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那_第七章 阳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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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阳炎 (第6/7页)

吻得太b真》?”林稚笑道,张口就来了一句,而后继续道,“是失恋了啊。也没那么难受。”

    “能再唱一遍吗?”杳问。

    他怔然点头,起身为自己的吉他cHa上电。但前奏未过小半,林稚却突然笑场停下,“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我有点紧张。”

    她应声表示理解,将椅子搬得侧偏一点,翻起随手带来的。

    林稚的前奏又卡壳了两次。到第三次,终于顺畅地往下走。这次他唱得认真起来,张弛有度地斟酌感情,不像上回有太多发泄,全是感情,毫无技巧。

    吉他不只是伴奏而已,更像另一道脉搏,牵引他沉浸入乐曲。很快,他忘记坐在一旁的钟杳。秋水般的杏眼斜望墙上的斑点,却似望着云端彼岸的旧忆。歌喉曼转,琴弦轻扫,情绪似打落在窗的雨畅快淋漓。

    间奏变成炫技的即兴。雨帘一道接一道地不断冲刷,小窗的景致明而又灭,正与电吉他迷幻的音sE相映成趣。路灯光点再度现出轮廓的时候,他的歌已变奏成《雨Ai》,“离开你我安静地cH0U离……”

    他的眼眶Sh润,歌却依旧很稳。那句“屋内的Sh气像储存Ai你的记忆”,隐约带着哭腔,在旖旎的转音里如烟飘去。原来他是动真情了。

    最后的扫弦稳稳落下,林稚却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连忙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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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在对乐曲的震撼里出不来,g巴巴地鼓掌两声。冷却的气氛反显得无b尴尬。

    “你还好吧?”她捏着书角,询问道。

    林稚摇摇头,又道:“刚刚最后两句气没稳住,现在好了。”

    “很厉害。我以前只知道你会乐器,没想到唱歌也这么厉害。”她对林稚竖起大拇指。

    他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也就那样吧。”

    “这是你要表演的曲目?”她问。

    林稚放下吉他,才端起老g杯,闻言却连忙解释,“不是,就刚刚随便唱的。艺术节本来想唱日语歌,校领导不同意,结果现在还没定。我已经准备好下周怎么丢人了。”

    她笑着说:“不会的。”

    林稚道:“刚才想起《仙剑三》的电视剧,徐长卿和紫萱决定饮忘情水绝断情缘,又不约而同地偷偷吐掉。断了,但没全断。好像突然悟出b以前更多的意思,就唱了《偏Ai》。”

    “我看完剧,也觉这两人的感情最让人印象深刻。虽然是BE,好像也未尝不好。或许刻骨铭心的感情,就该是放在回忆里珍藏,共观一场世间罕有的大雪。像拂拭珠玉般,用尽余生去想念。只是换一种形式,在命运的红线上,接续彼此的夙愿。”杳道。

    “我倒是对大团圆的结局从来没有执念。”林稚却转向她,“你看起来今天也不太好,要来吼两嗓子吗?”

    杳摇头拒绝他的提议,只道:“因为Ai了不该Ai的人。”

    林稚投来一个平和却有力量的目光,以示安慰。杳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道:“我的父母就更适合当朋友。离婚以后,他们反而都找到自己,和平相处。有什么事招呼一声,都会尽力帮忙。”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但来这里以前,我已经想通了。我不会像那个人一样,总是思虑过多,优柔不断。”

    “祝你好运?你是全村的希望了。”林稚打趣道。

    钟杳又来到顶楼见程凛。她此时的心情已无b宁静,不再想赌气断交的幼稚事。

    凛独自坐在空教室的窗边,刚写完题,抬起头活动肩颈。她去的时机正好。凛毫不介怀此前的事,更像是已然忘记,只是对杳道:“我例假,最近不能跟你喝酒。”

    “没关系。”

    于是,凛起身与她去倒水,“你知道了吗?维珍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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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怀孕”一词,杳本能般地眼皮打颤,怯怯地问:“所以……”

    凛缓缓解释道:“其实早就怀了。维珍本想等到结婚纪念日再说,给他个惊喜,谁知四月中出了那样的事。她打定心思要离婚,这小孩自然不能留,否则此生都要被这么绑住。”

    “是这样……吧。”

    “但是不巧,当晚她婆婆上门劝架,发现她随手丢掉的验孕bAng。她猜出维珍闭口不提,就是要暗中谋害他的亲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窒息沉默。杳苦涩地皱起眉,缓了许久才道:“那这孩子更留不得了吧。丈夫不做人,婆婆将她当生育机器,看清了这个家庭的x1血本质,这破日子还怎么过?”

    “大人想的完全相反。既然有了孩子,这日子就得好好过。所有人都觉得,维珍闹差不多就可以了,她的婆婆已经跪下来道歉求她。”

    “道德绑架。”杳嗤之以鼻。

    走到饮水机旁,凛一边接水,一边继续道:“现在维珍被家里人劝过,基本已经收回离婚的念头。”

    杳现在的感受就像误入一篇伪装很好的渣贱狗血文。她们都超Ai,离谱的展开看得人血压飙升,但她已经看进去,又忍不住一直看到局面反转。物极必反,光明该要来的,熬不过黎明前的黑暗就轻易放弃,才是最糟糕的结果。

    “程弈做的错事还不止。她们家钱是程弈在管。维珍嫁时陪了不少嫁妆,作为小家庭的启动资金,这笔钱也放在程弈那边。有了小孩处处是花销,问他钱还在不在,他拿不出来。挥霍掉了,或是投资失败,钱没了总该有个理由,他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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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这样了,还不离?”

    凛道:“我听维珍家里人的劝法,就是这样才没法离,维珍已经为这桩婚姻付出太多,下一段婚姻,不可能有更好的选择,她年纪不小了,耗不起。退一万步讲,现在的事就是程弈的把柄,以后都别想在维珍面前抬起头,可他也不能离婚,就让他伏低做小伺候一辈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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