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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番 (第1/3页)

    《飞鸿踏雪》番外

    文/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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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风波如海浪翻涌,一浪刚平一浪又起,前些年生了个四顾门门主李相夷,后有金鸳盟盟主笛飞声与其东海决一死战,后以李相夷身葬鱼腹为终。再后来多愁公子方多病与笛飞声东海再一战,终以其师李相夷的一招相夷太剑险胜,坐上了武林第一的位置。

    但也少有人说,当年李相夷与笛飞声一战另有隐情,当年李相夷是因小人陷害身中剧毒,最终枉死。而多愁公子以其师的招式再次对战,为的就是替李相夷和笛飞声这一战画上一个圆满。

    但那或多或少都是江湖中人的猜测罢了,毕竟多愁公子从未说过自己为谁而战,笛飞声也从未对这场大战表示过什么不满,但那次之后,也确实很少在江湖之中再见到这位名声盛极一时的金鸳盟魔头的影子,多愁公子亦是如此。

    有人说他们功成身退找了个地方隐居,也有人说当年李相夷根本没死,而是从东海当中爬了出来,这几年化名江湖神医李莲花,暗中精心教导方多病,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和笛飞声决一死战。一战过后,心愿已了,便回了师门云隐山隐居了。

    但还有一种说法,虽然听上去比较离谱,但传播范围比以上几种都要广泛。

    “传闻中啊,这多愁公子早就和那李相夷暗中勾搭上了!什么暗中教导实际上都是在那天机山庄暗通款曲,那李相夷所习的内功心法,是一类从西域传来,专门与他人结合才能功力大涨的邪门内功……”

    话未说完,自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好似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坐在中央的那人将手中的扇子微微握紧,忍不住朝着声音的来源望了一眼。

    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正是一间茶楼,正坐在上面滔滔不绝讲述的当然就是花重金聘请来的说书先生,他看向的声音发出的地方,则是在他旁边二楼的一所雅间。

    雅间开着门,但门后挂着帘子,影影绰绰的只能见到一个影子坐在中央,看身形,似乎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那说书先生看了这一眼便不敢再看。

    香茗阁,这是皇城当中这几年刚开起来的,最有名望的茶楼,背后主人的身份不明,但传闻当中是一个背靠皇族的外乡人。而那少年能在这种地方坐雅间,还是二楼的天字号雅间,身份自然非富即贵,是他这种为了养家糊口出来奔波的小人物开罪不起的。

    座下有人闹将起来,催着他赶紧将故事讲下去。

    那说书人清了清嗓子,醒木一拍,便将这听上去荒诞离奇的故事接了下去。

    “话说这功法修炼要找人结合,但那李相夷的身份需要保密,在天机山庄能知道他身份的人绝对不超过两个,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便是他那个小徒弟了……”

    话说到这儿,台下自然而然便有人猜测:“莫非那李相夷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和那小徒弟好上了?”

    有人惊诧:“那是几年前啊,那个时候的多愁公子才多大,李相夷还真的是下得去手?”

    也有人作壁上观:“你管呢,说不定人家小徒弟也乐意的很,要知道传闻当中的李相夷可是少年英杰,武功家业自然是个顶个的,长相嘛那更是没的说了,多愁公子再怎么说也是个俗人,有人倒贴上来,又为何不收了?”

    有人眉头紧皱,抚了抚胡子长叹道:“但他们两个可是师徒啊,如此一来岂不是坏了伦理纲常,不好,实在是不好……”

    众人齐齐嗤笑:“江湖上的风流韵事那么多,别说试图luanlun,就算是父子luanlun的也不少啊,江湖人出门在外图的就是一个尽兴,哪还有几个人在意这些个!?”

    长胡子那人被说的老脸一红,似乎是觉得他们的言辞格外石破天惊,张着嘴呆了半晌,最终隐入人群当中灰溜溜地离开了。

    “话说,就没人抓到重点吗?这功法既然这么邪门儿,那多愁公子和那李相夷……岂不是要被李相夷吸干精气?但前段时间不还有人说,他单人挑了东面的一个魔窟吗?这种人,哪里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的样子?”

    那说书的人张了张嘴,干巴巴地解释道:“这功法,也不一定是要这么邪门儿……”

    刚刚质疑那人又笑:“可先生之前不是还说呢,这李相夷修炼的功法就是邪门的功法啊?”

    又是一声轻笑从二楼雅间传来,这一次众人都听见了。

    一众目光齐齐向上看去,之间原本坐在雅间当中的客人已经打了帘子出来,此时正靠在二楼的栏杆上,低着头往下面看。

    少年一手拖着手肘,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黑眸闪烁神色轻佻,似乎对于这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十分的感兴趣。一身青衣长袍,外衫上的银色暗纹在几缕偷偷跑进来的阳光照耀之下,亮着柔和的辉光,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陌上如玉,公子无双,温文儒雅,俊逸潇洒。

    好一个惊艳的翩翩少年。

    “据我所知,李相夷的内功心法可是他当年自创的,扬州慢是天下至柔至善的内功,能令花草生长,令受伤的鸟雀恢复健康,更甚至能将身中剧毒的人从鬼门关边缘拉回来,怎么如今到了先生口中,就成了邪门功法了?”

    还没等那说书的辩驳,楼下人群当中便又传来一声质疑道:“原来你说的李相夷就是当年的四顾门门主李相夷啊?李相夷是方多病的师父,那方多病的内功心法不应该也是他教的吗?前几年的时候,我还真就被他救过嘞!”

    说书人恼羞成怒,拍案叫道:“别人说什么你们就跟着说什么,我说了这么久你之前怎么不见回话?!”

    那人亦高声大骂:“你说的这么离谱,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什么妖魔鬼怪,都说今天在这儿讲的是神鬼传说,谁知道你说的是个真人?还是个活着的真人啊?!活人你也敢随意编排,也不怕遭报应的!”

    众人笑着看了会儿热闹,看他们吵得正欢快,便也跟着哈哈大笑胡乱叫了起来。

    “我看他是这两天在这茶楼吃到了甜头,不想去别的地方了,这才编来吸引眼球,想得更多赏钱吧?”

    “这儿是皇城最热闹的地界,前几天我还看他在街头上呢,今儿个就不知道怎么能到这儿来了,怕不是有人故意来请你的吧?”

    台下七嘴八舌,将那说书人说的满脸通红,手忙脚乱。

    那少年靠在栏杆上,眼瞧着他们乱糟糟一片,惊动了二楼雅间的许多人,一个个探出头来或是派人探出头来查看情况,这才又笑道:“这种事,你让我听见倒是不要紧,但要是让我那朋友听见了,说不定这座茶楼都要被他给拆了!”

    那说书人惊疑不定,这少年看着年纪不大,但在这儿闹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来将他带走,足以说明他身份特殊,非富即贵,所以这里的人才轻易不敢开罪。

    百忙之中抬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书的抓起桌子上的抚尺,脚底抹油便准备找个机会趁乱溜走。但机会还没找到,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莫名的大力将他整个人掀飞出去丈远。

    来人用力之精准、用力之嚣张,只怕不是修炼了十几年的江湖侠士很难做到,众人纷纷识趣避让,躲在一旁也伸长了脑袋往前望,想看看这人究竟是怎样的一副绝代风华。

    待一阵尘土飞扬过后,那大门之外翩翩而来的却是一位身穿红衣的少年。

    那少年瞧着约摸十八九岁,双目明亮如星辰闪耀,眼角眉梢神采飞扬,一身银朱色长袍勾勒出颀长的身形,长发以银冠玛瑙束起马尾,站在逆光之中,恍若神只降临。

    “刚刚是谁在小爷不在的时候编排小爷的师父和师公?!”

    众人纷纷摇头,只觉得这少年开口和不开口完全是两个人,表面上瞧着一副弱不禁风贵公子的模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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