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袁基向(微h)_结姻[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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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姻[1] (第3/5页)

身行过了袁基的脚步,与他擦肩时用力扯着他袖角拽的他脚布踉跄了下,才心满意足的跑进了内寝。

    袁基在我之后步入了内寝。

    府中的下人动作很快,我与袁基在厅外呆着的一会功夫,桌上便摆满了饭菜,袁府的厨子不会太差,餐食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轻易便唤醒了我的五脏庙,我落座便急着动筷,门外却忽的闯入个仆妇,急着看我。

    这妇人一身大红裙儒穿的比我还喜庆,大惊小怪的就止了我手中的象牙箸,看着我的模样似乎哪哪儿都不满意。

    “礼还未行,新夫人重新梳妆定要误了时辰,怎得这般没有…”

    “是我手上没轻重弄乱了新夫人的钗环,你与母亲这般交代,不必再多些别的话了。”

    妇人似乎要唠叨什么,话语才至一半便被袁基冷声驳了回去,我并未弄清这俩人因为什么龃龉,也未在意袁基说的话,只觉得侧身立着的袁基似乎有几分怒意,直至婢女端着一只两瓢乘着酒的苦葫芦过来,我才想起没与袁基饮过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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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意识到这妇人为何训斥我…

    “我不然还是…”毕竟是要给袁夫人交代的事,我也觉得失礼,目光四散去寻阿蝉。

    可惜阿蝉这时候似乎并没有在里间,我也有些慌乱,起身要去找找人将那些发冠暂且装回去。

    “夫人。”来送苦葫芦的婢女并没许我起身,便将那半瓢酒水递到了我手中。

    她并不给我起身的机会,我下意识接住那半只瓢,见袁基也接了,才坐下身子去饮那合卺酒。

    换卺合卺皆是在王府时阿兄与我说过的礼数,最后留两只葫芦瓢被喜婆合上用朱红的绸带缠住包好放置托盘中,便被承了下去。

    袁府重礼,这东西大抵会过袁夫人的目,我却不太在意,瞧着这些人被请下去,我才找到缩在角落里的阿蝉,让她寻了温水彻底卸下脸上厚重的妆面才坐回桌上。

    我净面的功夫并不长,回身来才见袁基亦未动筷,目光凝滞不知道望了我多久。

    “你等我?”

    “长公子从郡主做到妆台前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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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蝉又缓又慢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只想要提醒我,但在夜间的净室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阿蝉你怎么还在,这么晚了你自己怎么不知道睡觉呀。”我抿了抿唇,没等阿蝉说第二句话便桎梏着她肩头将她转过身去“丢”了出去,连门板都关的干脆利落。

    阿蝉并没有多呆,似乎在门外愣了会才离开,她没有脚步声,我隔门看着她投在门窗的影子消失才转回去用膳。

    袁基的目光还在看我,他很坦然,似乎并不会羞怯,我却浑身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坐到桌边:“妆娘敷粉太重,净面麻烦。”

    “清水芙蓉。”

    袁基紧随而至答的是这样一句话,我起初没知觉,后来辩出他的意思,头也不自觉的埋了下去。

    大抵是折腾的久,桌上的饭菜温凉着,我垂头见了东西,只觉得肚子好像饿了数年,也顾不得羞,心思便全投到了桌上。

    “母亲身边的下人无福沾喜,近日恰好告假回乡,来侍候的仆妇是袁府外聘,郡主不必理会。”袁基自如往我手边置了一小盏冒着热气的温酒。

    “命人重做饭菜怕郡主饿得太过,酒是煮过的,喝下能暖身。”

    “外聘的仆妇都知道我失礼,长公子日后在朝上定要被同僚笑话,她走的时候我会让阿蝉多塞一些赏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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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平日挥霍无度,这次大出血给了我好多零用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扣出来的,为就是要我打点下人,他兴许是怕我在你们袁府立不住脚。”

    我没有推拒袁基递来的温酒,小抿了一口忽的撑着腮边看他:“袁夫人去王府提亲的时候带了一个好乖训的女公子,长的好像仙女,是袁府中的姊妹吗?”

    “应是显雍房中的人,本初的儿媳,倒常常在伴母亲那边。”

    “袁绍他都有儿媳了…”

    袁绍有儿子这事我是知晓的,袁尚那个小纨绔在追绣衣楼里的伍丹,我偶有见过,不过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子,倒没成想袁绍已经是当人公爹的人了。

    袁基这边却才刚刚成婚,又是家中的长公子…

    “我吃不下了。”

    这些世家名门最重子嗣,不过大多看重嫡亲。

    搞不明袁绍生养这么些儿子做什么,但这些话与袁基说怕是不妥,想着回家定要与兄长偷偷讲这个事情,我也放下了手中的象牙箸,利落从饭桌前起身。

    那些仆妇离开时盥洗室已备了汤沐,告知过我用了饭菜便可以沐身,我也有了困意,撑着眼皮寻了洗换衣袍便急匆匆往盥洗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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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存了躲开袁基的意思,不过我不敢与他说,像个夹了尾巴的狐狸一样桃。

    “厅外短榻置在窗下,夜间风凉怕是要吹伤身子,郡主回寝室安枕便是。”

    袁基说这话的意味不明,我止步在盥洗室外,看见他从桌前起身离开,心下却松了一口气。

    新妇成婚第一日便要独守空房大抵也会落人闲话,但我与袁基同那些相知相爱的男女到底不一样。

    袁基膝下与他那些兄弟相较来说却实在空落,袁氏与袁基大抵都急需一个嫡出的孩子,但这千万种选择之中,我是唯一不可能认命沦为袁家一个毫无价值的生育工具的那个。

    我图的只是虚名,下定了决心要躲,躲不过也便要想法子拒绝,幸而袁基无意,并将床榻让给我,只留下了一道朱红的残影,难得让我有了喘息的机会。

    盥洗室内备的汤沐温热,我在里面泡了好一会儿,卸了满身疲惫才肯出来,盥洗室内倒留下一个心灵手巧的婢女伺候我绞发穿衣。

    这些都做完时入夜已深,寝室似乎被下人剪了许多烛光,仅留下那两只龙凤对烛及床边照明的一盏。

    榻边的纱帐亦被落下了,隐隐约约只见到晃动的烛火,袁基兴许会找别的地方入眠,我并未多想,执起烛台走进了床榻,才挽手掀帐便对上了袁基恰好抬起的那双眼睛。

    袁氏长公子生了一双极让人动容的眼睛,分明是极温柔的目光却总让我觉得要将人从底到外毫无余地的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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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想与他对视,偏一只膝盖已经压到了衾被上,进退两难之际,我偏目吹灭了手中那盏将袁基眉目点上光芒的烛光。

    蜡油因为我的仓惶与紧张不慎斜落到我的虎口处,火热的灼痛感让我脱力将烛台一并丢了出去,偏身背对过袁基,隔着纱帐看向了透进窗的孤直月光。

    月亮兴许没有心事,明亮的让人讨厌。

    “烫到了吗?”

    “没有。”我摇头,咬牙扣下虎口处凝结的蜡油,才凝着昏暗夜色看他:“袁氏求娶之心不纯然,你我是板上鱼rou,并非寻常夫妻。”

    “袁绍袁术膝下皆有子嗣,可我不会生下袁氏的孩子。”

    “求亲事宜乃母亲一手cao办,而非袁氏家主,郡主咬定袁氏求娶之心并不纯然,那么广陵王嫁妹之心是否纯然呢?”

    寂夜无声,袁基的声音边更清晰的荡在我耳畔,像是公堂对峙般拷问,我咪眸,忽的摊手拽住袁基手腕,强夺过袁基手中的竹简丢出了床帐外,而后扯着他从锦被里抽出身来:“劳烦长公子厅外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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