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一场（婷婷黑化if） (第4/4页)

些太不够格，那些标着“梦想”的廉价又寒酸的游戏，终究是比不上钞票的闪闪发亮。

    所以一场争执产生了，接着是第二场，第三场，无数场争执……米鸿游和任天唐在落地窗前从天黑吵到天明，米鸿游不赞同任天唐的理念，而任天唐认为是米鸿游变了，他要离开我，他会像其他人一样离开我。不能让他走。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你，你不会骗我的，对吧？你不会离我而去的，对吧？我是那么相信你，我把你当成我唯一的朋友，我将所有可能威胁我们的人都铲除了，现在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做游戏了，对吧？

    米鸿游骗他签下合同的那一刻，任天唐还在满心欢喜地想着他们的未来。

    他或许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分歧。但他固执地不愿意相信。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怎么会背叛我呢？你怎么敢背叛我呢？你是属于我的。你也只能属于我。

    你还给我削苹果，你还惦记着我是不是？你对我这么好我都知道，我也很喜欢你，我最喜欢，最喜欢你了。我会给你梳头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你只要乖乖地，只注视着我一个人就好了。

    但最后任天唐看着空无一人的鸿唐科技旧址还是崩溃了，他将两人的合照撕成两半，跑到米鸿游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赶我走是不是？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过了许久，米鸿游才说：“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我也没什么，对不起你的。”

    任天唐看着自己身上的累累负债。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真是可笑。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任总，鸿游科技那边说要替我们偿还债款，毕竟您现在是被执行人，有不少限制，银行那边借款利息太高了……”

    “……还有别的公司吗？”你为什么又要来找我呢？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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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是那么相信你。我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结果呢？你那么对我，现在又要来干什么呢？

    “可，其他的公司都没有这么优厚的条件了，任总，我知道你跟那位关系不好，但这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方式了。”

    公司现在处于刚起步阶段，没多少钱就算了总裁还背上了一身的债务，别说做游戏了，员工连饭都吃不上了，就连任天唐自己也是每天靠苦咖啡续命。他又不接受任何注资，无奈之下只能寄希望于有个冤大头能暂时借他们一笔钱周转。

    可是这个人确实在称不上什么冤大头。是你让我背上欠款，又替我还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呢？让我欠你人情吗？让我不再恨你吗？以为这样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会一笔勾销吗？我告诉你，没门！

    任天唐这样想着，但他还是接过了米鸿游的合同。这一次，他仔仔细细了一遍并且找了专业的律师，确认没有任何漏洞以及这真的是一份条件非常优厚的合同后，任天唐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不是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吗？现在呢？是在看我可怜所以施舍我吗？”任天唐按动着圆珠笔，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我没有。”米鸿游说。

    “嗯，我知道了。”任天唐笑了。“要不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能在一年之后还清债款，我要你当我的狗。”

    任天唐漆黑的眼眸里丝毫不见任何光，怒火隐藏在深处，似乎要将这一切燃尽，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米鸿游不得而知。

    一年之后，任天唐如约还上了债，米鸿游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一年任天唐跑资源渠道，跟广告商磨破嘴皮子，跟主播大up主们签合约，成功把自己送进医院。米鸿游来看他的时候，那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深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让米鸿游心里莫名恐惧。那个赌约还在他的耳畔回荡着，“我要你当我的狗。”不可能的，他就是开玩笑的，再说这么庞大的债务以他公司的营收能力根本不可能在一年还清，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近，他心中却愈加慌张，没关系的，就算他做到了我也可以不承认，那只不过是一个随口一说的赌约，谁会把它当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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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鸿游能看到的就是天唐科技的游戏增加了不少氪金点，流水越来越多。任天唐是天才的游戏制作人，他不做氪金手游不是因为他不会，只是他不喜欢，但他最终还是这么做了，去市场调研迎合大众玩家的审美，他做游戏的时候那么痛苦，痛苦地好像要把自己的胃呕吐出来似的，但是没办法，他颤抖着手敲出一行行令人恶心的代码，画着流水线般的千篇一律的二次元美少女，曾经让玩家平等地享受游戏乐趣的理念也在卡池的低掉率中烟消云散。任天唐最后也抛弃了自己的游戏理想，变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只为了那个玩笑般的赌约，也许他是真的恨他。

    和任天唐的最后一笔欠款同时打过来的，还有一句似是威胁的话，“我赢了，来老地方，你知道是哪里。”

    米鸿游本来不打算去的，但最后犹豫着还是敲开了鸿唐科技旧址的门。

    “脱衣服，跪下，爬过来。”任天唐站在落地窗前，看他的眼神带着冷漠，像是在看一坨无机质的垃圾。

    “什么？我不是……我是来……”米鸿游愕然，是来干什么的呢？他也不知道，也许是来跟他道歉，把两个人之间的事好好讲清楚，之前是我不好，你能不能回来，可是又该从何讲起呢，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芥蒂真的已经扩大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吗？你别这样看我，你可以恨我，恨我一辈子都行，但是你现在的眼神让我感觉有点害怕。

    “还要我重复一遍吗？亦或是你打算毁约？你之前已经毁过一次了。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仗着长得漂亮就到处骗人。”

    “我是骗了你，但我这次是想跟你好好说，我们还可以商量……关于之前的合同和赌约……”

    米鸿游磕磕绊绊地说。

    “没什么好商量的。”任天唐看着窗外，说，“你说，如果我现在敲碎这面窗户跳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你……！”米鸿游瞪大眼睛，看着任天唐抄起消防锤就开始砸玻璃，他的眼神里是充满着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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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等！你冷静一下！不要冲动！”米鸿游害怕了，他赶紧想上去把人拦下来，任天唐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

    “我让你过来了吗？站那别动！”任天唐声嘶力竭地吼着。“我很冷静，你再往前踏一步信不信我现在立马就跳下去。”

    “你疯了？！”米鸿游哆哆嗦嗦不敢往前走，手刚碰到口袋，就听任天唐说，“不许报警，手机扔地上。”

    米鸿游完全不敢刺激他，顺着他说的做了。那面碎掉的玻璃窗倒映着两个人的影子，正如他们此时此刻的关系。“好啦，我知道你是来履行赌约是不是？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永远的，唯一的，最好的朋友。现在听我的，脱衣服，跪下，爬过来。”任天唐笑了。

    “好……好，我做。你别站那么近，离玻璃窗远点。”米鸿游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双手解衣服扣子。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任天唐死死地盯着他的动作。

    米鸿游被注视地有点不安，但他不敢反抗，西装外套，衬衣，外裤一件件被脱下，最后犹豫了一下，“内裤也脱吗？”

    “嗯。”任天唐依然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有些讥讽，有些不屑，还有一丝兴奋，似乎是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好了。”米鸿游克服了极大的心理障碍，任天唐的眼神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但他怕如果不按他说的做任天唐又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