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他九千岁_第三十三章,你好了不起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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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你好了不起哦 (第1/2页)

    那夜里白青岫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而这个安稳觉是贺卿给他的。

    贺卿试图解释缘由,那言语苍白不似从前那般条理清晰:“我这样对待你,并不是为了侮辱你,从来都不是为了侮辱你。

    我喜欢你和我想欺负你这并不矛盾,若你不能理解,便将这当做一个不阴不阳的太监的阴暗心理。

    至于昨日的确是情非得已,你已许久不曾安眠了。

    这个法子虽然……”

    白青岫打断了贺卿的言语,或许是习惯了对方那风轻云淡的自信姿态,便受不了这样卑微的他了。

    这样的心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白青岫也不清楚。

    白青岫也曾想过贺卿的癖好或许与对方的经历有关,那些经历养成了他的性格,再加之他被净了身的身体,但是天生的还是后来的也不重要,左右他是贺卿。

    权贵人家在这方面玩得疯的多了,多是寻求刺激,被玩死的娈宠也不少,可那些人的声音又何曾被世人听见?

    白青岫见得惯了才会有误解,而理解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事已至此,贺卿不惜伤害自身来逼迫他也要来上这么一遭,白青岫还有什么不明白事情的因果的?

    这具身体早已习惯了对方的磋磨,能够从其中感到愉悦。

    至于贺卿的质问,那段雌伏于人经历的让他觉得屈辱吗?

    当然了,因为出卖自身来换取利益于那时候的自己而言不论对方是谁他都会这么去选、这样去做。

    只是恰好是贺卿,贺卿喜欢自己,而经年后自己也喜欢上了对方,那段难以启齿的岁月经历过感情的润色后便显得不那样灰暗了。

    可这改变不了其中的纠葛算计。

    若问如今还会吗?

    “若两情相悦,雌伏于人会让您觉得屈辱吗?

    至少我不会,在位置上或许有所偏好,但我认为不论上下与心上人做这样的事都应当是欢愉的。”

    贺卿的答案即是白青岫的答案,毕竟对方那样豁达,或许自己在许多方面都比不过对方,但也不要差得太远才是。

    白青岫抬手覆上贺卿的胸口,似乎还隔着一点儿微末的距离连布料都不曾沾上,他深深地看着对方问了句:“疼吗?”

    贺卿微愣,随后笑着答道:“无碍,只是当时看着有些吓人罢了。”

    “凭你从前对我的所作所为早就可以死上一百次了。”白青岫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停顿了片刻又缓和了声音,“你不过是仗着我舍不得,我当然会原谅你的以下犯上。

    但是贺卿,没有下次。”

    白青岫说的没有下次是指不许以伤害自己的行为来达到某种目的,这样的话他可真要……

    白青岫想了会,竟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惩罚对方,遂移开了目光又轻声补充了句:“你想要什么同我说,我会酌情考虑。”

    “好。”贺卿莞尔,不由得想到自己这应当算是恃宠生娇了吧?

    贺卿仿佛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在这宫墙之中低顺了一年有余,期间也从未插手过朝中事务,平日里常用琴棋书画打发时间,偶尔也会赏花看月顾影自怜……

    他看似早就放下了这权势富贵、功名利禄,可这帮白青岫坐稳皇位的大臣班底竟有近半贺卿的人。

    白青岫觉得好气又好笑,当年这些人又哪里是自己苦心拉拢过来的,更别提看出自己是所谓的蛟龙潜渊了,原来都是因为曾经的九千岁。

    不过也对,若只有父皇的宠信,不过是个权宦而已,又哪里当得起九千岁的名头。

    这其中自然包括林询,还有当初助他登上帝位的一个重要助益:九门提督风亦鹤,当然如今已经升了尚书。

    九门提督的官衔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掌管京城戍卫的武将官衔,若要逼宫谋反什么的,却是最需要拉拢的一个位置,在依附贺卿之前,白青岫同风亦鹤私下里的交情就不算浅,以为风亦鹤从一开始便是自己的人,原来竟不是,那当年自己瞒着贺卿的那些谋划算计,岂不是……

    除却白青岫手底下重用的班底,还有一些中立派、以及其他派系的墙头草,不知是以什么缘由说服了他们,亦或者根本就是与贺卿有旧,近三分之二的人大臣各自为营依旧为了战事各抒己见闹得不可开交,而其中还剩三分之一的大臣谏议贺卿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率军北征,其中还包括一些地方上驰书来的官员,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弄出这样大的阵仗,可当真是好样的,白青岫可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养虎为患了,白青岫只知道贺卿的城府极深,却未想到贺卿“树大根深”到了如此的地步,对方所掌握的,怕是只要他想,明日就可以换个皇帝,甚至他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但他从来不曾这样做过,从前是、现在也是,他放任自己成长起来,只是在恰当的时候给自己合适的助益,让如今的自己有了可以剪除任何不合时宜的枝丫的能力。

    这样大的阵仗,令白青岫有一瞬间的不寒而栗,曾经的那个九千岁又回来了,也或许他从未离开过,只是不动声色而已,当臣子的权势威胁到了皇权,那身处皇位的那个人势必要生出几分忌惮,无人可以免俗,毕竟用登高跌重来形容皇权旁落还太轻巧,这个位置若是坐不稳当那势必是会要人性命的。

    “众卿所说,容朕再考量一二。

    无事便退朝罢,林相留一下,朕还有事与你商议。”白青岫微揉额角,此番可不是头疼的问题了,贺卿意欲何为白青岫自然清楚,事关国家安危早已不是忌不忌惮的问题了,他所头疼的另有因由。

    “林相,你是朕的人,还是贺卿的人?”白青岫坐在龙椅上淡然地俯视着林询,那言语寻常却自有一股迫人的威压在,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从来不需要摆出多高高在上的架势,就足矣令人战战兢兢的臣服。

    林询拜倒在地,那根脊梁却是宁折不弯,他说得大义凛然:“微臣是黎民百姓的丞相,也是陛下的丞相,为的是您,更是为天下苍生。”

    好一个天下苍生,白青岫怒极反笑:“你们今日这般逼迫于朕是贺卿的意思?”

    “是贺卿的意思,但并非是逼迫陛下。”搞出这样大的阵仗,林询自知瞒不过,倒不如坦白。

    白青岫嗤笑:“那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苍生,岂非自相矛盾?”

    林询依旧俯首,言语却那样的从容不迫,他解释道:“陛下难道不觉得将贺卿拘在深宫之中才是埋没了他,使明珠蒙尘吗?

    他能被先帝重用坐到九千岁的位置上,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花言巧语而先帝无能才为之蒙骗?他的才学陛下难道不清楚?

    自陛下即位起,我大宁便没了所谓的厂公,更没了宦官专权。

    而在贺卿之前的一任是怎么下来的,贺卿又是怎么上去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献了一计平定了南方的暴乱。

    贺卿不仅善于玩弄权术处理内政,在行军打仗一方面,他亦有经天纬地之才、神鬼莫测之计。

    他会兵法,会排兵布阵,会观天象测风水,会奇门遁甲之术。

    和他会的其余的不同,微臣觉得若他未因世事无常走到那九千岁的位置上去,他应该会是位落拓不羁的将军。

    臣不过是一介书生,不通晓那些行军打仗的本领,否则又何尝不想保家卫国?

    事已至此,陛下只能信他了不是吗?”

    贺卿的真才实学自己自然清楚,只是若他没有经历那些变故会想要成为一位将军吗?白青岫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烦闷来,自己对他的了解似乎还不如林询这位知己。

    一年四季,一季三月,每个人的时间都是相同的,怎么偏生贺卿就会的这样多?说一句多智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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