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直接ss (第2/2页)

上，绛红色朝服衬得他气质清贵容色惑人，晨起的嗓音微哑，挑眉道，“不装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温钰捂住嘴小声问，他自觉有控制眼珠和呼吸。

    “刚刚。”沈律漫不经心地答，起身束发。

    “刚刚是什么时候。”温钰追问。

    “醒了就起来同我去上朝。”沈律不答他，语气带了几分哄，“给你买好吃的。”

    “你自己去吧。”温钰不想起，赖唧唧的被沈律拉起来穿衣服。

    上次沈律喊吃饭就是啃饼，温钰对沈律的“好吃的”并不抱希望。

    然后被塞了满怀的，茯苓饼，小笼包，水晶饺，油酥饼。

    温钰：……

    好嘛，沈律这是干什么。

    沈律没想干什么，只是单纯不知道温钰爱吃什么，想观察一下口味，然后，就看见温钰抱着满怀吃的，每个上面啃了一口。

    沈律：……

    他们两的cao作都让对方有点猝不及防，双双陷入了沉默。

    马车里一时只剩温钰小声嚼吧嚼吧。

    温钰保持着雨露均沾的进食顺序，咔嚓咔嚓挨个啃过去啃回来。啃了两圈就吃饱了。才想起来，沈律好像还没吃。

    想了想翻出一块完好的油酥饼递到沈律嘴边，“味道不错。”

    沈律抬手想拿被温钰避了过去，“别沾手了，有油。”

    说着又往沈律嘴边递，动作相当自然。

    沈律抬眸看了他一眼，在温钰催促的眼神下，垂首咬了一小口。

    “好吃吗？”温钰眼睛亮晶晶的，表情殷切，活像这个饼是他做的。

    “好吃。”沈律浅浅勾唇，眼里落了几分笑意，直勾勾盯着温钰看。

    “好吃就好吃。看我做什么。”温钰撇开脸，莫名不敢直视，沈律笑得太晃眼了。残暴冷酷这种词现在放在他身上，完全不贴脸。

    “当然要看你…”

    沈律凑过去，呼吸打在温钰手腕，凤眸挑着看温钰，在温钰紧张的神色下，咬了一口饼。

    “……”温钰把剩下的也囫囵塞进他嘴里，“吃吧吃吧。”

    噎死你。瞎开什么屏。

    之后沈律再怎么让温钰喂，他都当没听见。

    沈律也不气不恼，下马车前还揉了揉温钰的脑袋，“等我。”

    温钰觉得自己就是等主人回家的小狗。

    下定决心，一会要揉回来。

    沈律现在脾气这么好，揉一下狗头，应该…也没什么吧……

    温钰在心里演习了好多遍，力求沈律进门就给他一个惊喜的摸头。

    结果钻进来的是唐玘舟。

    被摸头的唐玘舟愣了，温钰也愣了。

    沈律人呢。

    温钰抬起头……

    沈律正掀车帘看着他。不悦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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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钰飞快收回手，假装无事发生。

    唐玘舟幽幽道：“你弄乱了本公子的发髻。”

    温钰没理他，扯了扯沈律的衣袖。“我们去哪。”

    沈律看他一眼，吐字冰冷，“灵堂。”

    这种要把他扬了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温钰往唐玘舟的方向挪了挪屁股，被沈律又拽了回去，“躲什么，怕我？”

    “不怕。”温钰老老实实答。沈律比起一开始，脾气态度已经好太多了。

    如果把原着的男主比作冰块坨子，那之前的沈律是大冰块，现在的沈律就是偶尔会融化成春水的小冰块。

    “小冰块”嗯了一声，同他说，“尸格重拟，你要看吗？”

    温钰拒绝：“吃饱了，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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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律不甚在意，“除了先前验出的，没什么其他的，只指甲里有少量皮屑。”

    “哦。”温钰在脑子里捋了一下目前查到的线索，就听见沈律喊他。“下来。”

    温钰跳下马车跟在沈律身后，前几日到过的廷尉府，现下挂着白幡，几个写着奠字的白纸灯笼随风晃荡。

    李婉芸是闺阁小姐，前来吊唁的人不多。灵堂里正中停放着黑沉的棺椁。周围的人不是哭丧着脸就是表情麻木，古代大家族就是麻烦，关系错综复杂，温钰光认脸都得认上好一会。

    沈律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他，“我去找李廷尉要点东西，你随我去吗？”

    温钰有心想找人探听一点李婉芸同家人的关系。答他，“我不去，你带唐玘舟去吧。”

    沈律自己去了，没捎上唐玘舟，嫌他烦。

    灵堂里一股糊焦的香纸味夹着祛不掉的尸臭，温钰胸口有点闷，灵堂人多也不好拉着谁打听，转身便出了门。

    他没喊上唐玘舟，一个人绕着廷尉府打转，看见几个丫鬟围在一起小声说话，眼睛一亮，悄悄凑过去听。

    “咱们府是不是撞邪了，三小姐疯癫跳水，现下四小姐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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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不是被什么邪祟上了身。”

    “听说今日来的道士就是给四小姐驱邪的。”

    “你们是说李婉瑶疯了？”跟过来的唐玘舟大大咧咧问。

    将那几个小丫鬟吓得面如土色。

    温钰这下是想听也听不完，瞪了唐玘舟一眼，无声道，“闭嘴。”

    才挂起满脸温润笑意，开口道，“几位姑娘莫怕，我们是来此吊唁的，我这位仁兄是写话本的，爱好听这些大宅奇闻，是以刚刚我们二人在此听了两句。勿怪。”

    温钰相貌生得好，举止有礼说话又温柔，三言两语将听墙角圆成了文学创作。几个丫鬟闻言心下稍定。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些的答，“不怪公子。”

    “我刚刚听闻几位姑娘言语间说到四小姐，不知她如何？”温钰走近了些，小声道，“实不相瞒，柳家公子是我挚交，是以我也很关心呐。”

    唐玘舟默默给他竖大拇指，无中生友，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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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小姐疯了。”还是方才那名丫鬟，神色有几分紧张，“整日的说胡话，说三小姐回来报仇了。让她，让她。”丫鬟有点害怕，看了眼温钰清俊的眉目，心一横道，“让他去找家主报仇。”

    “哈。”唐玘舟没忍住笑了一声，被温钰又瞪了一眼，老实捂住嘴。

    温钰又仔细问了一会，好歹是理清了李廷尉家嫡出庶出几个公子小姐。

    温钰一边掰着手指理关系，一边敷衍唐玘舟。

    “好无聊啊。”

    “嗯。”

    “咱去找沈律吧。”

    “哦。”

    沈律这边才说明了来意，李廷尉同李夫人便当着他的面吵了起来。他颇为头疼地扶额，便见唐玘舟领着温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