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名为嫉(GB女S男M)_06水银之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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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水银之蛇 (第1/4页)

    06水银之蛇

    《解铃人》的排演工作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三个月以后登台演出。

    剧院对这部戏的宣传下了重金,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特别对于在表演的江定心来说,他指望用《解铃人》来冲刺石蒜花的奖章。

    最后一幕戏的剧情是:

    【谈君彦知道了方云风的身份以后,和他的真身涟洳在山庄里发生了关系。但是醒来的时候,谈君彦却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躺在山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床铺和他的衣服纹丝不乱,昨夜他好像只是睡着了做了一个春梦,原以为涟洳会在昨晚那场性爱中夺走他的魂魄,占据他的身体,可究竟也未发生,似乎涟洳从未真实的出现过。

    但是,当他回去自己家中洗澡时,发现身上多了许多淤青,才确定昨晚并不是梦。所以他决定再回去找涟洳,可是涟洳已经决定再也不见他,她决定放弃这次抓交替的机会,因为如果那样做了,永远被困在湖里的魂魄就会是谈君彦。

    他们有宿世的情缘,却因一场误会而动了杀念,谈君彦欠她一条命,这本该是因缘际会到了该她报仇的时候。可是就算策划得再久,直到昨天晚上之前,都没有想过她居然下不了手,她决定放他一条生路,再也不见他。

    谈君彦原本非常惜命,可当他听到野鸭讲述涟洳的婴灵被杀九次的悲惨故事时,他决定帮助她转世投胎,把自己这条本该死的命还给她。所以他才在昨晚冒死赴约。

    可是命运滑稽的是,当他迈出了这一步时,涟洳就已经打算放过了他。

    当他愿意把欠她的东西还给她的时候,当她把紧紧握住的执念放下时,被系的铃就解除了。

    没有了怨念的鬼魂,也不会被永远困在湖底。

    最终,谈君彦发现原来野鸭是湖神的化身,他告诉江定心怪事的起源来自这个家族创始的祖先,他为了让家里开枝散叶,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溺死女婴。

    而溺死的女婴全部都是同一个灵魂企图来到这个世界的载具,他们不断杀死这个灵魂的载具,让这个灵魂无法重生,灵魂变成了怨灵,也就是涟洳,而谈君彦在千百劫前的某一世中,与涟洳有着宿世的情缘,因为误会杀了涟洳的前世,所以今生才会投胎到谈家。涟洳原本的打算是引诱谈君彦来到山庄与自己结婚,然后在成婚的夜晚将他夺舍。

    但是最终,爱的力量消解了宿世的冤仇。

    在给他讲完了他们宿世的恩怨之后,便要谈君彦亲手回宗族的祠堂里解下第九个铃铛。然后,在月圆之夜的子时,用这个铃铛超度涟洳的魂魄。】

    在最后送涟洳超生的时候,江定心有一场哭戏。

    原本擅长哭戏的他,这里却卡了壳似的哭不出来。

    他看着席慕莲饰演的涟洳,哭不出来。

    就算是想着席慕莲不再见他了,他也哭不出来,因为事实上他们还在,他想象不出那种场面。

    最后一幕除了这场哭戏意外,所有的一切都令导演满意。

    江定心也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奇怪,以前他不会这样把戏剧和现实混为一谈。

    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他对自己的要求太高,导致了情绪反噬。

    又或许,只是因为这一次跟他演对手戏的人,是席慕莲,他想。

    好在他们还算有时间,还有三个月。

    第一轮排演结束后,有一个仪式性的剧组聚餐,这次男女主演都没有缺席。

    可是这一次,这场看似平静的聚餐中,却暗藏了杀机的汹涌。

    席慕莲因为长得太过漂亮,又不善于敛藏锋芒,早就受到了剧院女演员团的排挤,对她最有敌意的就是饰演女二号的胡如烟。

    对席慕莲抱有敌意有两条理由,第一条是她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莉薇谭一姐地位,第二个理由与她暗恋的对象江定心有关。

    就算江定心在人前隐藏得再完美,也难免露出破绽,露出他对席慕莲过度关注的迹象。

    和席慕莲比起来,江定心实在太过不擅长掩饰真实的情绪,他的喜怒哀乐不会作假。

    尤其是上次聚餐时,席慕莲缺席,江定心魂不守舍的望着那空位上发呆,连导演叫他都没有听到。

    如果被爆出来男女主有超过同事的私人关系,她就可以把席慕莲从莉薇谭一姐的地位上拉下来。

    很巧的是,那天排演结束以后,她排遣的私家侦探跟在席慕莲身后,拍到了她与江定心一同进入同一处私人住宅的照片。

    就是席慕莲忘记带钥匙,去了江定心的家那一次。

    私家侦探在门口等到了半夜十二点,都没有见两人出来过。

    她现在手里掌握着的一组照片,足以让两个人都身败名裂,可是她还想保住江定心,所以没有选择在众人之前发难。

    只想威胁席慕莲,让她主动请缨离开莉薇谭。

    这场为时四个小时的宴席中,所有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

    席慕莲素来无惧旁人的眼光,对她来说一件事做与不做只取决于她想与不想,与舆论不相干,也不想讨好献媚任何高层。

    就算身败名裂离开莉薇谭,离开戏剧界,只要江定心让她觉得公开他值得,那她就有魄力这么做。

    所以当胡如烟在女厕所拿照片威胁她时,她不屑一顾,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甚至回到席位上的时候,当着胡如烟的面在餐桌下牵了一下江定心的手。

    把胡如烟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干瞪眼。

    倒是把江定心吓得胆战心惊,失去了往日的活跃,像个鹌鹑一样鸦雀无声地低头吃饭。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刚才没有其他人看见。

    晚上,席慕莲又跟着江定心去了他的住所。

    把房间门一关,江定心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地问:“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万一有人看见……”

    质问的话语还没来得及吐完整,嘴唇就被粗暴的吻给封住了。

    一顿缠绵的唇舌交缠末了她轻声道:“胡如烟已经知道了。”

    江定心睁大眼睛:“那……怎么办?”

    席慕莲径直走近沙发,把自己窝进去:“大不了我离开莉薇谭。”

    这是从未设想过的道路,江定心急道:“不行!”

    席慕莲笑道:“怎么,舍不得?”

    江定心红了脸,佯嗔道:“……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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