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巷口微光 (第3/3页)

    「放轻松。」他把牛N往上提了提，像是举杯致意，「我也会饿。」

    她尴尬地笑了一下，没说话。

    江一帆靠到门边：「今天在走廊听到一点吵，後来没事吧？」

    她点头。

    「好。」他眯了眯眼，像在打量她的气sE，又像在衡量要不要多问一句。最後他只是说：「晚上风大，回家小心。」

    「……谢谢老师。」

    「明天见。」他转身进了店，门铃又叮当一声。

    她坐回长凳上，忽然觉得那句「明天见」有点分量。

    把最後一口饭团吞下去，她把豆N喝掉一半，然後站起来、背好书包。她没有回头看便利商店，也没有去找C场那边传来的最後一阵喧闹。她沿着路灯串起的光往前走，影子被拉长又缩短，像一条反覆被拉伸的线，但步伐b刚才稳。

    她不知道的是，便利商店的玻璃门里，有一双眼睛追到她消失。那双眼睛属於江一帆，里面没有多余的好奇，只有一种熟悉的警觉——像是曾经有过类似的夜晚，曾经见过类似的影子。

    他把牛N换到另一只手，喃喃说了一句只有自己听见的话：「别让她又走成我当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