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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可是怀疑人是我杀的？”还没见到这个人是谁，就凭着声音笃定是念凡尘。

    “那不妨和大人唠一唠，我这个人呢虽然是个好色之徒，但也仅此而已，再往下一步呢我是坚决不会做的，杀人放火之事对我来说太过于残忍。”念凡尘边说边进入慕南的视野，也得以让慕南看见他那张笑的招摇的脸。

    又听他接着说：“若是大人的美妾不幸失身了，大人尽管怀疑我，我也会乖乖伏法的，前提是能尝一尝大人身边人的滋味那是荣幸至极，说不定上面还留有少量大人的滋味。”

    “也让我看看顾北朝思暮想了这么几年的人。”

    最后一句话让慕南惊悚的看向他，一时间也为他的“敢言”说不出话来。

    念凡尘见到他这幅样子却是笑了：“别这样一副没见识的样子，我很诚恳地夸赞你确实长得很好看，至少在我见过的男人女人里面你是叫的上号的。”

    “你要说的就这些”要是只是来谈论这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话题的话，恕不奉陪。

    “当然不是。”念凡尘见他耐心快要被自己消磨殆尽了，赶忙谈论正事：“听闻城外发现一具尸首是大人后院中人？”

    “不错。你若是对此有什么想说的，那便进来谈吧。”

    “恭敬不如从命。”念凡尘拱拱手，仿佛jianian计得逞一样。

    于是，二人从庭院内移至偏房内。

    慕南自上右座落座，念凡尘没有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而是在下面随便择了处近的坐：“身份有别，我们这样谈就好了。”

    慕南也不强求，拿起一旁的茶具给自己添了吗一碗茶，道：“玉露不在，这些活事还要劳烦自己动手了。”

    念凡尘笑笑：“不喝茶。不过还是想问一下平时玉露都是干这种婢子干的事吗？真大材小用了啊。”

    慕南没说话也算是默认了他的提问。念凡尘又把左腿架在右腿上，后背实实的靠在椅背上，毫无负担、很是轻松地说：“我见过玉露几面，就在大人刚来的那天晚上，玉露就跟在大人的后面，天很黑灯很亮，玉露长的也很漂亮。”

    “所以？”即使是面对满带挑衅羞辱的话语，慕南还是得听他说完，这是面对任何事情最起码得耐心。

    “你是知道些什么要来与我说，还是单纯要讲你对我逝去的貌美侍妾，别有用心、居心叵测？”

    听到这话念凡尘当即就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大人，我话有些多请您谅解。此次前来也是确实有些事要说，至于是不是大人所需要的还需大人亲自评判。”

    “我讲了这么多的玉露大人难道就没察觉出点什么吗？”说着念凡尘就将脸朝慕南那边看去，露出一个无惧无怕、无欲无求的笑来。

    简直无礼至极。

    半晌没见他说话，慕南才问：“什么？”

    见此念凡尘笑的更甚了。慕南突生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大人真的要听？”

    “……”慕南言简意赅地说：“听。”

    “好好，那我便说好了。其实呢在昨天晚上我就把玉露给拐了。”说着他就去观察慕南的脸色，希望从中看出点惊讶与震惊来。

    可是没有，慕南淡定自若地喝了口茶，问：“所以人是你杀的？”

    见他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念凡尘心里一点都不舒服，他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在别人的意料之外、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样cao控别人的命运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刺激与爽感。

    所以他也总是做些出格的事情来追求别人，尤其是念无归的震怒，可事实却大相径庭，念无归总是在他面前显得异常的冷静。

    念凡尘不太高兴，他坐直了身体临时决定隐瞒些事：“不是。我一开始不就说过了吗人可能是我jianian的，也的确如此。但绝对不是我杀的。”

    这么听他说，显然是知道凶手是谁。

    “不过大人可以猜一猜，玉露不是这的人，一时半会不可能与这里的人发生什么要取命的冲突，那么就不可能是她自己害的自己死亡。那就只可能是大人了，是有人想给下马威专挑身边人下手，还是大人在此有什么见不得好的仇人？亦或是其他。”

    “大人慧心巧思，想必这些也一一想过排除掉了，那么还剩下什么？”

    慕南对着他的话稍加思索了下，觉得太扑朔迷离，对着念凡尘道：“直说便好。”

    谁料念凡尘竟然站起身大笑起来：“可我偏爱打这哑谜，怎好？”

    “……”

    念凡尘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句话在他眼里就像是慕南投降一般，他是一个胜利者。既然慕南对他低头了，那他也乐意给他一些线索。

    “这样好了，大人觉得念家作为一届商贾，凭什么能在城中混的风生水起？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树大招风，我们背后站着的能让我们屹立不倒的又是谁呢？”

    顾北。

    ——这个名字如春笋冒土一般在慕南心里乍然出现。是了，情理之中的事，顾北为他们提供庇护，念家为他们提供金钱来养他的兵，若是指望朝廷那点拨款的话，这些兵早不知道饿死多少回了。

    但这又与玉露之死有什么关系？

    思索间，突然感觉额头上一热，吓的他连头带身子极速后退，直到撞到靠背为止。

    一抬头，念凡尘早已闪身他面前。

    “大人可知道，我男女通吃？”

    “…不知道。”慕南开口，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丝微愠。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慕南后退的那一刻他也将脸离的远了一点，微弯着腰道：“大人再猜猜看，我不于大人合欢的原因又是什么？”

    “……”

    慕南不过是个县令，在他们看来，就算是私下处置了，在这里官官相护，到头来他们也是毫发无损，更何况是一次满足性欲呢？

    还是因为顾北，所以才没人敢随意将他怎样。

    念凡尘只给了慕南一点思考的时间，至于能不能想出来，那就不是他的事了。然后他便转身离开，留下一个他认为完美的将解之谜。

    慕南没留他，念凡尘话说完了就走了又有什么好挽留的呢？

    倒是他留下的话给他点了一点，他原本就没想太多，他这一来再这么一说，简直就是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