭时,他的手曾被树枝刮着,这本是一个再不起眼的小伤,可现在他手上的红痕却已经消失了。 2 “我无恙,就是不熟这阵法,跑慢了些,”谢云流道,“忘生,我们先将孩子们救出来。” 李忘生狐疑地看向谢云流,看见谢云流的手被火烧伤了一片,不由心中一痛,只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再去看谢云流的眼睛,却发现谢云流的眼光不躲不闪,对他疑惑的目光同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忘生,你想到了什么?” 李忘生只得说:“无事。” 将孩子送回,再来镇的居民对谢李二人皆是感激不尽,对纯阳宫的尊敬自然又多了一分。各个孩子皆被领回了家,只剩下了最早被救出的那个男孩。 “怎么没人领你回去?”谢云流问,“把剑还我。” 男孩抱着剑不愿松手,憋着劲忍了很久,突然说:“我是个孤儿,我在扬州一带流浪很久了,我没有家,你们能收我为徒吗?我想跟你们学剑!” “不行!”谢云流出言反对,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还能再带个拖油瓶,李忘生亦摇了摇头。谢云流想抢回自己的剑,那小孩却怎么也不松手,李忘生劝谢云流算了,又蹲下来,与那小男孩平视,摸了摸他的头。 “小友,这剑就当我师兄送你的礼物,今日我师兄弟二人实在不便,若日后有缘,定能再见。” 两人在再来镇找了个客栈投宿,却发现那男孩竟然一路倔强地跟着他们,怎么赶也赶不走,就这样尾随他们走到了房门外。 谢云流耐心几乎耗尽,道:“小屁孩怎么说都不听,都说我们不收徒了!我有徒弟了,徒弟还没出师,不能再收!” 2 男孩道:“你脾气这么差,我才不要拜你为师,我要拜他为师!”说完便指着李忘生。 谢云流几乎气笑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你会用剑吗,就让他收你为徒?” 男孩急道:“二狗他们几个人被我一个打得满地找牙,我怎么不会用剑?你莫要看轻我!”说罢真的抽出那把剑舞了两下。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 李忘生看着那小孩的倔强眼神,不知为何会想起谢云流小时候的样子,不由心里一软,道:“师兄,罢了,莫和小孩一般见识。”又看向那孩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祁进!” “你是祁进?!” 听了这名字,谢云流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李忘生亦是愣住,两人看了看祁进,又对视许久,又看了看祁进,祁进不解地看着他两,三人大眼瞪小眼,许久听见“咔嚓”一声,谢云流捏碎了手边的杯子。 真是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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